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的形佝僂的老婆婆走了出來。
顯然是被吵醒的,披著一件服,從屋裏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抱怨。
「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真是讓人心煩!敲敲敲!敲什麼呀!」
說著給程欣怡打開了門。
看到先是一愣,接著皺了眉。
「小姑娘!你不是昨晚才來過?今天這一大早上的是幹嘛啊?」
程欣怡看到,頓時眼睛都亮了,接著眼眶一紅,就想掉眼淚。
「神醫,我男人喝了你昨天開的葯,中毒了,起了滿臉的膿包,還口吐白沫,被拉到醫院去了,醫生說他臉可能治不好了,葯是你開的,你一定有解藥對不對?」
『神醫"老婆婆聽到的話,臉猛然間一變,順手就把扯進了院子裏,再「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你在門口瞎嚷嚷啥啊?想壞我名聲啊?誰不知道我曹婆子的葯最是好用?要不然會稱我一聲『神醫"?你這小娃,胡嚷嚷什麼啊?」
程欣怡嚇得趕忙道歉。
「我不是這個意思,神醫,怪我一時著急,我就是太想救我男人了,你,你一定有解藥的對吧?」
盛夏的早上,院子裏還是有一涼意,曹婆子攏了攏肩上的服,就往屋子裏走,程欣怡亦步亦趨的跟著進了屋子。
這還是程欣怡第一次進睡覺的這間屋子,屋子裏有些暗,
但是依然能看到正中間擺放的高大的神像,整個服裝,還有裝扮都很像菩薩!
可是你說它是菩薩吧,它又不像,因為哪有菩薩手裏抓著的是一隻蜥蜴一樣的東西?後面還有好幾條蛇吐著芯子從它的後背爬出來?
更可怕的是,那神像的臉,一半黑,一半白,白的那一半眼睛是閉著的,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黑的那一半眼睛是睜著的,角掛著邪惡的微笑,彷彿在嘲笑世人!
程欣怡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神像,猛一看到的時候,差點嚇得,那曹婆子笑著睨了一眼,嗤笑一聲,在桌子旁坐下,點燃了煙鍋子,了一口,吐出一團白霧。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朋友可是說你要給你自己喝,說你自己不能懷孩子!」
程欣怡聽到的話,將思緒從那個神像上轉回來,趕忙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一臉懊惱的說:「這事,確實是我的錯,我沒敢跟們說是我男人不能生,所以....們不知道!」
曹婆子語氣有點不滿。
「那你就可以將我開給你的葯拿給你男人喝了?我可是據你的開的,你男人喝了當然不行了!結果喝出問題了,你還在我家門口大呼小的!壞我名聲!」
程欣怡一聽,趕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神醫,是我的錯!我現在什麼都不求,就只想你能不能救救我男人,你一定有解藥吧?」
曹婆子看著著急的臉,但笑不語,卻出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面前的桌子。
程欣怡剛開始沒看懂,再一想,瞬間明白了。
「哦,哦,您是想要錢是吧?三十是嗎?我帶著呢,我給你拿?」
說完,就從包里拿出三十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可是曹婆子立馬搖了搖頭,又繼續敲了幾下桌子,吸了一口煙鍋子,緩緩吐出。
「不是三十,是三百!」
程欣怡一愣,頓時一臉的為難。
「三百?可是神醫當初拿葯,你收的是一百!這本來就是解那副葯的毒,用不了這麼多吧?」
曹婆子冷冷一笑。
「這是你犯下的罪過,你得贖罪啊,不然我神憑什麼幫你?三百都是的,如果罪孽深重,沒有一千就想破這災,那想都不要想!當然也看你自己心意,如果你想破了這災家庭滿,那就拿,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現在就可以走。」
說完,一邊煙,一邊觀察著坐在那裏滿臉都是糾結與痛苦的程欣怡。
程欣怡真的急,一面周力誠還在醫院,是一萬個想讓他好起來,特別是一想到他那麻麻全是膿包的臉,心裏就萬分難,都是自己的錯,才造了今日這番局面,只想讓他回到以前的那個模樣,不然,每晚守著那樣的周力誠,自己.....也害怕!
好在,葉淑嫻自從他們結婚以來,從來沒要過他們一分錢,反而還吃住都在家裏,所以,們兩口子手裏也有個幾千塊錢存款了!
本來是想著如果可以攢攢錢能在外面買個屬於自己的小房子,單位分的筒子樓又窄又小,住不習慣,還沒家裏舒服,所以他們就沒要!
如果不是在家裏不用做飯洗服,早就想搬出來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再攢攢,也讓力誠跟葉淑嫻們說說,看能不能贊助一二,說不定能買個大點的,再請個阿姨幫們做飯洗服。
想到這程欣怡就開心。
結果,這一下就是四百塊錢,怎麼能不心疼?
和力誠兩個人的工資一個月才一百多塊!那幾千錢,們還是從結婚到現在才攢了這麼多,也就兩千塊錢吧!
平時花錢也沒有特別摳著花,買個服,鞋子,雪花膏什麼的也都是買的最好的。
但是猛然想到周力誠如今那張滿是膿包的臉,程欣怡心一橫,又從提兜里拿了三百塊錢出來。
曹婆子的雖然沒說話,但是一直盯著瞧呢,本來以為是條小蝦,沒想到還是個大魚?
那提兜里,剛才可看到了,還有厚厚的一沓錢呢!說還有幾百塊!那紅紅綠綠的票子把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程欣怡也就今天多帶了點錢,平時都是放家裏,出門也就帶個一百塊錢備用,今天一著急,就拿塊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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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婆子高高興興的收了錢,又去一旁的柜子幫拿了一包葯出來,往面前一扔。
「給,拿去給你男人喝了,保證毒素就能解了!」
程欣怡一聽,頓時激的抱著藥包,就飛快的跑走了。
沒看到的是,走後,那曹婆子眼裏一閃而過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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