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沒有心腹,唯一對衷心的也只有白芷,院子裡其他的人,都是效忠柳大太太的。
畢竟沒有人是傻子,柳若蘭各方面的戰鬥力都太差了,本就贏不過柳大太太。
白朮也十分瞧不上柳若蘭,跟了柳大太太多年,對柳大太太的脾氣秉都很瞭解,柳大太太也是難得的賢惠人,當初對柳若蘭也是盡心盡力了的,做到了一個繼母做的一切。
可柳若蘭呢,背地裡算計不說,還害的二姑娘從樹上摔下來,這差一點就留下殘疾了,柳大太太若是還能容,這纔有鬼了!
柳若蘭了一個母親的逆鱗,有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媽媽不必和計較,你瞧那副樣子,神憎鬼厭的,只怕蕭三姑娘也是厭惡了,這才放任我們行事呢。”白朮一臉嫌惡。
陳媽媽冷哼了一聲,:“這般不知好歹,總想著算計別人,拿別人的好心當驢肝肺,這種白眼兒狼,就不配活著,真不明白太太爲何還對如此寬容,要是依著我說,不如直接弄死了算了!”
白朮忙攔住了陳媽媽的話,:“媽媽慎言,這話若是被別人聽了去,可是要給太太招禍的,太太是賢惠人,怎麼能擔上這樣的名聲呢!”
陳媽媽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說道,:“是我魯莽了。”
“陳媽媽,咱們是太太的人,自然要替太太分憂,我忖度著太太也是想小懲大誡一番,這畢竟在蕭家,若是做的過分了,也會妨礙了太太的名聲。”
“這是自然,那藥膳從今個兒就停了吧,橫豎這臉也要一段日子才能好,讓消停幾天也是好的,省的整日裡調三窩四的,讓人看著就噁心。”陳媽媽也是十分的瞧不上柳若蘭的做派。
白朮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蕭紫語那邊早就得到了消息,聽說柳若蘭長了一臉的紅疹子,蕭靜兒倒是十分解氣,說道,:“沒想到這柳大太太的人,還真有幾分本事的,這才幾天啊,就狠狠的教訓了柳若蘭一頓,聽著就解氣啊!”
子最珍視自己的容貌,哪怕知道能好起來,可心裡也難免會擔心,這種提心吊膽的覺,真的不好過。
蕭紫語不可置否,:“柳大太太管著偌大的柳家,若是沒有幾分手段,哪裡就能了,柳若蘭和柳大太太作對,本就是自尋死路!”別的不說,的親事還在柳大太太手裡著呢,即便是上頭有柳老太太,可柳老太太本就是個勢力的,若是柳大太太給尋一門外頭風,裡卻糟糕無比的親事,想來柳老太太也不會反對。
只是這婚姻卻是兩個人一輩子的事,柳若蘭進了火坑,到時候連哭都找不著墳頭。
“小姐,咱們要不要去見見柳若蘭啊,看看的臉到底什麼樣子了?”蕭靜兒顯然對這件事很是好奇。
“我不去了,你若是想去,拿上一些補品過去瞧瞧就得了。”蕭紫語掩笑道。
蕭靜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姐,您這也太過分了吧,本來就是虛不補,補得太過的了,您還讓我帶補品去,您還怕氣不死啊!”
蕭紫語只問了一句,:“那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蕭靜兒立刻點頭,:“去,當然去!”這種看好戲的機會,怎麼會放過呢?本來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蕭靜兒果然開了庫房,拿了一堆補品去了東廂房。
柳若蘭正在裡頭休息,白芷倒是在外頭,見到蕭靜兒來了,後面還帶著一個丫頭捧著一堆東西。
白芷心中不浮上一豔羨,同樣都是侍候嫡出姑娘的,蕭靜兒可是比自己強太多了。
看蕭靜兒的穿著打扮,料全是上好的,看樣子,和蕭紫語穿的除了花樣和款式不大一樣,其餘的竟也不差什麼。
這姑娘們邊的丫頭,即便是一等丫鬟,也是穿著丫鬟的比肩,但是蕭靜兒則不同,很明顯就是主子款的打扮,替也聽底下丫頭們說過,這是蕭靜兒的特權,這府中,本沒有人把當丫頭看,就是老太太邊的人也會一聲靜姑娘。
白芷實在羨慕極了,本來也不是心思多麼深沉的人,這種心思自然也就暴了出來。
蕭靜兒揚脣笑了笑,是個極爲聰慧的人,自然能看得出來白芷的想法。
心裡很激蕭紫語,當初是蕭紫語和蕭大太太救了,雖說是留在蕭紫語邊當了丫頭,但是的卻是姑娘的待遇,並且蕭紫語還讓隨了蕭姓,算起來也是蕭家的人了。
“柳姑娘怎麼了?”蕭靜兒問道。
白芷忙答道,:“靜姑娘來了,我家姑娘剛服了藥,在裡頭歇著呢,我去給靜姑娘通報一聲吧。”
蕭靜兒點點頭,:“那是自然,勞煩姐姐了。”
白芷忙不迭的搖頭,:“不麻煩。”然後就轉進了裡間。
柳若蘭哪裡就睡得著呢,心裡煩悶的不行,對以後的生活真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若是回了柳家該怎麼辦呢?
白芷推門進來,說道,:“姑娘,蕭靜兒來了。”
柳若蘭忙收起了長吁短嘆的模樣,整理了一下儀容,說道,:“請靜姑娘進來。”
白芷請了蕭靜兒進了室。
蕭靜兒笑意融融的走過去,福了福說道,:“我家小姐聽說柳姑娘病了,特地開了庫房,找出了不補品,我送過來,給柳姑娘補補子。”
柳若蘭此刻已經帶了面紗,額頭上的紅疹子並不多,所以看上去和尋常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原本柳若蘭還是有幾分笑意的,聽到蕭靜兒這話,差點吐,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
蕭靜兒很滿意柳若蘭的反應,雖然帶著面紗,但是也阻擋不住,只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心裡笑罷了。
就是故意的,估著滿府的人都知道柳若蘭是補過了頭,因爲火的緣故起了一臉的紅疹子,現在來送補品,就是故意讓柳若蘭鬧心的。
柳若蘭雙手狠狠的攥著錦被,氣的幾乎嘔出一大碗來,只是到底是裝腔作勢慣了的人,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逝,卻換了笑意說道,:“真是謝謝姐姐的關心了。”
“白芷,收下吧。”柳若蘭吩咐道。
白芷就掩飾的沒這麼好了,臉上憤憤不平的樣子很明顯,似乎很是生氣,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柳若蘭用眼神阻止了。
蕭靜兒看夠了這主僕二人的表現,又想起來的時候蕭紫語的話,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柳姑娘,柳大太太讓人傳話來,說明天會來接柳姑娘回府,讓柳姑娘收拾一下行裝。”
柳若蘭一聽,頓時怔住了,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要接回去,也實在是太快了吧,還沒想好對策呢,回了柳家,該怎麼辦啊?
柳若蘭剛想說話,蕭靜兒再次說道,:“柳大太太說柳老太太惦記著柳姑娘,讓柳姑娘回去好生將養著。”
這次柳若蘭說不出話來了,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還能死賴著不走嗎?
很明顯,不單單是蕭紫語,柳老太太,柳大太太這三方人,都想要讓自己離開蕭家。
柳若蘭咬著脣,臉上儘量裝作毫不在意,輕聲說道,:“靜姑娘放心吧,我心中有數,趕明兒一早就會跟隨太太離開,不讓姐姐爲難。”
蕭靜兒是極其瞧不上柳若蘭這副做派來,忍不住反駁道,:“柳姑娘這話我倒是有幾分不明白了,我家小姐有什麼爲難的?柳姑娘是柳家嫡出的姑娘,回去難道不應該嗎?”
柳若蘭沒想到蕭靜兒連這最基本的面子都不想保持了,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其實心中也是有氣的,這麼不想離開,這麼需要蕭紫語的幫助,蕭紫語卻生生的把自己給推出去了,實在是對蕭紫語太失了。
要說這柳若蘭也實在太自,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人家憑什麼要予取予求的幫助你,更何況你還存著算計別人的心思,把別人當傻子,當槍使,什麼好都是自己佔了,這個憑什麼啊?
柳若蘭勉強笑了笑,說道,:“是我說錯話了,靜姑娘可別見怪。”
蕭靜兒這纔不說話,只是說了句,:“柳姑娘好生休息吧,我先回了。”說罷轉離開了。
蕭靜兒一走,柳若蘭的臉這才完全拉了下來,冷哼道,:“一個兩個的都到本姑娘面前擺架子,什麼東西,也不看看自己的份,在得寵,也不過是丫鬟罷了,還能上天不!”
柳若蘭其實也十分嫉妒蕭靜兒,蕭靜兒的穿著打扮,行氣度,長相容貌,一點兒都不輸,而且的著首飾,竟然比還要緻,高檔許多,這怎麼能不讓柳若蘭心結呢。
可是柳家的嫡出姑娘,蕭靜兒不過是蕭家撿來一個野丫頭罷了。
本就沒有可比,可人家蕭靜兒活的比滋潤多了。
倒是不信了,一個野丫頭,將來能有什麼好出路,難不要跟著蕭紫語嫁出去,做通房,做妾?
倒是要看看蕭紫語和蕭靜兒能不能這一輩子都這麼和睦,真希兩個人可以互相算計到死!
柳若蘭大概永遠都想不到,前世的蕭靜兒的確和蕭紫語共事一夫,並且也真的是做了妾室,只是到死的那一刻,蕭靜兒這心中只有蕭紫語一個人。
這份誼,讓蕭紫語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而這種誼,也是柳若蘭永遠都不能理解的。
“姑娘,您彆氣,您看那副張狂的樣子,得意不了多久的。”白芷安道,自然也不得蕭靜兒倒黴的,同樣都是丫鬟,蕭靜兒憑什麼就過的這麼滋潤啊。
蕭靜兒纔不會理會柳若蘭主僕在背後怎麼編排,此刻心中倒是也十分的舒坦,看到柳若蘭吃癟,心裡就舒服。
因爲這個柳若蘭也實在是太可惡了,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啊,算計到小姐頭上了,不整死你纔怪。
蕭靜兒高高興興的回到了靜馨閣的正房,蕭紫語正在書桌前練字。
蕭紫語穿著鵝黃的碎花襖,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彆著一八寶琉璃簪子,長長的流蘇垂下來,淡淡的妝容襯得傾國傾城。
雖然是一簡單到不能在簡單的妝容和打扮,卻的令人窒息。
連同爲子的蕭靜兒都忍不住爲此側目,有些癡癡的看著蕭紫語。
蕭紫語將筆沾的飽滿,很專注的在紙上寫著。
下筆有神,蒼勁有力,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旁白時候的正是繡青,繡青只是低頭沉默的研磨,房間裡一片安靜祥和。
蕭靜兒慢慢走過去,輕聲說道,:“我來吧,你下去吧。:”
繡青和繡心都是十五歲,比蕭靜兒和蕭紫語年長幾歲,但是繡青和繡心對蕭靜兒也同樣的尊敬。
們都把蕭靜兒當作半個主子對待,:“好的,靜姑娘,我先出去了。”
蕭靜兒繼續研磨,蕭紫語也沒說話,繼續專注的寫著字。
過了良久,蕭紫語才放下筆,一篇字已經寫好了。
“梅花小篆,小姐的最,只是我竟不知道,小姐的字些的越發的進了。”蕭靜兒讚歎道。
蕭紫語笑笑不語,能不進嗎?前世的無數個夜晚,都是靠著練字來打發時間的。
宇文逸雖然待不錯,也不會冷落,但是東宮的人實在太多了,背後各自有各自的勢力,宇文逸每月有十來天能歇在這裡,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剩下快二十天的時間,都是獨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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