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是品種良好,產量上千斤並不是什麼難事,這玉米磨同樣可以做餅吃,而且可以儲存時間極長不壞,荒時節也可度日了。”
“若兒,若真的有此功效,你便是給天下百姓一份大恩德了,我想這次陛下恐怕不給你個爵位封賞都不行。”
之前夏收收的時候,朝廷的嘉獎便下來了,賜了匾額賜的金銀等,林秋白也得了賞賜,等到明年員考舉之時肯定會升。
杜若兒聞言笑道:“爵位?封我個什麼噹噹?”
“晉王世子妃好不好?”蕭景瑄將摟懷中,笑地打趣。
“不三六聘,十里紅妝,滿天花海我可不答應哦。”杜若兒開玩笑回他。
“好。”蕭景瑄卻是當真了,杜若兒只當他玩笑,沒想到他以後真給了一個驚喜。
過了十來天功夫,玉米,因爲之前得來的種子就不多,所以種下的田地不過就幾十畝地,杜若兒安排人掰玉米,最後一畝地產量大概在七百五十斤左右,剝開的玉米撿的杜若兒拿回來給蕭景瑄等人嚐鮮,林秋白大喜過又讓人送了喜報和一些玉米去京城,順便附送了做法。
這產量著實驚人,傳來的喜報讓滿城皆驚,這如果能在全國推廣那便是能基本解決溫飽的功績,更別提這子還培育出的那紅薯聽說產量也極高。
這玉米等在南方雖有種植,但培育不當,並無此等產量,杜若兒培育之後產量竟然如此驚人,讓朝臣也大爲驚喜,衆人都知道這要是真的推廣會是何等驚人的效果。
皇帝大喜過,特賜慧怡縣主封號,賞千金,召杜若兒京。
杜若兒的名字第一次被天下人所知,以一個貧民子出,得此封號,雖然也有人有異議,然而農爲國家之本,皇帝重視,終究沒人敢多說什麼。
消息傳到開縣,接到聖旨,杜若兒也是有些驚訝,到底早有準備,對這些並無什麼意外,平靜地接了聖旨謝了恩,給了太監賞賜。
林秋白擔心道:“慧怡縣主這邊還要忙著玉米栽培的事,暫時還不能去京城。”
那太監笑瞇瞇地道:“林大人不必擔心,皇上那邊說了,等杜姑娘這邊忙完了農事再去京城,農事重要,並不著急。”
“那就好。”
因著之前種植的玉米不多,現在哪怕產下幾萬斤的玉米,留作種子也不能種植多的地,只在每鎮各選了試驗檯,又分給隔壁縣以及南方北方都試驗種植一些,剩下的並不多。
況且還有紅薯過一個月便能收穫,杜若兒還擔心,並沒空去京城。
送走了太監,林秋白笑嘻嘻地跟道謝,“大嫂,恭喜啊,小弟不得要喝杯酒祝賀一番。”
杜若兒睨了他一眼:“我還要恭喜縣尊呢,你這升在即啊。”
“同喜同喜。”
林秋白話音一轉,正道:“我看大哥也快回京城了,大嫂晚點去也好,等大哥那邊安頓好你再去京城,雖說你這番功績是實打實的,但朝中不得有人挑刺,還要小心些纔好。而且,我看陛下可能還另有打算。”
“什麼打算我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總之朝政我不懂也不想摻和,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杜若兒沒那麼複雜心思,本就是個農業專家,不管其他,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職。
皇帝再有安排,也頂多只能讓發揮所長,再多的就沒能耐了。
林秋白大有深意地道:“大嫂雖然想得好,只是朝政複雜,到時候就不是你想那般簡單了,不過一切都有大哥在,不會讓你心的。”
“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林秋白一愣,看神坦,既沒有因爲得封了縣主而驕傲自豪,更沒有擔憂害怕,一如平常,這份心真是連男子都自愧不如。
“還是大嫂想的通。”
杜若兒其實確實沒多在意現在這些份,於而言,上輩子同樣是國家頂級專家,的待遇也是再不能更好,自己的職品級也不低,見過的大人更是不,因此上對現在封的爵位並不如何在意,不過是因爲習以爲常而已。
但是旁人可不這麼想,杜若兒這爵位一封,整個開縣都轟了,雖然知道杜若兒這功績不小,但得封縣主還真是著實讓人驚訝,看來皇帝是真的很看重的本事。
一個貧民子如今獲封了爵位,更了皇帝的眼,要朝面聖,對於小地方的人來說是極大的榮耀,可謂是宗耀祖。
杜若兒雖然想低調,但杜家村那邊杜氏宗族卻不肯低調,大肆慶祝了一番,杜長友也是難得出了笑容,把獲封的聖旨掛在家中,更左看右看不滿意,想要重修杜家宅子。
杜若兒於此事上雖然不在意,但也並不想掃興,杜長友要修宅子就修,反正現在也不缺錢。
“若兒,恭喜了,不,該說是慧怡縣主。”趙彥在恭賀的賓客中走過來道賀,仍舊是那副親和溫文的樣子,後還跟著同來道賀的趙家諸人。
“你跟我這般客氣作甚,我能有今日也多虧了你的幫助。”
“終究還是你自己的本事,我早就覺得你非池中,將來定會大展宏圖。”趙彥這話是真心實意,後面的趙老爺等人跟著來道賀,杜若兒寒暄了一番,跟趙玉珠
寒暄了一番,跟趙玉珠說了會兒話,又忙著迎接客人去了。
“唉,真是可惜了。”趙老爺嘆道,看了眼兒子:“當初要是能結了這門親就好了。”
“父親您說什麼呢,別讓旁人聽見壞了的名聲。”趙彥低聲道,目同樣帶著幾分黯然。
他對杜若兒有意的事兒,父母俱都看出來些,只是到底落花有意流水無,心中喜歡的是蕭景瑄,那位晉王世子。
曾經或者他們份還算有別,但如今杜若兒已經被封爲慧怡縣主,再加上誰都能看出來皇帝肯定會有所重用,這二人婚便不任何問題,只要能解決晉王家那一攤子事恢復名聲。
而顯然,蕭景瑄又怎麼會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一直有關注晉王府的事,跟蕭景雲的合作也是蕭景瑄授意的,中的謀他也有所參與,只怕等蕭景瑄回京之時就是發作之時。
而他趙彥同樣是俊傑,識時務更明時事,並不會想在這種事上更蕭景瑄作對,他們趙家纔剛剛起步,隨著跟杜若兒的這些合作,將來他們也會爲天下有數的大商賈,大家族。
今日蕭景瑄並未出現,因著人多眼雜,他又在休養之中,在縣中跟林秋白商議事,待傍晚杜若兒回來纔好好慶賀了一番。
“縣尊說你很快要回京城了?”
晚飯後,杜若兒跟他坐在院中乘涼,天上星斗璀璨生輝,沒有月,院子裡一盞燈籠朦朧地發著芒。
蕭景瑄手攬著,點點頭:“是,過陣子沒錯安排好會回去,若兒,我先回去安排,再派人來接你。”
“你之前安排的那一出假死,現在又出現會有人信嗎?”
蕭景瑄輕笑一聲,“我自然有安排,我們蕭家祖上流傳有脈鑑別之法,再說此事皇上也知道。”
杜若兒沉默了片刻,仰頭看著他,“你的……”
“我問過林老了,他說我的再調養個半個月無礙了,回去我也會注意,不會讓你擔心的。京城那邊還有些事要我理,我也該拿回我應得的東西了。”
杜若兒看他神采奕奕的樣子,凝視著他看了許久。
蕭景瑄疑:“怎麼這樣看著我?”
“看到你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高興,你想怎麼鬧騰就行,只要記著好好注意,不然我可跟你沒完。要記住,你的是我的!”
杜若兒霸氣地宣告。
蕭景瑄低笑一聲,眉眼都帶著幾分寵溺,低頭在脣上一吻,“嗯,若兒想要我,隨時奉陪。”
“等你明正娶我再說吧,本姑娘可不是那麼好娶的。”杜若兒傲地仰起頭打趣道。
蕭景瑄極了這般肆意自信的樣子,笑著道:“看來我得趕把我家若兒迎娶回去才行,不然真怕你跑了呢。”
“知道就好——”
這晚過後,杜若兒更用心在蕭景瑄上,讓他好好休養,而與此同時,蕭景瑄也沒閒著,從秦州那邊得來的報讓蕭景瑄微瞇起了眼睛。
看來,有些人已經甕,就等著到時候他收網了。
杜若兒忙著小麥收割之後的玉米種植,並不得空,等一切安排好也已經過了半個月功夫。
這一日傍晚,杜若兒剛回到家中便見到家中來了一羣玄繡紋飛魚的男子,這些人皆是目冰冷上散發出強烈的煞氣,腰間佩著刀,正站在杜家庭院中把蕭景瑄圍在其中。
杜若兒一怔,見到的出現,這些人目警惕地看著,直到蕭景瑄擺手說是慧怡縣主才點了點頭。
林秋白也在院中,上前小聲道:“這些人是來接大哥回去的。”
蕭景瑄今日也難得穿上了一錦,玉帶金冠,俊如儔的臉龐尊貴非凡,他的目轉向杜若兒,說道:“我跟說會兒再走。”
爲首的一個男子聞言點了點頭,在院中候著,蕭景瑄便牽著杜若兒的手進了室。
“這就要走?”杜若兒蹙眉,“怎麼沒有一點徵兆……”
“他們是今日到的,我想等你回來再走。”蕭景瑄手將擁懷中,力道之大彷彿要將溶進骨子裡。
“若兒,等我,我很快就接你去京城。”
杜若兒難得有些沉默下來,片刻後才仰起頭目帶著幾分決絕,主地吻上他的脣。
蕭景瑄目一暗回吻了過去,二人一時便吻得難分難捨。
直到許久之後二人才分開,杜若兒目帶著幾分不捨:“蕭景瑄,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很快就去找你。等我回去的時候,你要了頭髮看我怎麼跟你沒完。”
“好。”
蕭景瑄一時心中萬丈,恨不得把帶著一起回去。
只是不行,京城的勢複雜,在他還沒有解決清楚之前,並不打算把攪到這個渾水裡面。
他要等自己回去暫時掌握一切再過去,免得到傷害。
二人互訴衷,說了一會話,蕭景瑄這才依依不捨地要離開了。
“爲了免得引人注意我會晚上出發,到了我會派人報平安給你,林三娘就留下給你,到時候跟你一道回去。”
“你路上小心,雖然你都說了自己一切都早就安排好了,可我還是不放心。”
“我會注意的,就是爲了若兒你,我也會注意的。等我的消息,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天天太忙連飯都顧不得吃。”
二人這番說話便是又拖延許久,直到暮四合,外面已經是夜深沉,杜若兒送他到門前,看到他跟那些玄飛魚服的男人上了馬車,掀開簾子看著擺手,直到昏暗的暮中再看不到他的影,在門前站了許久都沒有進去。
“姑娘,別看了,放心吧,公子從來都是有竹,這次回京,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杜若兒點點頭回了院子,終究是有些心中空落落的,這邊晚飯也沒什麼心思吃了,只草草吃了點兒。
平日裡還不覺得,此刻跟蕭景瑄真的要長久的別離,才知道自己真的無法做到那麼平靜。
他們的並不如何轟轟烈烈,只在這細水流長之中緩緩加深,直到此刻,才真的察覺,這個男人是真的侵了的生命中,而來到這個世界,也終於有了能夠讓自己全心牽掛的人。
,是否就是如此甜又酸?
杜若兒不是信佛的人,只是經歷了這許多,也真心地祈求他能平安。
或許這就是給人帶來的力量。
而此刻,蕭景瑄一行人已經乘著夜離開了開縣,跟林秋白告別之後,在暮中前行,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蕭景瑄回暮中的開縣城,心中發下誓言,若兒,你等著,我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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