而且最為可怕的是,我的大姨媽似乎好久沒來了,我每天不知在忙著什麼,早就忘了這回事了。
這樣想著,我慌忙拿了背包,衝出臥室,朝外面跑去。
「媽媽。」妮妮在客廳玩看到我后朝我大聲。
「余小姐,請吃早餐了。」保姆也在客廳著我。
可我什麼都聽不到了,只是朝外面跑去。
上帝,千萬不要懲罰我,不要讓我在這個時候懷上許越的孩子,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以後要怎麼辦呢,今天還要到民政局去拿離婚證呢。
我揚手招了的士朝人民醫院奔去。
掛號,排隊,看醫生。
這只是個小小的診斷,本用不了多時間的。
我心驚膽地去了廁所,接了小便裝好,送到了化驗。
然後,我抖一團坐在了角落裏的一個椅子上等結果。
時間特別的難熬。
我看了下手機,已經快十點了。
不知許越去了民政局沒有。
是不是已經在那裏等我等得不耐煩了呢?
我的手機是安靜的,他沒有打電話給我。
我獃獃坐著,心神忐忑不安,像傻了般。
「余依,余依……」不知什麼時候,化驗的醫生用喇叭喊著我的名字,我的思緒遊離回來,立即沖了上去。
……
從醫院的大門走出來后,我漫無目的地走著。
該要去民政局了。
快到大中午了,那麼,許越去了嗎?
我沒有勇氣打他的電話。
坐在的士車上,我滿腦海里都是醫生的話:「你已經懷有兩個月孕了,這段時期胎兒還不穩定,要注意休息好,不要做劇烈運,不要提重,要記得隨時來檢。
我唯唯諾諾的,不知當時是怎麼走出醫生辦公室的,滿腦海里只有一個二字:懷孕。
我竟然又懷上了許越的孩子!
上天,這不是跟我開玩笑麼!
當我們要離婚時,我竟然懷孕了!
民政局門口。
三三兩兩進去的小兩口,或笑容滿臉,異常親熱,或臉若冰霜,表淡漠。
來這裏的除非二種:結婚或離婚,折出來的是二種不同的人生路。
我呢,才二十四歲,就已經來來回回這裏好幾次了。
今天從這裏走出來后,我會徹底變離過兩次婚的人,哦,對了,以後很有可能還要帶著兩個孩子艱難地生活著。
站在民政局大樓下,我的角邊都是苦的笑。
我把目放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搜索,想找到那張曾經悉親切的面容,卻一次次的失瞭。
我沒有找到許越。
難道他沒有來麼?
我在大廳里走了一圈,沒找到人,坐到了休息椅上。
又等了好一陣,還是沒有看到許越的影。
我擔心他會看不到我,以為我不想離婚了,於是又走了出來,坐在了民政局大門口的臺階上,傻傻等他。
這裏是整個民政局最顯眼的位置,只要進出民政局的人都能看得到我,除非他不來。
就連邊不進進去去的小兩口都是怪異地看著神恍惚的我呢。
我只自坐著,一手拿著紅的結婚證,而另一隻手卻握著那張懷孕診斷書。
我的頭很痛,很痛,思維也很,很。
等得久了后,看著那本紅的結婚證,我慢慢打開了。
裏面是我和許越的合照,才一打開,他俊逸的臉,深遂的眸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跳了下,手指上他的臉,眼睛,高高的鼻樑。
他朝我微笑。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跌落在他的臉上,竟然模糊了他的,那個曾吻過我無數次的紅,我的另一隻手上了我的肚子。
那裏已經孕育了我們的小生命呵!
一會兒后,我又打開了那張懷孕診斷書,上面寫著呈,已懷孕八周的診斷結果。
我用手輕輕著自己的肚子,眼淚突然流得又快又急,滴在了『懷孕』兩個字上面,很快,把那兩個字模糊了一團。
我突然把頭埋在膝蓋上,低聲哭了起來。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並沒有看到許越過來,而我一直都是坐在這裏等著他的,只要他一過來就能看到我,可我並沒有等到他來。
從早上起到現在我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甚至連口水也沒有喝過。
我覺不到,任何覺也沒有,只是兩隻手握著一張結婚證與另一張懷孕診斷書。
怎麼也沒想到這樣殘酷的事實又要在我的上上演著。
我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後來,我站起來去了旁邊一個士多店買了一瓶牛,一個包子,站著等的時候,那個小店的櫃枱上放著一沓報紙,我清晰地看到報紙娛記頭條上一則很顯眼的標題:A城最
大的兩家集團公司許氏集團,冷氏集團的總裁許越和冷昕傑為了一個人余依在飯店裏對峙,各不相讓。
那個標題旁邊還配上了畫面,畫面中是我,許越,冷昕傑,夢鑰站在飯店互相對峙的懷景。
看來昨天許越走後,我看到的那幾道白,應該就是那些記者在拍了。
我的心一陣,低頭接過了店家遞過來的牛麵包,怕被人認出來般,匆匆走了出來。
我坐到了民政局那條街的一個休息長椅上坐著,喝著牛啃著麵包,邊吃邊嘔,好不容易吃完了,已經是大中午二點了。
我怕錯過了什麼,又來到了那個民政局大門口坐著,把臉埋在膝蓋上,昏昏睡。
不知過了多久,我似乎睡著了般,聽到了妮妮在我耳邊問:「媽媽,爸爸呢,我要爸爸。」
我心裏一痛。
「。」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聲。我驚得抬起頭,是冷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