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清喝著茶,心中想笑。
果然,皇室中人狗咬狗的戲碼,讓人百看不厭。楚王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借刀殺人。平寧侯這把刀擺在他面前,他如何能不用?
原本他是想先從楚王下手的,畢竟那母子二人讓人生厭。可總覺得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所以,倒不如將刀遞給楚王,讓他對齊王下手。
日后齊王一旦犯下什麼錯,再將此事也揭開。那齊王就是死局。
而這一天,相信也用不了多遠了。
楚王大概做夢都想不到,他眼中萬無一失的借刀殺人,實則他也是一把刀吧?
他得為對方再加加速。
如果大皇子再出一把事,五皇子失去圣心,這盛京城的皇子,可就剩下兩個了。到時候,圖窮匕見。
聶不愁只覺得吃了個大瓜,但是現在大概除了他和姜公子汪大人之外,估計也只有真正栽贓之人才知道了。
“此事,聶大人只管順水推舟。”姜宴清溫聲叮囑。
聶不愁聽著都覺得不寒而栗。
“姜大人放心,那姜大人,我這就先告辭了?我是京兆尹,在這兒久了怕是要讓人懷疑。”聶不愁道。
“聶大人請。”姜宴清又倒了杯茶。
聶不愁喝完之后,轉離開。
汪景這會兒,和聶不愁一樣,才將此事的瓜吃全。他再一細數,震驚的發現。這些皇子似乎……真的不夠姜宴清玩的?
他……
“汪景大人,怎麼不喝茶?你怕什麼?”姜宴清看向他,疑的問道。
“不是怕,是有些意外。老夫自認看人極準,沒想到,竟然在你的上看走了眼。當初,老夫竟會覺得你能為六殿下披荊斬棘。”
汪景慨萬分。
當初,他竟然覺得姜宴清這個人,就算再有野心,他無權無勢,又有汪家著,怎麼也不可能為六殿下的阻礙。
結果?
連他自己都放棄六殿下,選擇了姜宴清。
“汪大人看人一向是不太準的,看人準都是你的錯覺。”姜宴清有些嫌棄的說道。
汪景:……
隔壁院。
聶不愁帶著姜宴清的叮囑,進了陸侯府。
現在的陸侯府,已經開蒙上了一片白。
整個侯府四可見纏著白布的地方,門設下靈堂。
門口已有人來祭奠。
作可以說非常快!
聶不愁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哭著給客人們磕頭的陸家二老爺。
聶不愁上前進香。
陸家二老爺看到聶不愁過來,哭著道:“聶大人,您一定要為我爹報仇啊。我爹他死的冤枉!”
聶不愁聞言,便道:“陸家二爺放心,皇上已經吩咐過了,平寧侯三日后問斬,他的家眷已經被流放。”
陸家二老爺聞言,心里想問的是,這爵位。
他已經聽聞了,齊王殿下準備為他說,讓他襲爵,可是被隔壁院子的給阻攔了。
“二老爺,關于陸老侯爺之死,我還有一些問題想了解一下,就是不知能否請您給我帶個路?再去陸老侯爺的院子看看?”聶不愁問道。
陸家二老爺立刻答應:“好,您這邊請。”
前院,客人陸陸續續的來祭奠,而府上的大小事務,暫時都是陸玉婉在理。陸玉婉想到庫房空空的樣子,就忍不住憤怒。
陸侯府現在就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如果爹不能順利襲爵,那們家,也就完了。
最好是能讓爹一會兒帶著娘還有,去皇宮門口哭。只要哭來了爵位,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臉面是一時的,富貴是一輩子的。
陸家二老爺帶著聶不愁到了后院,四周沒什麼人的時候,聶不愁便道:“陸家二爺,其實我是有一封信要給您,還請您打開看看。”
聶不愁說著,就把信給了他。
陸家二老爺一愣,信?什麼信?
他拆開后,看著看著,臉就難看到了極點。
這……
聶不愁也很好奇,不過姜大人并沒有讓他看,他也不好去看。
等陸家二老爺看完之后,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急的臉漲紅:“這,這封信是誰寫的?”
“這封信是誰寫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寫信的人說了,如果你不按照他說的去做,這封信的容今天夜里就會出現在皇上的桌案前。本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帶這麼一句話的。”
聶不愁說完,轉瞬就走。
陸家二老爺聞言,面如土。
一想到這信中的證據都被給皇上,他心都涼了一半兒。
瘋了一樣的跑到了后院,夫人的院子。
這會兒,陸玉婉正在和娘一起對賬,順便試圖說服娘,讓娘去說服爹。
這事兒如果去找爹說的話,爹大概不會同意的。甚至還會訓斥一頓。
陸家二夫人這會兒也很猶豫,這實在是太丟臉了,如何能去皇宮門口跪著哭啊?
“娘,你可得想好了,咱家現在什麼家底都沒了。不去的話,一旦皇上真的把爵位給了大房,咱們家沒活路的。別忘了,雖然咱們沒摻和大房的事,可也沒拉大房一把啊。
咱們當時冷眼旁觀,現在還能指大房給咱們好嗎?”
陸玉婉質問道。
陸二夫人也搖了。
還沒等開口呢,門就被推開了:“夫人,玉婉,快,快些跟我走!”
“夫君?你來的正好,我正好還有話想要與你說呢。”陸二夫人笑著說道。
“說什麼說?你們先跟我走!”陸家二老爺吼道。
二夫人聞言嚇了一跳,他這是怎麼了?
“爹,你讓我們跟著你走,咱們現在要跟著你去哪啊?”陸玉婉不解的問道。
“去宮門口,去面圣!”
陸家二老爺激的說道。
陸玉婉聞言心中一喜:“爹,你和我想一起去了,我也正想求您去面圣呢,讓圣上將爵位給咱們。圣上看咱們可憐,說不定就……”
話沒說完,陸家二老爺就一掌打過來了:“孽障!你想讓一家子都死啊?”
陸玉婉人都被打懵了。
這話什麼意思?
“告訴你們,咱們一家子之前干的那些事,都被調查出來了。就是你這個孽障,告訴我們放印子錢,能給家里多帶來一些利益。至能維持一些面。
害的咱們一家子陷其中無法。
還有你!你非要讓我幫你家里人辦事,為了給他們理案子,我求爺爺告,這些年沒辦錯事。
這些也都被查出來了。
咱家這些年做的,隨便單獨拎出來一條,都夠咱們吃司流放,甚至去死的!
人家信里說了,只要咱們不提襲爵,趕離開盛京城,將咱們的不義之財出去。
此事作罷。不然……不然這證據就給圣上了!
你們兩個攪家!趕的跟著我去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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