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無理取鬧胡八道，照你這樣，我怎麽會記得所有事，獨獨忘了你的事兒？”歸辭淵一向自負，絕對不會任由一個姑娘騙自己，真當他一直縱容，就會無底線？

程九瑤冷笑一聲，盯著歸辭淵，“那你總不會忘了，自己快要死了，還要把我弄死一起陪你下地獄的事吧？焰湖那一回，要不是我命大，就代在那裏了。”

歸辭淵有點心虛，那時候他快要死了，所以隻想著不能辜負恩人的囑咐，這才一時想岔了。

看著歸辭淵難得心虛的樣子，程九瑤臉上的嘲諷更濃，仿佛積了這麽多年的那些翻滾在裏的熱跟尖銳一瞬間都跑了出來，衝破心頭那層桎梏，猙獰著對著張牙舞爪。

好多年沒有這麽生氣了，師父曾經對過怒大傷，子本就火不易修行，著改了自己的子，才肯把收門下。

師父教了很多東西，可都慢慢的忘記了，那些記憶像是被迷霧慢慢的吞噬，抓不住他們。

隻記住了兩件事，第一要回到離域，第二不要發脾氣。

依稀覺的自己會很多東西，但是現在能記住的不多了，想自己要是再找不到離域，總有一，會忘記所有的事。

可現在對上這麽個人，的暴脾氣真的不住了，沒見過這種無恥之輩。

失憶還要挑著人欺負，難道臉上寫了人傻錢多速來嗎？

不是脾氣不好，都是現實教做人。

師父，對不住您老人家了，容徒兒不在您眼皮下放肆幾年。

“所以，你記得自己快要死了吧？可你現在看看你自己活蹦跳的，那你跟我誰治好的你？誰敢搶老子的功勞我弄死他。”

難得發一回善心，就特麽遇到個翻臉不認帳的。

程九瑤雙拳握，要是歸辭淵還敢強，就打得他親娘都不認識。

歸辭淵僵了一下，他的確不記得誰救了自己，但是王妃救了自己就是不？

“休要糊弄本王，你之前本就沒讀過醫，沒學過醫，怎麽可能救人？”歸辭淵理直氣壯地很，不過對上程九瑤那雙燒著火般的眸子，忽然就有點心裏怯怯的。

不對，他怯？

開什麽玩笑！

程九瑤十指哢哢直響，慢慢的走到歸辭淵跟前，“很好！”

完，也不等歸辭淵反應過來，程九瑤咬破手指迅速的在歸辭淵上描繪了一個圖案。

歸辭淵想要避開，但是程九瑤速度太快了，他發現自己不了了。

明明記得程九瑤什麽都不會。

“你做了什麽？”

“沒聽過定犬符？”

“什麽？”

“以前訓狗的時候不聽話，就給它畫上這麽一道符，定上三，保準乖乖的。”

歸辭淵的臉一下子黑了，什麽定犬符，應該是定符，這是指桑罵槐呢？

這麽個區區定符當然難不住他，元炁在運轉，瞬間就把符籙給解開了，但是臉難看的有一拚。

“程九瑤……”

“哎，別我名字。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趕寫和離書。想我一生放不羈自由，為了還因果，那麽一點點耐心跟善心都耗在你上了，早知道這樣的結果，還不如喂了狗！”程九瑤養怡這麽多年的功夫，全被他給破了，索就放飛自我，反正師父看不到。

就算是師父看到了，那也是歸辭淵得，不是先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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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辭淵：自大一時爽，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