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卿?!”喬家二老都瞪大了眼睛,傳言說喬夢翎地公子卿死心塌地,他們尚不相信,此番聽親口說來,還是頗爲震驚。
“胡鬧!那公子卿雖說是富可敵國,可他畢竟是個瘸子!”喬家堡堡主也是氣惱,“我喬家的兒怎麼可以嫁個殘疾之人?!你不必說了,不可能!”
喬夢翎只聽到那瘸子二字,面上也是不滿,“他只是傷未愈,我師傅醫高超,他不日便可痊癒!”卻是篤定了,要嫁就只能嫁給公子卿。
“痊癒?!”喬家二老卻是不信,那公子卿舉家求醫,返回杭城時也未治好,怎麼可能單憑一個沈織秋便治好了多年頑疾。:“那便等他痊癒了再來說,否則萬萬不可能!”、
喬家二老負氣甩手而去,留下喬夢翎一個人跪在堂廳,半晌才被喬夢友攙起。
“小妹,不可任啊!”
“公子大哥會痊癒的!”喬夢翎堅定地對自己大哥道。
之後喬夢翎索搬到了玉澤知館居住,每日盡心伺候還在病中的公子卿。熬藥、送水不在話下,就是沈織秋教的舒筋活按之法,也日日不知疲倦的幫他按。
公子卿起初還是拒絕的,可終究拗不過的執著。也只有隨了。
而喬夢翎選定公子卿的傳言,也一日一日傳得更甚。公子卿自然也有耳聞,他才恍然大惚,原來從最初對自己的親近,便存了這樣的心思,他不知他是該還是該推拒。
可無論那時,還是現在,他都還是一個瘸子。雖然沈靈溪向他保證了他的會痊癒,不是他不信沈靈溪,而是可對於一個已瘸了多年的人來講,那幾乎是不能想象的事。
蔣浩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也是抑鬱。他自認並不比公子卿差了多,但是,見過了喬夢翎對公子卿的真心,他這才明白,自己輸了。他不是輸給了公子卿,只是,他輸給了喬夢翎對公子卿的真心。
若然不他,縱是他付出所有,喬夢翎眼裡,能夠看到的,此時此刻,也只有公子卿一人。
明白這些,他竟顯得有些心灰意冷,閉門不出,杜絕了一切熱鬧。似乎是刻意的,不願聽到市坊有關於喬夢翎和公子卿的傳聞。
這一日,公子卿的寒毒治療已到了關鍵時刻,沈靈溪與玉碎在桌邊爭論了半晌,關於其中一味藥卻遲遲無法決斷。
上古醫書雖然引明瞭對寒毒的制之法,可斟酌用藥還要沈靈溪自行決斷。今天便是清毒的關鍵一步,可這一味藥到底添不添加,如何添加卻遲遲沒有定論。
依著玉碎是要添進去,可又過於兇險,這一味熱沸草藥太烈,雖能剋制寒毒,沈靈溪卻怕公子卿不支。
既然要加,那麼用量就是一個極其微妙的問題,過猶不及。喬夢翎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看著沈靈溪愁眉不展,玉碎也是眉頭鎖,呆呆道:“用量若是有人肯試一試,就好斟酌了。”
一言沈靈溪眼前一亮:“對呀,依著重,找到能夠承的點,也就是了。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沒想到。”言罷沈靈溪便去取了幾株熱沸草,放在秤上秤重。
“你要幹什麼?”玉碎懷疑地盯著。
“試服。”沈靈溪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卻是驚得玉碎與喬夢翎都張大了,試服是這麼簡單的嗎?喬夢翎看著沈靈溪秤藥,又將藥草研磨而沫,依吩咐去取了熱水,將沫調勻,沈靈溪拿過藥碗,正飲下,卻突然被沈靈溪更快的搶走一飲而盡。
“夢翎?!”沈靈溪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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