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陸昭昭起時,姜宴清照例早早的出了門。
房中的陶罐上,被用筆墨畫出了一支牡丹。
上面還有題字:今贈娘子牡丹一支。
牡丹畫的栩栩如生,陸昭昭被他逗笑了。
院子里,似乎格外的安靜。
陸昭昭洗漱之后便出了屋,發現姜蓉兒還有姜梅兒倆人都在院子里待著呢。
們看到陸昭昭出來,站直了子。
但是不敢說話。
陸昭昭又掃了一眼窩里。
姜宴軒和林玉兒倆人,這會兒居然是被綁起來的?
“你放開我!你們是不是人啊?就算是我簽了契,那我也是個人!你憑什麼綁我?”林玉兒掙扎著喊道。
這事兒陸昭昭還真是不知道。
最近吃得好睡得好,睡眠質量好的不行。
“怎麼回事?誰綁的?”陸昭昭問姜蓉兒。
姜蓉兒聞言,趕解釋:“是,是侯府的那個小公子,他今日出門時發現二……發現林玉兒想要往外跑,所以就給綁了起來。”
“跑?”陸昭昭瞇起狐貍眼。
“誰跑了?我回娘家看一眼都不行?”林玉兒恨恨的問道。
陸昭昭角上揚:“啊,看樣子你似乎對怎麼做奴才不太清楚?沒關系,等你們的契被送去府,府會給你們發放奴才該怎麼做的書冊。”
“在這之前?你們還是綁著吧。”
陸昭昭的話,讓林玉兒心如死灰。
“大嫂……”姜蓉兒言又止。
陸昭昭看了一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把其他人到我屋子里吧。我有事要說。”
姜蓉兒知道,這是要決定們的下場了。
也好,三哥也好,還有清寶,還有四姐……
都知道娘打算占大哥的好,除了清寶會對大哥好,們不惡意欺負大哥都算不錯了。
能有啥好下場?
很快,姜家其他人就都到了陸昭昭的屋子。
陸昭昭坐在木板床上,就很像是大戶人家的主家。
看的姜宴福心里一陣心虛,總覺得馬上就得被主家安排活兒了一樣。
陸昭昭打量過了他們一家子:“姜白氏試圖讓姜宴軒冒充阿清,將能證明他份的東西都藏了起來,又不告知阿清他是什麼家世,此事你們知道嗎?”
眾人點頭。
最小的清寶聞言,茫然的想搖頭,但是馬上就點頭了。
爹娘不說,但是他也是家里人!
不管知道不知道,都是知道。
“那你們知道阿清是什麼人?”陸昭昭繼續問。
他們搖頭。
這事兒還真的不知道,除了二哥還有爹娘,沒人知道。
“姜白氏和姜大簽了契書,以后便是家里的奴才了。至于你們,阿清將你們給我來理,你們干活,我給你們吃喝。但是沒有銀子。當然,你們也不用奴籍。
如果你們做的好,我也未必會虧待了你們。”
陸昭昭看著他們。
“我愿意給大嫂干活。”姜清寶是第一個答應的。
二哥和爹娘想走大哥的東西,是他們不對。
大哥大嫂既然不是他們家親的大哥大嫂,那,那就沒有義務養著他們。
給大哥大嫂干活兒是應該的。
“我也同意。”姜宴福也答應了。
沒工錢就沒工錢吧,至吃的好。
“我們也同意。”姜蓉兒和姜梅兒也答應了。
家里人都做奴才了,們倆以后這親事都不一定好說,而且,這馬上冬了。
到了冬日里,們怎麼活?
總不能這麼被趕出去吧?
“那就這樣,做的事一切照舊。都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一家子吃過了早飯,姜蓉兒按照陸昭昭的吩咐去給姜大和姜白氏還有林玉兒和姜宴軒,送玉米糊糊。
陸昭昭拿了個椅子坐在院子里,看著兩人那不服氣的眼神,語氣平和:“從今天起,你們就吃這個,要是哪天活干得好,我再賞你們一塊餅子吃。”
林玉兒哭的和淚人一樣!
怎麼就這麼倒霉?
要和離,不,哪怕是休書,休書也行!姜宴軒給寫休書也行!
才不想這麼過日子呢。
姜宴軒皺著眉頭,心里也很絕!
他怎麼就把玉佩給了那個騙子!
現在怎麼辦……
他,他不是應該當皇子的嗎?
“玉兒,玉兒妹妹?”外面,安云妙溫的都快能滴出水的聲音,讓窩里的林玉兒眼前一亮:“三嫂救我!”
安云妙進了院,看到窩里姜宴軒和林玉兒倆人狼狽的樣子,心里咯噔一下。
這……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
怎麼回事?
不會是侯府的小公子被他們給得罪了,然后了這樣吧?
安云妙著心里的一崩潰,急忙跑到了窩邊上:“你們這是怎麼了?”
“三嫂,你救我,我這日子過不下去了。那個侯府小公子,就是個騙子!他是和姜家老大還有陸昭昭是一伙兒的!是來騙我們的。現在我們一家子都被簽了奴籍。
我,我不要當奴才,三嫂就救救我。”
林玉兒哇哇大哭。
安云妙只覺得一個頭三個大!
滿腦子都是侯府小公子和姜宴清是一伙的這件事。
所以,又泡湯了?
,給了這麼多天的銀子!又百般討好林玉兒還有姜宴軒,結果,就什麼都沒有?
像那個大怨種!
“三嫂,你不能不管我,你得救救我啊。”林玉兒看不說話,哭的更厲害了。
安云妙幾乎是出來了一個冷笑:“救你?呵!我和你什麼關系?誰是你三嫂?你在這攀親戚!我是郡守府千金,你是什麼東西?”
陸昭昭坐在椅子上,這熱鬧,恨不得拿一把瓜子出來嗑瓜子。
“你什麼意思?你不管我了?”林玉兒語調尖銳。
安云妙一臉嫌棄:“我說了,我和你們林家沒關系!我回去就退婚!”
說完,轉就跑。
誰知還沒跑出去呢,正好撞上了才去辦事回來的齊玉麟。
齊玉麟看到安云妙,滿臉的期待:“這不是安郡守的千金嗎?這麼急著過來,是來邀我去你家?放心,再有幾日我就會去的。不如到時候一同回去吧?”
“我,不……”安云妙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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