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心里一涼,開始想著一會兒要怎麼解釋此事,面上并不顯分毫的跟著離開。
聶不愁松了一口氣,這事兒總算是完了。
“來人,工部侍郎一家對圣上不敬,口出妄言,詆毀皇室,罪無可恕!將李家圍起來。把這個罪婦帶走。二隊的人,去請工部的李大人回來。至于這一家子,都給我帶走!”
聶不愁一聲令下,很快整個李家的人都被控制起來了。
陸昭昭聽著這個說詞,可真悉啊。
似乎對陶家的定罪,還有對阿爹阿娘他們的定罪,都用了一個論調?
看樣子,與皇室臉面有關系的事,統一都是這麼一個說法?
“姜大人,今天多謝你陪著我們走這一趟了。”聶不愁激的對姜宴清道。
雖說這兒沒需要姜大人做什麼,可姜大人在這兒,他就能說得清!
免得被大皇子和五皇子的事給沾上!
“聶大人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姜宴清語氣很淡。
聶不愁看他沒要自己做什麼,更高興了。
“聶大人,我對李家的事后續很興趣,不知明天可否請聶大人登門一敘?”姜宴清幽幽的開了口。
聶不愁:……
在這兒等著他呢?
姜宴清這廝找他絕對是有事,但是今天沒來得及說。
這是準備明天再說?
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但是……總不好推了。
想著,聶不愁只能苦兮兮的道:“啊?好,明天我忙完,一定去府上。不過現在我得送你們離開了,李家的院子得封上。”
“大人還是送送大皇子殿下吧,我們自己走就好。”姜宴清說道。
陸昭昭和姜宴清出去后。
李凝雪也開始往外走。
“你……”大皇子妃想住李凝雪。
不過被大皇子攔住了。
聶不愁還在這兒呢,找那個李凝雪有什麼用?
大皇子越想越覺得糟心,本來刺殺父皇的事,他只是有那麼個打算,必要的時候……
現在好了,宮之事勢在必行。
父皇絕對不會讓一個有殘缺的人做皇子。
說是養幾年有可能治好,可萬一呢?
他還沒有嫡子……
大皇子神郁。
“大皇子,大皇子妃,下讓馬車進來,請二位上車吧?李家得封。”聶不愁真的不想和現在明顯很不開心的大皇子夫妻倆說話。
不想上前自討沒趣。
但是他不問也不行啊。
皇上把這破事兒都丟給他了。
“知道了。”大皇子語氣不善。
陸昭昭和姜宴清出了府,便上了馬車。
兩人走后沒多久,李姑娘才出來。
李凝雪環顧四周,看到了李家這條巷子的街尾,陸十姑娘的影。
知道這應該是在等,快步走向了陸十姑娘。
今天的事……不只是對這一家人無,甚至還的有一解。再也不會有人迫做不喜歡的事了。
不用再為五皇子出謀劃策,也不必為五皇子東奔西走搜羅討好那些想拉攏之人的禮。
不需要應對李家的往來人和那些可怕的人言。
不需要對那個并非生母的人,畢恭畢敬,任由多番算計。
也不需要聽他們那一家子冷嘲熱諷。
“李姑娘,您隨我去姜家吧?”陸十恭敬的說道。
打量李姑娘的時候,陸十也心生警惕。
今天的事,會要了李家人的前程和那個李夫人的命,這個李姑娘不會反過來怨恨主人吧?
李凝雪點了點頭道:“謝謝陸十姑娘在這兒等我。”
腦子里,蠱之音嗡嗡作響:你是不是傻啊?大好的局面都讓你毀了,你沒了李家,沒有五皇子幫襯,你算什麼?以后你的日子怎麼過?你一個子,就算是再努力,你能做到哪一步?
說破天去,你也就是嫁個碌碌無為之人。
如果不嫁,你只能靠著那個人幫襯!
像一條狗一樣!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好好的一盤棋,自己走死了。
那喋喋不休的聲音聽的李凝雪心中冷笑。
現在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不會再聽腦子中那個聲音的吩咐了,也不會再去給五皇子當牛做馬。
今天起,李家的那個李凝雪已經死了。
在后院那一推,將推進那個屋子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夜下。
姜家。
陸昭昭將手里擺放好梅花糕的盤子放到了小桌上,又將塌靠著的那扇窗打開。
今兒個得聽點好戲!
“阿清,快些過來啊!”陸昭昭看著那邊正在煮茶的阿清,催促道。
姜宴清聞言,眼中含笑:“我去鎖門。”
“快去。”陸昭昭說著,自己去端茶。
姜宴清將姜家中院的門鎖上。現在姜家還住著個李姑娘。接下來是他與昭昭的看戲時間,他不想任何人來打擾。
果然,得早些讓昭昭將人安排出去。
鎖好了門,姜宴清便重新回了房中。
與一起坐在了塌上。
這會兒,隔壁院子還沒靜。
姜宴清便道:“昭昭,你留這位李姑娘,準備讓做什麼?”
“天藥樓的明面主人。”陸昭昭道。
“那明天就送過去學習吧?讓多和王三公子學習一陣子,也好盡早為你做事。”
姜宴清語氣很隨意。
陸昭昭聞言,回頭看他。
凝視他一會兒,沒忍住笑出聲:“阿清,子的醋也要吃嗎?”
姜宴清手肘抵著在窗臺,托著下側頭道:“這是我們的家,任何外人都一樣的令人不喜。昭昭,別對太好,也別對別人太好了,好嗎?”
陸昭昭把梅花糕塞到他里:“沒良心,我對誰比得上對你了?”
姜宴清眸微黯,口中的甜膩并不能彌補他心中此刻的不滿足。
“隔壁有聲音。”
陸昭昭湊到他邊,低聲說道。
陸府。
前院往后院去的廊道里,平寧侯帶著差不多三十多個家丁打扮的人,往主院去。
“站住,沒有侯爺的吩咐,任何人不準……”他話沒說完,平寧侯的人已經將他給置了。
“趕走!沒多的時間了!我要是完了,你們后續一分錢都拿不到!就之前給你們的那些錢,本不夠你們這一趟出來的代價吧?”平寧侯已經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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