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過來的?誰讓你過來的?」
「瑾葉?」顧珩安眉頭皺,看著蘇瑾葉倉皇的臉褪盡,只剩下蒼白,明顯覺得不對勁:「難道不是你託人發消息給我,說自己想要離開陸聶琛了,讓我在周年慶八點鐘的時候,出現在休息室帶你走嗎?」
「什麼?」蘇瑾葉腦袋一片空白,「我怎麼會讓你帶我走、」
聲音戛然而止,蘇瑾葉已然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圈套,沈如雅的圈套。
看來這是要將顧珩安也拉下水,陸聶琛出現的時候,若是看到顧珩安,必然不會放過他!
「你馬上走!」蘇瑾葉死死咬住下,推著他肩頭。
顧珩安卻沒有,反抓著蘇瑾葉的手臂,「瑾葉,就算你沒有託人發消息給我,難道你就不想要離開嗎?我知道你那天出了事,我很擔心你,可本不到你,我不能再容忍你被囚著了,我帶你離開!」
蘇瑾葉拚命搖頭掙扎,然而外頭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面蒼白,又急忙想將顧珩安帶去藏起來,可門已經被擰開,出陸聶琛生冷的面孔。
薄抿得發,剛毅的廓繃著,黑眸像是要殺人泄憤。
蘇瑾葉心裡咯噔一下,剛張想要解釋了,陸聶琛便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扯,疼得骨頭彷彿要瞬間被碎一般,力道直的人不過氣。
「如雅人呢!被你帶去了哪裡!」
「什麼?」蘇瑾葉張著正想要解釋,聞言愣了愣,直接驚愕的獃滯住了。
「說話!」陸聶琛掐著肩頭,面目綳著,咬著牙,好似要將蘇瑾葉千刀萬剮,「如雅被你綁去哪裡去了?」
沈如雅?沈如雅去哪裡了?去哪裡,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蘇瑾葉只覺得腦混沌,還沒等反應過來,宥錚上前,低聲和陸聶琛說著什麼,結束以後,陸聶琛目寒冷,怒視著蘇瑾葉,一字一句道:「蘇瑾葉,你真是令我噁心,如雅若是出了一點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而後又吩咐宥錚:「把關起來,在我回來之前,不許離開休息室半步。」
陸聶琛快步離去,急促的好似恐慌什麼事發生,蘇瑾葉雙發,在摔下去之際,被顧珩安一把扶住。
顧珩安手指氣得發抖,臉也發白,顯然陸聶琛的態度令他覺得不恥和可恨,與此同時,他更怨憎的更是自己,倘若他可以從大學時期就爭口氣,或許今日就算不能和陸聶琛相提並論,至在保護蘇瑾葉方面,他不會力不從心。
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葯,顧氏被陸聶琛住命脈,從深垮下,只差一點點就要徹底倒臺,要不是陸聶琛最後鬆了一點手,凡城再無顧家。
他與陸聶琛差距早已經一見分曉。
「瑾葉……」
「我沒事。」蘇瑾葉褪盡,回想方才,還有些心有餘悸,只是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陸聶琛不生氣與顧珩安在一個休息室,反而接連質問沈如雅的下落,沈如雅怎麼了?
宥錚安排保安過來,吩咐他們將顧珩安帶走,「顧,不要怪我們不好客,陸氏集團的周年慶,沒有邀請您,您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哪怕是趕人,宥錚也儘可能做到盡善盡,不落下話柄。
顧珩安皺著眉頭正要反駁,蘇瑾葉說:「你回去吧。」
「瑾葉。」
「算我求你,你要讓陸聶琛再有理由傷害你了。」
連自己都護不住,卻要保著顧珩安不被陸聶琛那瘋子傷害,早已經筋疲力盡。
等到顧珩安走後,蘇瑾葉攥著掌心詢問:「宥助理,如果方便的話,您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要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沈如雅為什麼要將顧珩安召來,陸聶琛又為什麼突然態度反常,如果是沈如雅搞的鬼,是瘋了麼?按照計劃下來,和陸聶琛遲早要離婚的,為什麼要去拆穿計謀?
百思不得其解。
宥錚頓了頓,雙眸落在蘇瑾葉臉上,觀察著蘇瑾葉的神,見是真心求知,眉頭鎖了一下,開口道:「沈小姐在周年慶開始之前,遭遇到了綁架,目前生死未卜。」
「綁架?」蘇瑾葉驚愕不已,「怎麼會這樣?」
宥錚有些奇怪,試探著詢問:「蘇小姐,您不知道?」
為什麼要知道?
蘇瑾葉後知後覺,「你懷疑是我乾的?」
宥錚馬上低下頭,擺出恭敬的態度,「蘇小姐言重了,宥錚只是一個下屬,自然不能去胡猜測,只是事堆在一起來的湊巧,沈小姐剛告知先生你們合作的計劃,就出事了……」
蘇瑾葉氣極反笑:「所以,你們就認定,是我乾的?是我僱人綁架了沈如雅,要對手!在陸聶琛心底,我便是一個嫉惡如仇,不知好歹,心腸歹毒的人?」
宥錚還是打著幌子,「蘇小姐不要衝,我這邊還有事,您在休息室待上一陣子,先生會親自過來,到時候有什麼事,您和先生聊就行。」
蘇瑾葉自然不答應,這絕對是沈如雅的謀,等著陸聶琛?等著他給自己判死刑,等著他再度對自己冷嘲熱諷?
掙扎著要從屋子裡頭離開,語氣堅定:「讓我去見陸聶琛!」
只可惜保安擋著,蘇瑾葉本不可能出去,門就關了,從外頭鎖上,無論如何掙扎,如何呼喊都沒有用,人被關在屋子裡,連一口氣的資格都沒有。
蘇瑾葉渾冰冷,沈如雅在想些什麼?綁架不是自己乾的,那肯定就是所為,到底想怎麼樣,讓這個計劃失敗,對,到底有什麼好?
越是這麼想下去,蘇瑾葉越覺得不安,窩在沙發地毯上,就這麼冷冰冰的度過了一整夜。
外頭什麼靜都沒有,昏沉睡去又醒過來,泛著魚肚皮的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冰冷,順手覆著冰涼的手臂,只聽得咔嚓一聲,門竟然打開了。
連忙轉過臉來,看到陸聶琛立在門口,還是昨日宴會時一正裝,可臉上多半著疲憊,渾裹著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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