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門口的雪比昨日又厚了些。
眾人陸陸續續地起來,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
“東家,接下來什麽打算?是出發還是在這歇幾天?”阮險峰走過來問道。
“在這歇幾天吧。”葉初秋說道:“風雪這麽大,路不好走,就算現在出發一天也走不了多路,還不如在這歇著。”
“也行。”阮險峰點頭。
跟昨日比起來,今天葉初秋神頭好了許多,自顧自的去到了樓上,選個房間,之後又下樓來,同阮險峰說道:“險峰,我看這地方還不錯的,咱們既然辛辛苦苦將惡魔驅走了,不如將這地方占下來,為咱們平安鏢局的據點,以後再走商,路上也有個歇腳的地方。”
“可以是可以,可是東家,您昨天不是還害怕嗎?”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葉初秋答道:“哪片黃土不埋人,我看這地方,也沒什麽好怕的,吃完早飯,你派幾個人,將後院那堆灰收拾了,再好好檢查檢查,若有發現骨,就運到遠就埋了吧。”www.x33xs.com
“是。”
阮險峰點頭,很快便派人行了起來。
人多力量大,葉初秋說要將這據點占下來,阮險峰便帶著人,將後院的雪給鏟了,好好的檢查了一番,果然在後院外麵的一個大坑裏,發現了不骨。
阮險峰他們將這些骨重新安葬了一番,簡單地壘了個墓堆,又搬來石頭,將後院的院牆給壘高了,又在樓後麵,重新搭了個廚房。
然後撤掉酒館的招牌,掛上平安鏢局的旗幟,這個小酒館就算是易主了。
這般一忙活,便是三天時間過去了,阮險峰又找到了葉初秋,“東家,我們這麽多人,再加上爺他們幾個,我們的糧食不太夠了。”
“我們的糧食還能吃幾天?”葉初秋問了句。
“照現在這速度,還能吃兩天,幸好那幾個惡魔也留了一些糧食在這,加起來一共還能吃五天的樣子。”阮險峰答道。
“五天啊,足夠了。”葉初秋微微點頭。
“五天時間看起來很長,實際上也不長。”阮險峰說道:“我在地圖上看了,咱們現在出發,起碼要兩天後,才能會經過一個鎮子,萬一鎮上沒有東西賣,那咱們就得要繞路去城裏買了。”
“我知道了。”葉初秋點頭,“你們在這守著,我帶著幾個人去鎮上買糧食。”
“您親自去買糧食?”
阮險峰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隻覺得葉初秋不像是一個這麽勤快的人。
“是啊,我去買糧食,你們啊,就好好的在咱們新據點守著就行。”
葉初秋說道:“這天寒地凍的,我們不願意彈,那惡魔一家子說不定也沒走多遠,從這裏逃走後,你猜他們去了哪裏?丟失了這酒館,他們可會甘心?說不定,他們就在附近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呢。”
“這個不至於吧?”
阮險峰上這樣說著,卻是下意識往後看去,總覺得後多了一雙窺探的眼睛。
“這個可能很大,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隻是咱們人多,他們奈何不得。”
“反正若是我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你是正常人,而他們是瘋子,自然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了。”葉初秋說道:“說不定他們知道我們是過往的商客,就等著我們離開,好卷土重來。”
“東家,若是這樣的話,那您就更加不能出去買糧了,您一出去,他們肯定會盯上您的。”
阮險峰一臉擔憂的說道,然而當他對上葉初秋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之時,他瞬間明白了的意圖,“您是特意去當餌,好將他們引出來?”
“也不算特意吧,隻是你們要守著據點,我去更合適,若是他們來了,正好一次將這問題解決了,這樣的人一天不死,下次還不知道要害多人!”
“說是這麽說,可是東家,您就帶著兩三個人出去當餌的話,能嗎?要不要我帶人在暗地裏埋伏著?”
“不用,你當他們是傻瓜啊,你一埋伏,他們肯定就知道了。
實際上,我一個人去更好,沒有你們當累贅,我更能放手跟他們鬥上一場,隻是我一個人獨自趕馬去買糧的話,未免顯得太過刻意了,他們說不定會懷疑有詐而不出現,所以,我必須得多帶兩個人。”
見到阮險峰還是麵帶擔憂,葉初秋滿臉自信,“別擔心了,隻要他們出現,我必定能拿下他們!”
那天,那幾個人溜得太快了,一時之間還不確定鍋裏到底是什麽湯,他們就開溜了,等發現不對後,那幾個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沒有小六、小七在邊,一個人是不太敢追去的,因為方向不好,若是一個人還好,大不了多轉幾圈,總能找到路的,可是後還有阮險峰他們。
萬一在找路的時候,阮險峰他們等不及了,出來找,然後被那幾個人各個擊破,那就麻煩了。
所以,才選擇按兵不,以保全自我為先。
但是,這些天來,一想到這幾個人,總覺得如芒在背,所以趁著買糧的功夫,若是能將他們引出來,倒是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既然東家你主意已定,那我就不多言了。”阮險峰見葉初秋主意已定,也沒有多勸,隻道:“您放心,我會守好據點的。”
“嗯,你做事,我素來放心,你去安排兩個機靈的人,陪我走一趟吧。”
……
“有輛馬車出發了。”
小山坡上,一個盯著平安鏢局新據點的年輕人說了句。
“跟上他們!”
聽到這聲音,一個老者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邊。
“搶了咱們的酒館,還改他們鏢局,真是恬不知恥,既然他們敢出來,咱們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那個駝背老婦人也不知道從哪冒出頭來,惻惻地說了句,別看佝僂著腰,但速度可真不慢,子一閃,腳尖在雪地上一點,如同鳥雀一般,朝馬車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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