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沒事吧?」自始至終,冷昕傑都是站在旁邊目睹了這一切,他大抵也是很驚訝的,畢竟夢鑰斷臂的事,他並不知道,現如今看到這幕,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若有
所思地點了點頭,朝我走來,眸里的不僅有關切還帶著一憐憫。
「沒事。」我角浮起抹苦笑,「已經適應了。」
「沒事就好。」他輕輕嘆息一聲。
「冷總,這是設計稿。」我從包里拿出設計稿來遞給了他,「看看,行不行?」
冷昕傑連看也沒看,接過來就給了一旁的占進,讓他收好。
「冷總,請問你公司還需要我這樣的家庭主婦嗎?」我想了下后,毅然問道。
他公司是經營漫畫的,本不需要我這類園林設計師,就是這次競拍項目也是因為我才參與的,因此,我只能這樣問。
冷昕傑眸突地亮了起來,角浮起了抹明艷的笑。
「要,當然要了。」他很高興,連聲答道。說完又接著問:「你想要什麼職務?儘管開口。」
我苦笑了下:「冷總別逗我了,我一家庭主婦沒見過什麼世面還能勝任什麼職務呢,隨便一個崗位能養活我和兒就好。」
冷昕傑笑了笑,轉問占進:
「占進,我們公司現在還缺什麼職務麼?」
占進是何等聰明的人,像我在他們公司可能什麼都做不了,但要安排個崗位還是綽綽有餘的,當下稍一思索,立即說道:「冷總,前幾天您的書辭職了,空缺一個職位,至於其它呢,辦公室經理也可以,策劃,文案組的分經理估計余小姐不太能勝任,當然,也有一個副總的位置空缺出來了
……」他沉思了下,這樣說著。
我見他越說越離譜了,忙主打斷了他的話,笑笑說道:「你們公司我真不太懂行,這樣吧,先做個書試試怎麼樣?」
「好。」冷昕傑立即一笑,「先在這個位置上歷練下也好,先好好學學,到時再做調整吧。」
「行。」我點頭,「就這樣定了。」
說完我朝著許越他們走去,距他們有一點距離的地方站住了。「許總,我的東西都已經拿走了,從明天起我會職冷氏集團,這段時間多有打攪了,另外,離婚協議書我明天會簽好字讓快遞送過來,至於你什麼時候方便了,可以通知
我,我會在民政局門口等你辦手續的。」我用淡漠鎮定得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口吻朝許越說著。
許越仍然背對著我,我說話時,他幾次都想要站起來,可夢鑰死死摟住了他的脖子不鬆手,他試著站了幾下,最終選擇了放棄。「哦,對了,許總,那串鑰匙,我從沒用過,現在已經在夢鑰小姐手上了,至於你家裡的東西,除了我上這幾件服外,不曾拿過什麼,不存在接之類。」我這話是說
給吳向珍和夢鑰聽的,這樣說著,頓了頓,想到了那個合約,還有給我一千萬報酬的事,又清理了下嗓音,說道:「放心,我凈出戶,不會要你們許家一分財產的。」
說完,我鬆了口氣,毅然轉朝著冷昕傑走去。冷昕傑正站在走廊上的一柱子旁,高大的影顯得特別的帥氣,臉上流暢而俊朗的線條在這一刻非常的和,明眸里的清亮有神,如烏雲里的照出一抹亮似
的,直把我心底的黑暗都給趨散了。
「冷總,走吧,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上司了。」我走到他面前笑了笑,「希你不要嫌我笨喲。」
冷昕傑笑著了下我的頭:「就你這聰明勁兒,萬個人里也難挑一個,只是太過善良了。」
我聽得朝他吐了下舌頭。
「這樣吧,我們先去外面吃個飯,歡迎我們的余書怎麼樣?」他笑著提議道。
占進立即笑著附和:「很好,我肚子也很了,難得宰老闆一餐飯吃,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其他的陪同人員一聽也立即跟著起鬨,直說要去最好的酒店吃。
冷昕傑心特別高興,「好,那你們把刀磨好,準備狠狠的宰。」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鬨笑了起來。
我和冷昕傑被他們簇擁著上了商務豪車,車子朝外面開去了。
坐上車的我自始至終再沒有回過頭去看一眼許氏集團。
五星級酒店。
奢華的包廂里,是滿滿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冷昕傑還真是大方,把我們這些狼帶進了這麼好的酒店,菜單隨便我們點,這一頓大餐,大家吃得很盡興,結賬時,嚇了我一跳,竟然花了二萬塊,我聽著還真是覺得
疼呢。
可冷昕傑連眉頭也沒皺一下,拿卡一甩,隨便簽了個字。
哎,資本家果真是一個比一個有錢。
走出酒店后,其他人都告辭打車走了,只剩下了我和冷昕傑。
今晚高興,冷昕傑喝了不酒,站在夜風中,帶著點涼意的秋風一吹,他搖了下頭,清醒了不。
「依依,你準備回哪裡?」他臉上泛著紅暈,了眼黑沉沉的天,喃喃著:「怕是要下雨了。」
他這一問,我怔住了。
一時間,我還真不知道要回哪裡去!
回媽媽家嗎?只有二室一廳的房子,家裡住了保姆還有兩個特護人員。
許氏莊園我更不會去了。
至於我和沈夢辰結婚的那套房子,雖然許越用手段讓沈夢辰還給了我,但我自走出來后從沒回去過,眼下來看,也是不能去的了。「依依,這樣吧,你跟我回我的別墅住,你應該知道為書,有時我隨時都要為了工作上的事找你,還可能需要跟我出去應酬,你若住在我家裡會方便得多。」冷昕傑用手指了下太,很認真地說道,說完后又補充道:「你儘管放心,我家裡只有一個保姆,並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人,房子也很多,你可以住樓上,我住樓下,並不會打擾
到你,你覺得怎麼樣?」
他言辭懇切,墨瞳幽深不帶一雜質,不容我多想些什麼。
我的心是猶豫不安的。
說實話,我一個人就這樣住進上司的家裡,就算再怎麼清白,也總覺得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以前我住進許越的家裡時,那是因為我與許越是名義上的夫妻,有結婚證,那是無可厚非的,而現在我與冷昕傑呢,只是上下級關係,男人與人的關係,怎麼聽都覺得
不太好。
可我現在確實沒地方可去!「依依,你如果還有什麼擔心,顧慮,那我就不回去了,給你一個人住,可好?」看著我的猶豫,他無奈的笑,「我在A城的房子很多,隨便去哪裡都行,況且我又是單一
個男人,住酒店也是沒問題的。」
一席話說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笑:「沒事,你不用去酒店了,我也只是借住二晚而已,等我把自己的房子收拾好了就搬走好了。」
他想了下,點頭:「這樣也好。」
說話間,占進的車開了過來,因為我們達了統一的口徑,很快上了車。
車子朝著市中心最貴的別墅區開去。
「冷總,余小姐,到了。」一會兒后占進就停了車,他先下車來替我拉開了車門。我走出去一看,倒吸了口寒氣,面前這棟別墅還真是氣派,周邊綠樹環繞,後面就是有名的岷江,一陣風吹來,不僅有花的清香,更有江水的清新氣,很讓人心曠神
怡。
別墅的格調都是暗紅,偶爾襯點綠,並不顯得俗氣,而是恰到好,賞心悅目。
「依依,走吧。」冷昕傑輕輕說著,帶著我朝別墅里走去。
「先生,回來了。」保姆恭敬地迎了出來。
「去樓上收拾一間客房給余小姐住。」冷昕傑把手中的公文包遞給了保姆,這樣吩咐著。
保姆答應一聲,把冷昕傑的包放到書房后,給我們倒來了兩杯茶,便朝樓上走去收拾客房了。
「依依,不要拘束,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就好,不用在意我,我很隨和的。」冷昕傑看我有些不自在,這樣溫言安著。
我笑了笑:「好的,我會的。」冷昕傑笑了下,下西服,拿在燈下看了看,今天的飯局大家喝得高興時流向他敬酒,他幾乎是來者不拒,杯盞錯間,有酒水灑到了西服上,在亮一看就特別的
顯眼。
我想到了我書之職,立即說道:「冷總,我幫你洗下或者送到外面乾洗吧。」
他笑了笑,搖頭:「私心,我是很樂意你幫我洗服的,不過,這事真不勞煩你了,保姆會給我送乾洗店的。」
說完走到帽間把西服掛到了一旁的架上,鬆了領帶這才走出來。
「依依,你先坐著稍等下,我去淋浴室里沖個澡,今天時間不早了,都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去上班,悉下環境。」他溫言吩咐著我。
我點了點頭。
他轉朝著淋浴室里走去了,不久裡面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
我站在客廳里,聽著那水流聲,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在許氏莊園時,許越在臥房淋浴間里沖澡的場面,一時間有些微的出神。
我想,有一些過去可能永遠不會消失了,比如屬於許越帶給我的那段時。他曾經那麼深刻的進到我的生命里,乃至里,而現在生生的剝離,傷口竟是那麼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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