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帝容宴難得出心虛的表來,不知爲何,每每在徐暖朝的面前就像面對一個長輩,他必須承認在人倫上,的確是他的長輩,他的七嬸,但,他是皇帝,高高在上——,好吧,有時也沒有那麼高高在上,畢竟,這天下雖是他的,卻也不是人人都聽他的。
心虛的神只流出一瞬間,下一刻,宴帝已經斂得乾乾淨淨,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神,“朕可以下旨給他們應該有的補償。”
“皇上,”他的輕忽讓暖朝有些氣怒,需要用力的深呼吸才能制止即將發的怒火,“民相信那不是任何一位遇害家屬想要得到的。”
“人已死,誰也阻止不了,”容宴也有些火了,徐家的人在海上被海盜給殺了又不是他讓人去殺的,他不是那個罪魁禍首,“稍後朕會安排戰將軍上秋水別院去找你,至於後續問題,你大可和戰將軍商談。”
戰雲是邊防大將,發生這樣的事他不領軍上海上去剿滅海盜,回皇城來做什麼,暖朝雙目一冷,向來是很敬重這位年輕的帝王,儘管他年輕,儘管他有許多方便還經驗不足,儘管他還要面對容冰的挑恤——,當個帝王是辛苦又勞累的,可現在,真的想狠狠的把他給罵醒。
可是不能這麼做,不能真的大不敬惹皇上惱怒,那於無益,于徐家更是無益,於那些消失在海上,不知死活的人更加的無益。
“皇上若想給徐家一個代,何不讓戰將軍立刻回防,讓他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將海上那些以劫財殺人爲樂的海盜全都消滅得乾乾淨淨,往後各國商旅可以放心行走在池海與紅海之上,這比什麼都重要。”微微一欠,行了個禮,“若無他事,民告退。”
容宴眼睜睜的看著離開。
“皇上,七王妃這是大不敬,皇上真的要如此縱容於嗎?若是一再仗著七王爺的份——。”
“小陳子,”容宴斜眼掃了邊小太監一眼,他不是個沒用的皇帝,也不是在每一個人的面前都有屈於弱勢的覺,七皇叔不一樣,當年父皇在世,對七皇叔也是禮讓有加的,誰也沒有想到,七皇叔娶進門不疼也不的妻子也能有如此的魄力,只可惜,這個人並不真正屬於七皇叔。
不,一點都不可惜,他知道徐暖朝與七王爺向來無,徐暖朝是偏向他多一些,畢竟,這個世上能夠給諸多方便,讓一路暢行無阻的是他容宴,而不是容冰。
“奴才多,奴才多,”皇上的一記眼,足以讓小陳子自扇耳,扇得兩臉紅腫還不敢放下。
“行了,”皇帝懶洋洋的開口道,“一會七王爺和九王爺來了,將他們先請到偏殿,朕要稍做歇息。”
“是,皇上,”一經赦免,小陳子立刻起,“奴才這就到外頭守著。”頂著紅通通的臉*,小陳子一路後退,退到皇上看不到的地方纔收上痛腫的臉。
嗚,好痛,小陳子忿忿不平的想著,他並沒有說錯,現在朝廷上下誰人不知,足以與皇上對抗的就是七王爺。
他這是護主。
“喲,這不是皇上邊的小陳子嗎?瞧這張臉,真是彩,”一陣嘖嘖聲,悠閒又帶著笑,“莫不是最近宮裡流行這樣的妝容?”
啊——
小陳子心頭一驚,雙膝一屈,紅腫的臉,低低垂著,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奴才小陳子給九王爺——,”嚇,還有另一雙腳,是七王爺的,“七王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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