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極了。」謝安瀾並不怒,只是輕聲呢喃道。
林心中一跳,有些不安地看向謝安瀾。
只見謝安瀾慢悠悠地抬手往腰間一,竟然出一條銀白的鞭。那鞭子掛在的腰間,細長纖巧,頭柄裝飾著緻的帶結的吉祥結,鞭梢系著淺紫的絛,看上去還以為只是一個漂亮的裝飾罷了,誰能知道竟然是一條鞭。
林心中覺不好,卻見謝安瀾朝他出一個絕艷的微笑。還沒等他從這絕艷炫目的微笑中回過神來,尖銳的風聲便已經破空而至了。
「啊?!」一鞭子結結實實地落在了林的上。林頓時整個一,然後就是火辣辣地疼痛。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下一鞭子就已經跟著來了。
「啊啊!」
院子裏的眾人目瞪口呆地著眼前的一幕,誰也想不到往日沉默寡言的四夫人竟然會親自揮鞭子三管家。看三管家被的滿地打滾的模樣,有人在心底了口涼氣。看起來好像很痛啊,若是這鞭子落到自己上……
「謝安瀾,你敢!」林場總算是緩過氣來了,連忙尖道。
「放肆!」謝安瀾冷笑道,「看來你還沒學會規矩。」
蕓蘿同樣目瞪口呆地著謝安瀾揮鞭子的作,不過明亮的大眼睛裏滿是崇拜的神。夫人揮鞭子的作看起來…好好看哦。
同樣呆住的還有謝秀才,這…這是他兒?
「住手!」一個滿是怒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看到來人眾人都不由得鬆了口氣。林早就痛的痛哭流涕了,也顧不得許多高聲道:「夫人,救命啊!」謝安瀾眼底冷然一笑,慢慢收回了手中的鞭重新掛回了腰間。甚至還有空閑整理了一下並不凌的衫,才轉看向門口的眾人,「教訓個奴才,不想竟然驚了母親和三位嫂子,真是抱歉得很。」
完全沒有聽出什麼抱歉意思的陸夫人怒意發,冷冷的瞪著謝安瀾道:「老四媳婦,你太放肆了!」
謝安瀾並不像之前一般裝乖巧,神淡定地道:「請母親指點。」
看著連滾帶爬地跑到陸夫人跟前還痛的發抖的林,別人能忍得住,為林親娘的人卻忍不住了。跟在陸夫人邊的一個老嬤嬤有些憤恨地瞪著謝安瀾道:「四夫人,不知犬兒什麼地方得罪了夫人,您要下這樣的毒手?」
謝安瀾上下打量了那老婆子一番,陸夫人邊最得用的管事婆子,也是從娘家帶過來的據說是陸夫人的娘,府里人都尊稱一聲林嬤嬤。可惜謝安瀾卻不想給這個面子,「我知道打狗也該看主人,不過若是這狗太過不懂事了,也就怪不得旁人手教訓一二了。母親,養這種不知規矩的東西有損陸家的面,不如回頭兒媳挑個聽話又懂規矩的送給母親吧。」
這是真把林當狗了,林嬤嬤頓時氣結。
謝安瀾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其實不喜歡人攻擊別人,特別是侮辱旁人的人格的這種話。但是很顯然,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那還是別做人了。
「夫人,小的冤枉啊。」林道,「求夫人給小的做主。」
林嬤嬤也往地上一跪,痛哭流涕,「求夫人給老奴做主啊,老奴只有這一個兒子,素來都是兢兢業業……」
「噗嗤。」旁邊地謝安瀾嗤笑出聲,看到眾人掃過來的目連忙擺擺手掩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哪裏還能繼續?被謝安瀾這些一打岔,林嬤嬤原本醞釀出來的悲慘模樣也被噎回去了大半。
「好了,林嬤嬤你先起來。」陸夫人皺了皺眉,沉聲道。
林嬤嬤有些不甘,卻還是站起了來。知道,夫人定會替自己做主的。
陸夫人將目落到了謝安瀾上,沉聲道:「就算林做錯了什麼,你為陸家的四夫人親自手何統?」
謝安瀾道:「兒媳倒是不想親自手,無奈兒媳在陸家的地位還不如一個下人,這滿院子的人沒一個肯聽兒媳的吩咐啊。」
林跪在陸夫人跟前,咬牙道:「那是因為夫人全無道理,無緣無故就要責打小的,大家自然不肯聽命。」
謝安瀾悠然笑道:「哦?我怎麼不知道原來做下人的還可以自己選擇主子的話聽還是不聽的?原來覺得主子的話沒道理就可以不聽的?那是不是哪天林管家覺得你比陸家的主子們金貴才是道理,你就可以騎到陸家幾位主子的頭上去了?」
「你…你強詞奪理!」林氣得漲紅了臉。
謝安瀾冷笑一聲,不再看林而是看向大夫人,「大嫂,林管家說要讓我爹搬到清月院去住,因為大嫂您娘家多來了一個表哥要住這客院。不知…這是不是大嫂的意思?」
大夫人微微蹙眉,沒想到謝安瀾竟然將這把火燒到了自己頭上。縱然心裏覺得這樣安排並無不妥,但是話卻不能這樣說了。哪裏有把親家老爺趕到偏僻的地方去,就為了給娘家的表弟騰地方的?
「四弟妹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這麼吩咐?想必是下面的人一時想岔了。」
謝安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道:「這樣啊,那就是這林自作主張想要討好大嫂了?想要討好主子的心意我倒是理解,但是,為了討好主子就踩我爹的面子,這讓我這個陸家四夫人的面子往哪兒放?大嫂,你說,他這一頓鞭子該是不該?」
大夫人皺眉道:「弟妹,話是沒錯但是…這林總歸是母親的人,看在母親面上…」
「正是看在母親面上我才幫著母親教訓教訓他。免得他不知道輕重氣著母親了啊。」謝安瀾理所當然地道。
你來我往的幾句話,陸夫人倒也聽明白了事的起因經過,心中雖然有些埋怨林鬧出這樣的事,卻也知道林說是討好大夫人,卻也未嘗沒有替出一口氣的意思。若是這事了,陸夫人心中這些日子的鬱氣只怕也能出來幾分。但是如今鬧這樣卻有些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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