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明白嗎？你嫁給程堯時就已經投靠了冀王，將來蔡氏一族的興榮衰敗也要仰仗司徒冀，只有他才不會虧待蔡氏一族，不會虧待我們母。”

蔡貴妃直接道，“我嫁給皇上也沒能給蔡氏帶來福利，皇后一族和裴家一直榮寵不衰，這些你都沒看見嗎？這都是因為母妃在皇上的心里沒有一點兒分量。”

“可我是父皇的兒啊！”司徒雪不解，“阿煜是我的弟弟，將來他做了皇帝也不會虧待我的。”

蔡貴妃猛地一驚，腦海里仿佛有什麼一閃而過，“他何時拿你當他的兒對待，他的兒只有司徒婳一人，皇上所有的寵，都給了司徒婳。”提到這個，蔡貴妃就來氣，皇后與皇上更是鶼鰈深。

“司徒煜現在拿你當姐姐，往后呢，你以為他做了皇帝還會像現在這樣嗎？你不要忘記了，程家是冀王的人，你是程家的兒媳婦。”蔡貴妃要點醒司徒雪，不希被皇族間不值一提的偽親給蒙蔽了，他們不是一母同胞，如果要犧牲，司徒煜會毫不留地選擇雪公主，而不是婳公主，這就是現實。

司徒雪也恨皇上對自己的不公，當年如果皇上同意讓自己嫁給裴烈，同樣能籠絡裴家，甚至會比司徒婳做得更好，可惜，他只會替司徒婳打算，以為裴烈娶了大公主，就沒有人知道的了。

司徒雪突然無力反駁蔡貴妃的話，世上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就連程堯對也全都是虛假意。

這時，蔡貴妃突然道，“雪兒，這件事遲早會瞞不住的，他知道你的世，不管你是為了誰，你都必須幫司徒冀，開弓沒有回頭箭，為了母妃和蔡氏一族……”

“什麼世？”司徒雪疑，“母妃你為什麼非得幫冀王叔，你嫁的人是父皇。”

“因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蔡貴妃不準備瞞著了。

猛然，司徒雪瞳孔猛地睜大，“母妃，你說什麼？”

“雪兒，母妃也不瞞著你了，娘在嫁進宮中前，就和司徒冀好過，他原本要娶的人是我，可是……一切的原因都是一個利字，他娶程家人為王妃因為利益，母妃嫁給皇上是因為利益，皇族的聯姻沒有真，也不能有真。”

蔡貴妃緩緩說著年輕時的事，年輕時，誰都會憧憬，可是天往往不會隨人愿。

司徒雪聽后眼睛紅紅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司徒婳比了二十多年，最后老天爺卻狠狠地給了一個響亮的耳。

“這麼說司徒冀知道我是他的兒。”司徒雪問道。

蔡貴妃點頭，“是，他知道。”

“母妃還他嗎？”司徒雪盯著蔡貴妃的眼睛，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母妃從來不會吃父皇的醋，與皇后比起來，更像一個大度不計較的皇后，原來母妃心里本不父皇。

蔡貴妃冷笑，“在權力和面前本不值一提，更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現在母妃和冀王合作，牟利比要大得多。”

“所以雪兒啊，你現在也是母親了，如果你站在母妃的角度，你也會去為自己的親人謀利，你會權衡利弊，你會想誰對我們更有幫助，沒有母族的支撐，咱們在皇宮里本沒有辦法立足。”

司徒氏一族，只有司徒冀手中握著強大的兵權，原本他早就要奪位，或者自立為皇，他手中的鐵騎，想要從邊關打進汴京城本不是難事。

那時太子年齡也不大，幾位皇子相繼出事離世，皇帝就把裴家的地位突然抬得更高，甚至封了裴烈這樣的年輕人做太師，把公主嫁進裴家，皇上借此將天啟的權力都轉到了裴家手中。

從此天啟國就變了裴家代表皇帝與冀王周旋，裴烈更不畏懼得罪冀王，就這樣天啟皇族才安安穩穩地過了幾年。

司徒雪雖然不管朝中之事，但是卻格外關心裴烈的所有事，自從他娶了大公主，皇上封了他做太師開始，裴烈的才能更是顯出來。

聽了這些，司徒雪問道，“母妃就這麼確定冀王事后，會念著與母妃的舊嗎？母妃對他念念不忘，您可知他在邊關也是姬妾群，就連冀王妃都管不了他，凝霜那樣的人，冀王也是的下之臣，母妃說我傻，其實母妃比我更傻。”

司徒雪不想承認司徒冀是他的生父，說完就哭著出了寢室。

蔡貴妃也瞬間愣住了，和司徒冀的牽扯怎麼可能僅是因為，再有什麼，幾十年過去了，也消散了，皇上對無無，就是一只被關進深宮里飛不出去的鳥。

這時，凝霜突然走了進來，蔡貴妃抬眼看了一眼。

只見蔡貴妃瞬間沒了剛才勸說兒的溫，眼神也有些冰冷。

甚至本沒有把和司徒雪的談話放在心上，想著雪兒一定會想通的。

沉聲道，“你對皇上了什麼手腳，他怎麼會突然變這樣。”

“聽貴妃娘娘的口氣，您是對皇上有了。”凝霜直接道，“王爺還指著娘娘念著舊幫他的忙，看來是指不上了。”

蔡貴妃臉越發冷，“司徒冀倒是什麼都肯和你說。”

“也是奴婢對王爺衷心，所以他才愿意和奴婢多說一些。”凝霜知道蔡貴妃對自己的怒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是出于嫉妒。

蔡貴妃剛才還勸說自己的兒，現在倒是嫉妒上了，看來對司徒冀還是念念不忘。

“聽雪兒說，他回了汴京。”蔡貴妃懶得和凝霜生氣，一個無名無分的人罷了，還犯不著看不順眼。

“是，王爺就在城里。”凝霜微笑，“貴妃娘娘想見王爺一面嗎？”

蔡貴妃了手指，想見又怎麼樣，不想見又怎麼樣，被關在這深宮院墻里。

凝霜淺淺一笑，又道，“我倒有辦法讓你們見一面。”

蔡貴妃盯著凝霜，眸里閃過一抹異樣的緒，“你有什麼辦法。”

“貴妃娘娘聽我消息。”說完，凝霜起出了蔡貴妃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