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幾個作為徐玉見房裏的大丫鬟,在院子裏那些丫鬟的眼裏,是極有威嚴的。
是以,原本正聚在一起話的丫鬟們,才一聽了錦年這刻意低了的聲音,一個個的頓時都忍不住了脖子,立即作了鳥散。
錦年見狀搖了搖頭。
隨後,輕手輕腳地推開正房的房門,才繞過屏風,就見著床上本應該睡的徐玉見已經醒了過來。
“主子。”錦年連忙上前服侍。
等到將徐玉見扶著坐了起來,錦年這才有些自責地道:“主子,都是奴婢不好,下麵的人擾著主子午睡了。”
徐玉見搖了搖頭,“倒不是被們吵著了,隻不過是今醒得早了些罷了。”
完話,徐玉見倒是對那些丫鬟們所談論的事好奇起來了,“對了,先前好像聽到院子裏的丫鬟們正在談論什麽事,還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聽徐玉見這樣一問,錦年的麵也有些古怪起來。
“主子……”錦年有些言又止。
那些丫鬟年紀還,有些都還不知事,兒就不清楚們正在些什麽,但錦年的年紀可不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因而便更覺得難以啟齒了。
見錦年如此,徐玉見反倒更好奇了。
被徐玉見這樣看著,錦年最後便也一咬牙,將知道的事全都了出來。
京城雖大,但真要有了什麽足以引起轟的消息,那流言的傳播速度是絕對能讓人乍舌的,就比如今這事兒。
事是這樣的。
京城的許多家子弟,以及那些富商之後,因為生活過得太平順安逸了,倒是都喜歡尋些刺激。
這男子嘛,想要尋刺激,無非也就是去些秦樓楚館之類的所在,不僅可以為了人一擲千金,還能與別的公子哥為了同一個人而爭得頭破流……
等等。
許多人覺得這樣的生活是再荒唐不堪的,但也有許多人引以為榮。
更甚者,有些公子哥大概是玩慣了,漸漸的覺得這樣有些不過癮,想要尋求更刺激一些的。
於是……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京城的各秦樓楚館裏,除了各種各樣的人兒之外,竟然還多了些長得極為俊秀的倌。
這,當然就是為了那些想要更刺激一些的公子哥們準備的。
如此一來,在這些京城的紈絝子弟之間,好男風倒是了一種被引以為豪的事了。
不得不,這些紈絝子弟也確實是太荒唐了些。
而要京城哪的倌最為出名,那無疑要數楚風館了。
與別的那些青樓不一樣,楚風館隻有倌,而這裏的倌更是被特意調教過的,要論起勾人,那是一點也不比別的青樓的頭牌或者花魁差一半點的。
這樣一個地方,在那些爭相攀比著好男風的紈絝眼裏,自然就是一再好不過的銷金窟了。
今的事,就發生在這楚風館裏。
大約是巳正左右,因為時間的關係還顯得冷冷清清的楚風館裏迎來了兩位客人,一位是看著有些沉,卻明顯出不凡的貴公子,另一人嘛,無論是風儀氣度都要差了許多,偏偏著又極為鮮,人有些猜不來曆。
雖然平時這個時間幾乎沒有客人會來,但楚風館既然開門做生意,客人都已經上門了,總沒有往外趕的道理吧?
於是,那些經過一夜笙歌,頂多才睡了兩三個時辰的倌們,就這樣帶著怨氣被喚了起來。
那兩位客人還是第一次來楚風館,最開始還明顯有些拘謹,但到底也是見識過世麵的,不過一會兒也就坦然起來。
之後,那位氣質有些沉的貴公子,竟然讓人極為驚訝的點了四個楚風館的頭牌倌服侍。
四個?
雖然驚訝,但楚風館的倌們很快也就鎮定下來了。
現在這些公子哥會玩兒的花樣兒可多了,也不是沒有這種一來就點了好幾個人的,因而那幾個被點的倌倒也從容的領著兩個人去了房裏。
到這裏,錦年的麵紅得像是能滴出鮮來一般。
徐玉見這時還有些一頭霧水呢。
楚風館是什麽地方,當然也是知道的,不過,那兩個人這是來做什麽的,怎麽就能鬧得京城都人盡皆知呢?
偏錦年又這是一副怎麽都開不了口的模樣,徐玉見後來都有些急了。
便在這時,兩人都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往門口一看,沈熙就已經走了進來。
沈熙顯然是聽到了徐玉見和錦年的談話,見狀有些忍俊不。
他抬手揮了揮,“你先下去吧。”
這話是對錦年的。
錦年於是狠狠鬆了一口氣,行了個禮就依言退了下去。
徐玉見睨了沈熙一眼,“我還有事要問錦年呢,你這就將人遣下去了。”
沈熙又忍不住笑了笑,一邊拿了件家常穿的裳換,一邊道:“媳婦,你可別急,你想知道這件事啊還是由為夫來講比較合適,要不然錦年非得被臊得抬不起頭來不可。”
聽他這樣一,徐玉見倒是更好奇了。
這時,錦年又送了茶水上來。
等到退下去,沈熙端起溫度適宜的茶水飲了一口,這才不再賣關子了,“今這事兒倒是真的鬧得人盡皆知了,英國公府這次可是怎麽著也捂不住了……”
徐玉見腦中靈一閃。
看來,那兩個大白的就往楚風館裏去的人,就是英國公世子潘越,以及那個與他有著特殊關係的廝了。
頓時就想到了前兩日,在茶樓裏,正好撞到了沈城與那個廝見麵。
這其中……
還有沒有別的什麽?
沈熙這時抬手聞了聞自己上,確認沒有什麽不該有的味道,這才靠近徐玉見坐了,將徐玉見半擁在懷裏,著今發生的新鮮事兒。
“先前倒是能猜出來,沈城可能是想做些什麽替沈怡討公道,卻沒想到他還能想出這樣的招兒來。”沈熙道。
雖然這幾年他都沒有怎麽與沈城打過道,但在他的印象裏,沈城就是個沉默寡言到人下意識的就會將他忽略過去的人,他能做出這些事來,也確實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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