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說:“軍哥,我跟你。”
王坤說道:“那你就把他們趕走!”
我看了王坤一眼,沒搭理他,繼續沖洪衛軍說:“軍哥,咱們打開門做生意,沒有道理往外趕人!梁云澤只要不鬧事,我覺得沒那個必要。”
洪衛軍正沉默不語,梁云澤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竟然帶著一大群人“嘩啦啦”地走了過來。
我們這邊當然張起來,一個個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咋地啊軍哥,我就在這坐坐,你都不樂意了?”梁云澤笑呵呵地說著。
“沒有,你坐唄。”洪衛軍也笑了起來。
“你放心吧,我答應李虎了,今天肯定不找你茬……”梁云澤微笑著。
“草,你找一個試試?!”王坤還坐在椅上,脾氣卻依舊不減。
“呵呵,我都說了,我給李虎面子。”梁云澤拍了拍我的肩,說:“哥們,我先過去坐了,你陪著軍哥吧……咱哥倆什麼時候都能聚哈!”
“嘩啦啦”的腳步聲響起,梁云澤又帶著人回去了。
“軍哥,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您老人家不會真的上套吧?”我立刻沖洪衛軍說。
“哎呀,知道是套,還是氣得心口疼……”洪衛軍捂著口,做了個很夸張的表,“李虎現在是香餑餑,誰都想跟我搶!”
眾人“轟”的一聲笑了。
烈火酒吧重新開業,演出部自然拿出了渾解數,能上場的演員全都上了,把場子搞得又熱又火,眾人也都玩得非常開心,都是歡聲笑語、群魔舞。
梁云澤雖然不找洪衛軍的茬,但鐵了心要氣他,不就把我過去喝酒。
作為烈火酒吧的經理,我還不能拒絕,只能在兩邊跑。
“來,你跟我妹妹喝一個。”梁云澤又把我過去后,指著梁小夢說。
“行,小夢,來一個。”我主端了酒。
“喝唄!”梁小夢笑呵呵的。
“你倆不整個杯啊?”吳凡不知從哪竄了出來,站在旁邊起哄。
“杯會不會啊,我們演示一下?”董星也鉆出來了,從桌上拿起兩個杯子,遞給吳凡一個,真就無恥地了起來,引得四周一片大笑、大。
余平哈哈笑著:“我看可以,李虎和小夢一個吧。”
“就,誰怕誰?”梁小夢一點都不怵,直接就把手臂繞了過來。
“別,這個真不好整……”我一臉尷尬。
“個杯咋了,你還是個男人呢,當初強吻我的那子勁兒哪去啦!”梁小夢好像喝多了,臉頰紅撲撲的,眼神也略顯迷離,不斷地往我上靠著。
吳凡、董星、余平等人也都瘋狂起哄,梁云澤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我們。
……算了,就吧!
酒吧麼,不都是這樣玩的!
都什麼年代了,也沒說喝個杯酒就得結婚的!
我心一橫,便出手去,和梁小夢的胳膊繞在一起,在眾人興的吼聲中,在迷幻的音樂和燈中,我們二人“咕咚咕咚”地灌起了酒。
“咔——”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掐了電閘,整個酒吧的燈瞬間熄滅,震耳聾的音箱也徹底啞火了。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四周立刻起了一陣喧鬧,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大家都有點不知所措。
我也正納悶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溫的突然倒在我懷抱里。
“小夢?你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我趕手攙住。
“嗯,我頭有點暈……黑暗真好,可以讓人肆無忌憚……”梁小夢輕輕地息著,腦袋靠在我肩膀上。
旁邊就是沙發,我一手攙著,一手在旁索,試圖扶坐下,同時口中還高喊著:“柯大力,怎麼回事?”
某個角落傳來柯大力的聲音:“李經理,有人故意拉了電閘,馬上就好!”
故意拉了電閘?
誰?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轟”的一聲嗡鳴,整個酒吧又亮如白晝了,dj同時開始調試音響,試圖把氣氛帶回到正軌。
“不著急!”我沖臺上擺了擺手,又朝柯大力說:“查查是誰拉得電閘!”
在烈火酒吧搞這種事,真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唄?
“不用查了,是我!”就在這時,一個沉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紛紛回頭去看,一個人影漸漸走出,竟然是劉永良!
自從曾小寶把他扎個對穿后,我就沒有見過他了,只聽說傷得很重,差點要了命。就算傷好起來,也恢復不到以前的狀態了。
今天一看果然如此,雖然還能走路,但是看著非常虛弱,一張臉也是煞白煞白的,每走兩步就要一口氣,頭上也落下一層細的汗。
“永良,你怎麼來了?!”梁云澤一臉詫異,連忙迎了上去。
本來靠在我上的梁小夢,看到他后,都不自覺地站直了。
“云澤,我再不來,恐怕大家都要忘記我了!”劉永良臉上均是苦。
“怎麼會,前幾天不是剛去醫院看過你麼?”梁云澤手攙住他的,“永良,你還沒恢復好,還是別到跑了!”
“云澤,我就問你一句話,還給不給我報仇了?”劉永良轉頭看他。
“報,當然報!”梁云澤毫不猶豫地回答。
“把我弄這樣子的,有他一個,為什麼不手,反而還來給他捧場?”劉永良指著我問。
“永良,這其中的事比較復雜,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我和我妹,欠李虎一個大人……”梁云澤還沒說完,劉永良就打斷了他:“什麼人,需要讓小夢和他喝杯酒來還?”
“那是鬧著玩的!”梁云澤沉下臉來。
“云澤,你是不是覺得我廢了,是個殘疾人了,沒什麼用了,隨便拋棄也無所謂?”劉永良咬牙齒,眼睛逐漸變得通紅起來。
“我沒有那個意思!永良,你永遠是我兄弟!”梁云澤沉著聲道。
“呵呵,兄弟?梁云澤,你就是這麼對兄弟的?我被人捅這樣,你不幫我報仇,還和我的仇人把酒言歡!這就是你啊,梁云澤,大家都來看看!外面都傳,梁云澤對兄弟天下第一好,現在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誰有用,就拉攏誰;誰沒用,就拋棄誰!”劉永良大聲吼著。
“永良,云澤不是那樣子的!”
“是啊永良,你這麼說他太過分了,他一直在聯系省里的醫生,希盡全力把你給醫好……”
余平、唐傲等人聽不下去了,紛紛說道。
“他想醫好我,那是肯定的啊!整個襄縣,誰不知道我劉永良打架猛!他醫好我,對他來說只有好、沒有壞!可惜啊,我永遠都是個殘疾人了,永遠不可能為梁云澤最鋒利的那把刀了!”劉永良大笑著,笑聲中卻充斥著無限的悲涼。
梁云澤等人均是沉默不語、無話可說。
“草,你左一個殘疾人,右一個殘疾人,殘疾人殺你媽了還是殺你爸了?你自己廢,別他媽賴社會!老子也是殘疾人,收拾你一樣跟玩兒似的!”
就在這時,王坤突然大罵一聲,突然從椅上一躍而起,徑直把劉永良撲倒在地。
“廢!”
王坤罵了一句,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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