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麼快就被君夢菲給挑撥了，龍元國要殺程駙馬，能想到一萬種手段殺了他，還早就編造好了理由對付天啟國。”凝霜開始游說司徒雪。

司徒雪皺著眉頭，“他們說的不像假話，如果程堯在本宮面前做的一切都是假的，本宮不是了整個汴京城的笑話了嗎？”

凝霜目微沉，經君夢菲挑撥后，司徒雪還真的搖了，心思都在男人上，能做什麼大事，男人的花言巧語是天底下最可笑的東西。

凝霜微笑，繼續游說，“公主想一想，他們不向程駙馬潑臟水，他們怎麼有理由和親，讓戰事停止，說到底，程駙馬也只是龍元和天啟和親的犧牲品，正是因為裴太師和安王只手遮天，掩蓋了此事，才讓公主沒了夫君，讓你們的孩子沒了父親，所以咱們只要聯手對付安王和裴太師，才能替程駙馬報仇。”

司徒雪盯著凝霜，眼睛里閃過一警惕，整個天啟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有裴烈忠誠，裴家就是司徒家的左膀右臂，裴烈憑一己之力撐起了天啟國的半邊天，如果不是裴家輔佐，冀王叔早就搶了父皇的江山。

也不知道為什麼，母妃也一直幫冀王叔，此時，心里升起了一些疑，但又覺得不可能，最多的可能是蔡氏一族也是支持冀王叔的。

沒錯，就是這個原因。

凝霜不知道，裴烈是司徒雪埋藏在心底最大的，可惜當初他娶的人是司徒婳，父皇偏心才讓司徒婳嫁給了裴烈，還知道司徒婳的一個，那樣的人怎麼配得上裴烈那樣的男子。

老天爺可能都在為自己不公，才讓司徒婳至今都無法和裴烈圓房，更不可能生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蔡貴妃回來了，的目看向凝霜，卻去挽司徒雪的手，溫聲道，“雪兒在等母妃嗎？”

“嗯。”司徒雪收起心中的疑，“母妃，你把穆晗安置在什麼地方了？還有程堯的事……”

蔡貴妃勾起紅，一聽是為這事，也沒有多說什麼，扶著心腹嬤嬤的手緩緩進了宮殿。

司徒雪和凝霜也跟了進去。

只見宮又上前伺候，蔡貴妃掉華麗的宮裝，卸下發髻上的發飾，宮又端來清水替洗，每一個步驟都十分細致。

接著，撇了一眼凝霜，才坐在榻上，宮又遞上來養生湯，“給凝霜夫人也準備一碗。”

宮恭恭敬敬地道，“是。”

司徒雪見不慌不忙，心里卻有些急，坐到蔡貴妃的邊，“母妃。”

“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這麼躁躁的，當著客人的面，你就不能端莊一些，多跟婳公主學學，你也不至于嫁了程堯那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蔡貴妃冷聲道。

頓時，司徒雪就醒悟了，“所以母妃也覺得程堯在邊關有人，還有孩子……”

這時，宮已經端了致的養生湯前來，蔡貴妃微笑著，“凝霜夫人請用，多喝這個，養氣的，人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最重要的是保養。”

凝霜神淡淡的，不用保養也能青春永駐，“多謝貴妃娘娘。”

“你也喝。”蔡貴妃讓司徒雪坐下。

司徒雪臉很不好，也沒拒絕。

只聽蔡貴妃嗤之以鼻，“男人在外面沒有野人，說出去誰信。”

“我是公主，他敢做對不起本宮的事，就不怕……”司徒雪怒道。

蔡貴妃瞥一眼，“是公主又怎麼樣，是公主你也是人，再說現在他已經死了，你還能把他的尸挖出來鞭尸不。”

司徒雪咬了瓣，因為程堯的與眾不同，他以為嫁得不差，程堯雖然比不上裴烈，但也不是最差的，他們結婚不到三年，兒雙全，原本應該幸福滿，至比司徒婳幸福。

現在所有人都在騙自己。

“母妃知道，你接不了這個事實。”蔡貴妃接住的手，“你看看你父皇，他除了有皇后，還有母妃，甚至有別的妃嬪和孩子，皇帝有三宮六院，男人們妻妾群，程堯遠在邊關，他又怎麼會管得住自己。”

再看看司徒冀，他家里娶了冀王妃，不也還有像凝霜這樣的人在邊嗎？

當初冀王妃的位置原本也是的，可是蔡氏一族的地位比不過程氏一族，所以司徒冀棄了，娶了別人。

人若是真的太在乎男人，就是在跟自己慪氣。

凝霜靜靜聽著，當場被蔡貴妃揭穿洗腦司徒雪的事，也不覺得臉紅。角出笑意，蔡貴妃真是個通的人，怪不得司徒冀這麼喜歡。

蔡氏一族投靠司徒冀應該是覺得在皇帝面前不被重用，嫁了兒進宮，也沒為家族做多大的貢獻，反而皇后一派相對鼎盛，不止生了個漂亮的兒，籠絡了裴氏一族，還生了皇子做了太子。

凝霜靜靜喝了養湯，暗忖著：“再會謀算，最終的結果只會是向云月國俯首稱臣。”

司徒雪看了凝霜一眼，有些話不能當著凝霜的面說。

凝霜像是看出了司徒雪的顧忌，就算司徒雪不想幫他們了，有蔡貴妃在，也不怕司徒雪會反水，朝一旁的嬤嬤道，“我想要去趟茅房，嬤嬤能不能幫我帶路。”

待凝霜出了寢殿，司徒雪又將寢室里的宮都喊到外面，讓們守著門。

靠近蔡貴妃，低聲音，“母妃，兒和冀王叔合作是想替程堯報仇，可是現在我知道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這個仇也沒必要報了。”

蔡貴妃冷了一眼，“你以為你和司徒冀走得近，僅是因為程堯的死嗎？”

司徒雪愣了愣。

蔡貴妃又道，“自從程家和你聯姻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須站在冀王一派，程家是冀王妃的母族，在朝堂上也站有一席之地，所以司徒冀娶了程家的兒，而你又嫁給程家做了他們的兒媳婦。”

司徒雪有些聽不懂，若不是當初聽說程堯被龍元國捉走，不會去找冀王。

“是程家先對不起我在先，現在我既然知道真相，我就沒必須幫他們對付太子和父皇。”

司徒雪心里還是顧念著與司徒煜的姐弟之，畢竟司徒煜一直對不差，大公主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他沒有區別對待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