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來了。」門外,有小丫頭的聲音響起。花廳里的幾個人都是一怔,一時間倒是有些為難了。這些日子,四房這邊和整個府里的人們關係都有些尷尬,說白了就是芳草院的人被孤立了。偏偏陸家還不能表現出苛待陸離夫妻倆的樣子。若要真的對他們好,無論是陸夫人還是陸夫人都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主子有著如此複雜的心思,下面的人察言觀就更加難以自了。於是,偶爾謝安瀾在府中走走都會發現許多有些臉面的管事都明顯的避著走。
謝安瀾彷彿沒看見們尷尬的神,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起,陸離已經扶著麥冬的手臂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掃了一眼大廳里的人,陸離神如常地朝眾人點點頭道:「大嫂,二嫂,三嫂。」
三個子也連忙起還禮,謝安瀾走上前去笑道:「夫君,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事?」
陸離仔細地看了一眼,微微搖頭道:「有些悶起來走走,沒想到三位嫂子也在此,可是我打擾了?」
二夫人笑道:「哪裡,看到四弟這樣,你二哥也能放心了。之前還念叨著呢。」
謝安瀾心中無語,芳草院離陸明夫妻倆的院子又不遠。真擔心的話走過了看一眼費不了他半分力氣,就連陸暉陸暄兄弟倆還裝模作樣的來過兩趟呢。二夫人也不覺得尷尬,一副關切的模樣彷彿真是個擔心小叔子的好嫂子。不過可以想見,在陸夫人跟前肯定又是另一幅模樣。
謝安瀾扶著陸離走到主位上坐下,大夫人道:「四弟有事,咱們就先回去了。」
陸離搖搖頭,道:「大嫂若還有事與瀾兒說,不必理會小弟。」
謝安瀾被瀾兒兩個字刺激的打了個寒戰,得到陸離一個不解的眼神。
了自己手臂上的皮疙瘩,謝安瀾笑道:「也沒什麼事,大嫂說過些日子是公公的壽辰,要我和二嫂幫著接待眷呢。」
陸離點點頭,溫和地道:「這是好事,你跟著三位嫂子好好學吧。」
「……」所以說,嫁個男人到底有什麼用?挨揍他見死不救,這點小事兒也搞不定!誰特麼閑著沒事學際是對著一群姨娘庶學的啊。這不是看不起姨娘和庶出的子,而是客觀事實。陸離以後肯定要做的,難道為陸離的夫人,專門學怎麼跟庶侍妾打道?
心懷憤怒的謝安瀾坐在陸離邊,在三位夫人看不見的地方出了惡魔之手。住陸離腰間的一小塊狠狠地擰下。陸離原本淡笑地神微微一頓,但是很快又恢復自然,這一點變化甚至快得坐在對面的三人都沒有看到。
倒是二夫人看著兩人親地坐在一起,半是羨慕半是寒酸地道:「弟妹和四弟的真好呢。」
謝安瀾抬眼皮笑不笑,「我們是夫妻嘛,當然好了。夫君,你說是不是?」
陸離側首定定地著,謝安瀾笑容更加燦爛,「夫君?」
片刻后,陸離終於慢慢點了點頭,得到妻子一個「」的笑容。
旁觀的三位只覺得一陣牙疼,心中又是酸又是嫉妒。陸家四位爺,不管能力如何,除了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陸離以外邊都早早就有了通房丫頭,陸暉和陸明邊甚至還已經有了一位姨娘。再看這位四爺,年紀輕輕容貌俊,才華卓越,如果不是有著庶子的尷尬什麼的話,不知道有多權貴千金想要嫁過來呢。
大夫人終於還是坐不住,起告辭離去。陸離和謝安瀾也不強留,只有謝安瀾起送客。將一行人送到門外看著們離去,謝安瀾才轉回到花廳就看到陸離正扶著自己的腰著。看到謝安瀾進來,立刻就放下了手正襟危坐一張俊臉也是一臉的冷淡。
謝安瀾挑了挑眉笑道:「疼就唄,我又不會笑話你。」
陸離狠狠地瞪了一眼,「謝安瀾……」
「夫君?」謝安瀾做出洗耳恭聽狀,陸離輕哼一聲道:「這些日子你最好安分一些。」
謝安瀾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哪兒不安分了?」
陸離冷笑,「東城的院子,苓香閣的胭脂。」
謝安瀾臉上的笑容一斂,盯著他冷聲道:「我本分做我的生意,有什麼問題?不賺錢難不你養我?」
陸離問道:「難不我著你了?」
謝安瀾嗤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本姑娘跟你這種沒追求的人不一樣。」吃不飽不死就算養了麼?生活品質呢?
陸離不語,謝安瀾道:「有人曾經告訴過我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你要不要聽聽看?」
陸離挑眉,示意有話直說。
謝安瀾勾一笑,輕聲道:「男人靠得住,豬都會爬樹。」
陸離微微瞇眼,看著眼前懶洋洋地靠在桌邊的人。他不是陸英,更不會功夫自然覺不到陸英說的那種無懈可擊的覺。但是他卻能清楚的覺到眼前的人舉手投足間那種從容不迫,或者說…盡在掌握之中的那種氣勢。
好一會兒,陸離才輕聲道:「泉州雖然是個小地方,但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樣的。財不外的道理,岳父大人應該教過你吧。」
謝安瀾挑眉,瞭然地點頭道:「你說這個?不必擔心小事一樁,我既然開始做了,自然有解決的法子。」
「哦?」陸離挑眉,「你應該知道,陸家不可能給你幫助。」不僅不能,謝安瀾在東城搗鼓的東西甚至不能讓陸家人知道。否則的話,那東西最後可就指不定是誰的了。
謝安瀾傲然地揚起下,斜睨了他一眼,「我不傻。」
玲瓏俏眼微微瞇起,優的菱也勾起一個小小的幅度,眼前的子慵懶地像是一隻正躺在錦緞里的小狐貍。
只聽悠悠道:「本姑娘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想要跟我搶食,噎不死他就死他好了。」
「嗯?」
謝安瀾抿一笑,眼底閃爍著危險而興的芒,「揍得他把這輩子吃過得東西都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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