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蘭一聽他這麼說,頓時高興了。
「哎~小魚,這樣好,讓小寶送你去吧?」
瑩瑩也贊同:「是啊姐,讓小寶哥送你吧!這樣我們都比較放心,如果不是姐夫幫你安排好了,我都想跟你去市裏住招待所!」
江從魚扭頭看到王小寶懇求的眼神,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點點頭,同意了。
「那行吧,那就讓小寶去送我吧!」
所有人一聽頓時都高興了。
高考前一天,張桂蘭就起了個大早,到鎮上供銷社買了一堆禮回來。
江從魚起床看到還愣了一下。
「娘,你這是幹嘛呢?」
張桂蘭一邊往三車上鋪褥子,一邊解釋道:「雖然是時韞家的親戚,可是畢竟咱們去,會麻煩人家,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嘛~」
江從魚聽著的話,看將褥子一點一點兒的都鋪平,唯恐哪裏有個疙瘩,咯到。
心裏暖暖的。
有娘在的覺真好!
當然,楊榮和婆婆葉淑嫻也很好,但到底是張桂蘭從小將養大,又接收了原主的記憶,所以本能的跟娘更親近一點兒,而且,張桂蘭是那種質樸的,常常讓江從魚從小事中!
過了一會兒,王小寶也來了,他今天打扮的很神,還特意梳了頭髮!看起來確實像個神小伙了。
他笑嘻嘻的走上前來。
「嬸子,姐,我來了!」
張桂蘭看到他,趕忙高興地招呼。
「小寶回來了?你吃早飯了嗎?我看你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王小寶笑著點點頭。
「吃了吃了,嬸子,我姐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江從魚笑著指了指三車上的禮和一個小提兜。
「這不,都在這了!」
這次高考是所有人都能參加考試的考生,全都是提前幾天去公社學區辦公室開證明,再到縣教育局招生辦公室報名,才有了參加考試的資格。
所以那個證明也是很重要的,被放進了空間里,那裏畢竟是最安全的。
張桂蘭看著那個小提兜還有些憂愁。
「娘想讓你多帶點東西,畢竟出門在外的,你一個人......哎,要不娘還是騎自行車跟你去吧!.」
江從魚趕忙笑著打斷。
「哎呀娘,你放心好了,窮家富路,我帶著錢就好了,再說考試就考兩天,政治,綜合,語文和數學,我就在人家家裏住兩個晚上,後天晚上就回來了!哪裏用拿那麼多東西啊!您呀,就別心了!」
可是任憑怎麼說,張桂蘭都不可能不擔心的,畢竟都已經懷孕九個月了啊,再有一個月不到可能就要生孩子了。
這中間萬一有點什麼不舒服,那可怎麼辦啊!
江從魚知道的擔憂,看了看自己這個已經特別大的肚子,現在站著本看不到自己的腳,畢竟懷的是三胞胎,所以,的九個月比人家要生的還要大兩圈。
如果不是張桂蘭親手幫做的襖子寬大,的肚子絕對看起來格外嚇人。
特別是晚上,小傢伙們在肚子裏個不停的時候,肚皮看起來都快要被他們踹破了。
每次張桂蘭見到就嚇得不輕,趴在肚子旁邊,對著那幾個還沒出生的小傢伙念叨:「哎呦,我的小乖乖們,可別那麼大靜,你娘的肚子可不住!輕點哈,輕點!」
可能真的被那幾個小娃娃聽到了,每次這麼說完,果然胎就小了很多。張桂蘭見到就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真是姥姥的乖孩子!」
江從魚怕不走,娘就會一直擔心,趕忙爬上三車,催促著王小寶出發了。
張桂蘭擔憂的啊,一直追到了門口。
江從魚笑著對他擺擺手。
「娘!快回去吧!我後天下午就回來了!別擔心了!」
一直到車子上了大路,看不到張桂蘭了,江從魚才在車斗里躺下。
你別說這個時代的三車還大,將最後面的擋板放下,就了一張床,蜷著正好躺下。
蓋上娘今天新套好的棉花被子,別提多暖和了。
「小寶,你冷嗎?姐看你也沒戴個圍脖,一會兒到供銷社你停下,我給你買個圍脖戴上!」
王小寶趕忙擺擺手。
「姐,我不冷!」
他今天可是特意收拾的利利亮亮的,就是想給黃鶯娘留個好印象!
前兩天他去黃鶯家找,門鎖著,聽鄰居說,和娘帶孩子去市醫院複查了。
他就想趁著送江從魚這一趟,到市裏去看看。
前段時間他跟黃鶯表達了心意,雖然他能看的出來黃鶯對他印象還是不錯的,但是總是拒絕他。
王小寶知道,是因為不想連累他,可是他自己並不覺得是累贅,他想讓相信,他會靠著自己的雙手,讓過上好日子的,
別的人能穿上的漂亮服,以後,他也要給買,別人能用的最貴的雪花膏,他也要給送。
他只想讓活的漂漂亮亮的,過上好日子,不要再那麼苦,那麼累!
是個要強的人,也是個善良的人,什麼事都是為別人著想,卻從不想想自己。
有時候王小寶非常的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這個人,年紀輕輕死了丈夫,孩子才幾個月大,自己一個人辛辛苦苦靠著給被人打零工賺錢,養家餬口。
娘家也不富裕,就是縣城旁邊的公社的農民,因為分不好,被人看不起,從小也是在別人的吐沫星子裏長大的。
每次王小寶想到這些,心都跟著嚯嚯的疼。
前幾天,他跟娘提過這事,還記得剛一提的時候,娘恨不得要氣的跳河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對不起娘了,不能如的願了,可是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他真的只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他給娘跪下,這麼大冷的天,他就在李翠花的屋門口跪著。
「娘,我這輩子都認定了黃鶯,我只想娶,除了,其他人我誰都不會娶!」
李翠花聽到他的話,差點沒被他氣暈過去。
王老也「吧嗒吧嗒」的一個勁的著煙鍋子。
就這樣,李翠花覺得小寶這輩子都沒吃過苦頭,院子外頭那麼冷,他肯定跪一會兒就回去了。
心裏也想著磨磨他的子,倆人就沒理他,睡了。
誰知,後半夜突然下起了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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