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淑嫻笑笑,這事早就解釋過好多回了,估計各種原因,也早就聽馬玉萍們講過了,就隨口應付幾句。
「只要孩子們開心幸福就,我們做長輩的,求的還不就是一個家和嗎?」
其實這話,也算是在晦的提醒周春曉,可是無奈,人家心裏裝著別的事,本就沒往這方面想。
周春曉聽說這個話,反而更加認定了,葉淑嫻就是太寵周時韞了,所以才會被時韞媳婦兒牽著鼻子走。
給買房,還把房子給了的鄉下養母住,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房子就變別人的了!
一想到這,就覺得虧,二哥二嫂也真是的,便宜自家人,也不能便宜了別人啊。
「二嫂,你也不能太依著小輩了,人心隔肚皮,你怎麼就能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所以,你可不能太實誠!」
葉淑嫻愣了一下,實誠?怎麼就看出自己實誠了?.
看沒接話,眼看著倆人就要走到樓上了。
周春曉猛地停下了腳步,然後臉凝重的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二嫂,我可是聽說時韞媳婦兒的養母拖家帶口的從鄉下來了,這事是真的吧?」
葉淑嫻看著嚴肅的表,再聽這麼一說,瞬間就聯想到小魚之前跟說的馬玉萍跟蹤的事。
來了,來了,這事它不就來了嗎?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自己,剛才看到的時候還納悶帶著行李幹嘛?
也沒好意思問,畢竟就算是妹妹一家借住到哥哥嫂子家幾天也是可以的,任誰都不能說把人給趕出去吧?
但是沒想到是惦記上了那個房子。
葉淑嫻角的笑容淡了淡,點點頭。
「是啊,小魚不是生了嗎?桂蘭來看看!」
周春曉撇撇。
「那看完了怎麼不走啊?還要在這住下,住幾天啊?咋不去招待所?我可是聽大嫂說了,你們還給們安排了一個小院,那個院子.....是你們買的吧?」
說完,死死盯著葉淑嫻的表看,彷彿是不想放過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不過離這麼近,仔細一看,二嫂的臉可真啊,連個孔幾乎都瞧不見。
皮本來就白,這下簡直白的發,頓時讓周春曉羨慕不已。
說起來,自己比還要小七八歲,但是看起來卻比還要老。
豫省那地方,下鄉風吹日曬的,剛一去的時候,經常曬禿嚕皮!皮糙的像干樹皮一樣,手上也全是裂口要多醜有多醜。
想到這裏,有些難的將手往後了。
就聽到葉淑嫻說:「那畢竟是小魚的養母,桂蘭人也特別好,對小魚也好,來看自己閨,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俗話說,生恩沒有養恩大,桂蘭對小魚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人。而且那房子,可不是我和建業的,那房子是小魚買的,買個房子讓自己的娘住,這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葉淑嫻心裏重重的嘆息一聲,看來還是被們給惦記上了,可惜,惦記錯了,那院子,可不是和建業買的,是兒媳婦兒的,就算是你們想占也占不走!
聽到這麼說,周春曉明顯不信。
「二嫂,你可別誆我了,你兒媳婦一個從鄉下來的,能有什麼錢?還買院子,那可是個兩進的大院子,價值兩萬呢,從哪能弄那麼多錢?肯定是你和二哥買的,你只是不願告訴我們罷了,我跟你說啊二嫂,你可千萬別被人給騙了,兩萬對你們來說也算是全部家產了吧?別怪妹妹我沒提醒你,到時候被人騙的傾家產的,可有你們的!」
葉淑嫻無奈的笑笑。
「勞你費心了,可惜真不是我們的,是小魚自己買的!我連那個房子長什麼樣,我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是我買的!」
但是聽到這麼說,周春曉就不信,私心裏就是以為二嫂就是不想告訴,不想讓在那裏住,所以故意這樣說的!
倆人基本已經走到門口了。
所以,周春曉也就沒有再追著問。
葉淑嫻其實已經生氣了,但是念在畢竟是建業的妹妹,時韞的姑姑,也是這三個小傢伙的親姑,人家來看孩子,雖然不是誠心的,但是也沒有將人家給趕出去的道理啊。
所以,敲了敲門。
「小魚啊,你們小姑從豫省回來了,現在來看你和孩子們來了。」
聽到江從魚從裏面應了,才開門進去。
周春曉剛一進門,就被一陣暖融融的熱氣包圍。
外面都是冰天雪地的,但是這屋裏卻像春天一樣暖和。
只見牆角放著一個煤火爐子,爐子上還放了個燒水壺,旁邊一個圓圓的管子通到了窗戶外面。
屋子裏一點兒煤氣味都沒有。
江從魚剛摟著給三個孩子餵了。
三個小傢伙,一個一個神頭正好,也不哭也不鬧的,吃手手玩呢。
因為水不太夠,一般都是白天會讓葉淑嫻們給寶寶們加點喝,但是一到晚上基本都是自己喂。
葉淑嫻不好,晚上如果還要麻煩一趟一趟的跑,太辛苦了。
坐起來,正好看到周春曉一直盯著煤火爐子的煙筒猛瞧。
估計是覺得稀罕。
這個年代有煤火爐子有煤,一般人家都是拍煤餅子,當然也有人家做煤球,但是這只是數,而且裝煙筒現在還沒有流行。
家裏能有個煤火爐子就算不錯了。
因為買煤都是要票的,就算是在京市,那煤票每個月每個家庭也都是有數的。
更別說周春曉一直生活在豫省,那邊目前經濟水平相比京市來說還是比較落後的。煤火爐子也不是家家都能用得起的。
村子裏基本還都是燒的柴火,或者麥秸。
冬天再冷,最多燒個炭盆放屋裏,還不是太安全,一不小心就容易中毒。
所以,看到江從魚的屋裏燒著煤爐子,還弄著沒見過的煙筒,屋子裏暖和的,穿著大棉襖都熱。
頓時就羨慕壞了。
這待遇也太好了,二哥二嫂兩口子可真捨得為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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