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琴說的沒有錯,為了能給鸞景深和白如意做一頓難忘的飯菜,海將軍真是煞費苦心。
烤全羊,烤得外焦里,撒上了西北特有的調料和香料,再烹上陳年白酒,香味把對面的西北狼族都要饞哭了。
白如意很吃羊,總覺得膻味很重,但是今晚的烤全羊,卻是非常鮮,一點膻味都沒有。
尤其是外面的皮,烤得焦黃脆,實在是味至極。
鸞景深跟坐在一張案幾上,海將軍和軍師以及各位副將,都在下首作陪。
經過鸞景深之前的調教之後,這些副將可是乖了很多,手下的兵換了不,家裏人還在鸞景深手裏,他們想也有所忌憚。
再說了,司馬如虎都死了,他們跟誰不是跟?何況司馬如虎活的時候,也沒見得對他們多好。
因此,在過了最開始的心理波之後,他們也漸漸平息了。
眾人的面前都放著一個很大的盤子,盤子裏面有一整塊烤的羊,邊上還放著切羊的刀,一共有兩把刀,用來將羊切小塊,再放在調料里蘸一下,味可口。
為了助興,彭紅昭帶著蒼霞和琴瑣表演了歌舞,引得眾位將士歡呼鼓掌。
鸞景深則是默默地將面前的一大塊切了小塊,邊上的黑琴見狀,「爺,屬下幫您切。」
沒想到,他的熱和主,卻是換來了鸞景深的一個冰冷的眼神。
呃……
黑琴原本熱乎乎的小心肝,瞬間降低到了冰點。
他們家爺,自從跟白姑娘好上了之後,就變得很奇怪了,以前是冰冷得像是一座冰山,怒形於,現在,是喜怒無常。
他吃了癟,不敢吭聲,趕又乖乖地站到一邊去了。
等鸞景深將面前的羊切了小塊之後,盛在了面前的白玉碟子裏,雙手端了起來,放在了白如意的面前,臉上出了微笑,「我幫你切好了,吃完了我再給你切。」
黑琴看著眼睛都要直了,他們家爺怎麼看都覺得是狗?
對他冷冰冰的,轉眼對白姑娘就笑得這麼春花燦爛,真是有異沒同!
這要是換做別的姑娘,還不喜笑開,雙手接過去,滋滋地吃得心尖尖甜。
不,人家白姑娘偏不,就見秀眉微微一蹙,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太多了,夾著手酸。」
這麼好吃的味,放在面前,居然嫌筷子拿著會手酸?
黑琴瞪大了眼睛,角了,覺得這一次他們家爺吃了癟,該收斂一點了吧?
可是,他們家爺也偏不,反而用筷子夾起了一塊他心切好的小塊,遞到了白如意的邊,輕聲慢語地說:「那我來喂你。」
人白姑娘這才慢悠悠地張開了,將那塊羊含在了口中,細嚼慢咽了起來。
「嗯,味道確實不錯。」
原本,他們家爺是一臉期待,現在聽了的話,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樣。
黑琴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家爺狗了!
那麼多名門閨秀對他家爺示好,一個個滴滴香噴噴,細聲慢語,溫可人,但他們家爺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現在居然在冷冰冰的白姑娘上翻了船。
白如意吃了兩口之後,端起了酒杯,遞到了鸞景深的面前,「我喂你喝。」
鸞景深微微張開了,將酒杯的邊緣輕輕含在了口中,輕輕一吸,一杯酒便進了口中。
「你喂的酒,好喝很多。」
白如意難得溫脈脈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不喂我喝一口?」
鸞景深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拿著筷子,專心伺候白如意。
在場的將士們都不由看著這位氣勢非凡,又恩寵有加的白姑娘,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
唯有海將軍心中有數,當下微微頷首,在白如意來之前,海將軍就已經收到了皇上的信,說白如意前往邊關,讓他務必保證的安全。
但,他以為白如意沒有那麼快到達,而他們的行在即,也就沒顧得上這件事。
沒想到,白如意從天而降,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否則,這一次的行恐怕會有更多的傷亡。
黑琴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在看見他們家爺左右手都用上了之後,實在是忍不住,「爺,請讓屬下喂您吃吧。」
原本臉上帶著笑容,一臉沉醉且泛著甜的鸞景深,轉過臉看著跪在地上的黑琴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那眼神冷得像要殺人。
黑琴又抖了一下,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他們家爺了。
鸞景深終於吐出了一個字,「滾!」
黑琴只好一臉委屈地站了起來,站在了邊上,鸞景深又說了一句,「滾出去。」
黑琴怔了一下,蝦米?他家爺居然因為他的一番好意,讓他滾出去?
這也太過分了吧?不過爺的決定他是必須遵守的。
於是,可憐的黑琴捂著自己傷的小心肝,朝著外面跑了出去。
白簫看著,忍不住想要笑。
這時,有人過來給眾人添加烤的羊,在走到鸞景深的面前那人突然拿起了桌上的切的刀子,朝著鸞景深的咽刺了過去。
作又快又狠,看得出對方不僅武功好,更是想一刀斃命。
快,準,狠。
而此時的鸞景深依舊是一手酒杯,一手筷子,在慢悠悠地喂著白如意。
白簫一掌拍了過去,將那個殺手打偏,形一閃,跟那人纏鬥在了一起。
幾乎同時,坐在鸞景深對面的一個副將突然出手,手中那兩把明晃晃的刀子,朝著鸞景深的上了過去。
白簫離開了邊,黑琴出去了,白如意和鸞景深兩人邊本沒有別的人。
這時,白如意只是看似不經意地拂了一下袖,那不算寬大的袖口,卻如同藏著一震山撼岳的氣勢,直將迎面來的兩把刀子直接震了回去,扎在了那副將的咽和心口。
副將穿的是鐵甲,而白如意拂手之間,刀子便直接貫穿了鐵甲,沒了心口。
這力道……
場上所有的人再也不敢小看白如意了。
原本,那些副將們都以為白如意不過是靠著,迷了鸞景深的妖艷賤貨,沒想到,舉手投足之間,就殺了一個彪形壯漢而面不改。
不由地,都佩服得五投地。
這時,鸞景深的臉微微一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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