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被罩住,脖子也被他堅的手臂挾住,元初寒被迫的跟著離走。眼睛看不見路,亦步亦趨,最後手抓住他腰間的服,跟著他走。
倆人姿勢奇特,後護衛以及文快步跟隨。那趙王詫異了許久,最後追趕過去,他們已經走出了趙王府的大門。
“恭送王爺。”走下臺階,趙王拱手俯的大喊,門口以及街上的小廝兵盡數跪在地上,恭送離。
離頭也未回,扯著元初寒徑直上了馬車。護衛作利落的翻上馬,連帶著文的作都很快,免得被扔下。
馬車裡,元初寒在進來之後就被離扔到一邊兒去了。坐在車廂裡,一隻手著自己被他手臂挾著弄疼了的脖頸,一邊盯著他滿目的狐疑。
誰知道他突然間的發什麼瘋,作那麼魯,把當個件似的說扔就扔。
隊伍出發,離開了趙王府。外面恭送王爺的聲音持續不停,馬車走出去很遠,那些恭送的聲音纔算消失。
離的坐姿就散發出一老大的氣勢來,反正元初寒覺得換做別人也像他這樣的坐著,絕對沒有他上的這種氣勢。
暗暗哼了哼,他估計是做老大做習慣了,有那麼一丁點的不聽話,他心裡頭就不爽。而且這次也沒像以前似的識時務的即刻奉承討好他,他不開心。
“咱們不是要觀禮麼?爲什麼還離開了?”以爲,是要住在趙王府中的。
主說話,離的眸子也了,不過卻沒看,也沒搭話。
他不理自己,元初寒也不甚在意,知道這位當老大當習慣的人是心裡彆扭呢。不過誰讓人家是老大呢,也發表不了任何的怨言。
“那個趙王和忠毓王倒是半斤八兩,忠毓王一看就是個小人。趙王嘛,縱慾過度,那把子骨,用不了五年,就得進黃土裡。”說著,元初寒一邊嘖嘖搖頭嘆息。
說起他們,就不的想起鄭王來。那老頭有大乾坤,而且生活端正,是這個什麼趙王忠毓王比不了的。
“剛剛不是還說趙王彩照人麼。”離終於開口,絕凜的聲線,帶有幾分惡意的嘲諷。
元初寒揚眉,扭頭看向離,角邊是藏不住的笑意,“王爺大人終於和我說話了?唉,我就是那麼一說,我總不能說實話,告訴他半截子土就不要再沉浸了吧。”
離看著,視線幾分冷然,不過元初寒不甚在意,反而笑得愈發燦爛。
“口腹劍。”最後給冷冷一瞥,離移開視線。
元初寒睜圓了眼睛,一邊無聲的笑,“我這不算口腹劍,算是心口不一。不過那也是在別人面前,在王爺大人面前我可表裡如一的很。”
纖薄的脣角有幾分鬆,離什麼都沒說,可那臉龐的弧度卻明顯變的。
馬車的線幾分幽暗,不過卻也擋不住元初寒看的清楚,抿笑,也算是清了離的脾氣。如果說得徹那不可能,可起碼清了六分了。
喜歡聽好話,奉承話,尤其是說的那些不著邊的奉承話,他特別喜歡聽。
不覺得這人稚,可稚的同時,又有點小可。
隔著逐漸幽暗的線,元初寒盯著離看,眼裡的笑意一直未曾褪去。
離沒有在趙王府歇下,反而在青州城郊的一園子休整。這園子地城郊,清幽雅緻,重要的是沒人打擾,很適合長途跋涉之後休息所用。
園子裡的燈火都已經亮了起來,下了馬車,眼的便是燈火閃爍。
這園子整建築風格與帝都不同,和郴州也不一樣,不過很是好看。
元初寒先下了馬車,之後離才走出來。
不用回頭看,就覺到他走下來了,然後還停在了自己後。
“王爺,帝都快報。”還沒等回頭,就聽見後面護衛快步而來。
離接過護衛遞過來的信件,前的人兒也轉了過來,而且盯著他手裡的信。
看了一眼,離繞過走向亮著燈的大廳,元初寒立即跟上。
自從今天離和那趙王在書房裡談機談了那麼久之後,元初寒就覺得來青州不止是觀禮那麼簡單。
雖是想知道離到底想做什麼,可是他若是不說,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大廳裡,燈火通明,亮的如白天一般。
離徑直的走至主座坐下,然後拆開快報。
元初寒走進來,在距離主座最近的地方坐下,而後盯著離,想從他臉上看見些什麼。
很可惜,離的臉是由寒冰鑄的,什麼都看不見。
半晌,離收起快報,擡頭看向大廳外。
“來人。”兩個字,盡顯他老大風範。
護衛疾步走進來,速度十分快。
“準備一下,明日遊湖。”淡聲吩咐,聽不出任何的問題。
護衛得令,且神嚴謹,極爲認真的模樣。
元初寒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遊湖?這算什麼大事麼?需要這麼嚴肅認真的吩咐下去。
轉著眼睛,還是不理解。離位高權重,知道。可是,因爲位高權重,就連去遊個湖都得這麼興師衆,這不是離的風格。
和那國丈比起來,離算得上很低調的。這一點,元初寒是認同的。
可是,眼下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外面的護衛得到了離的指令便開始各自作了,好似,即將面臨大事一樣。
“了麼?晚膳一會兒就送來了。”離忽然開口,將元初寒的神思拉了回來。
點點頭,元初寒了肚子,“了。”只想著和他鬥智鬥勇了,吃的那點東西都消耗沒了。
“所以在人家的府邸裡吃花瓣。”像個兔子似的吃花瓣兒的德行,離可是記得清楚。
元初寒翻了翻眼睛,“那是去火用的,這兩天上火。”
“爲何。”似乎明知故問,明亮的燈火中,離的臉龐有的邪,儘管被掩蓋在那層孤寒絕凜之下,可也仍舊看的清楚。
盯著離看,元初寒什麼都沒說,可是那眼神兒就是答案,爲何?因爲你啊!
鬢的眉微揚,離的臉以可見的速度變好,臉上的漠然都散去了。
元初寒無聲的輕嘆,就說他喜歡聽奉承他,還真是沒說錯,他果然喜歡這樣。
這算不算什麼惡趣味不知道,反正,他這樣兒彆扭的。
晴不定,不知什麼時候心就奇差,也不知什麼時候就開心。和這樣的人同一個屋檐下,腦袋裡的細胞遲早得死。
“王爺,郡主,可以用膳了。”驀地,杜駿出現在大廳門口低聲道。
離站起,作優雅,垂眸看著坐在那兒還不眨眼盯著自己看的人兒,“用膳。”
元初寒點點頭,瞧著他從自己眼前走過,幾不可微的暗暗哼了哼。瞧他那滿臉用的樣子,稍稍的表現出一點花癡來,他就那麼驕傲。
他真以爲慕他?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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