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作爲顧清怡的嫡母,雖然也覺得顧清怡去給人做妾令很難爲,但趙姨娘廢了,這個嫡母再不持,也委實不像話。於是只得忍著一肚子不悅,忙前忙後的張羅著顧清怡出門子的事。
好在納妾的程序並不繁複,吉時一到,紅蓋頭往顧清怡頭上一蓋,將扶上紅小轎,便算齊活了。
那頂紅小轎子晃晃悠悠出了顧府大門,一路直奔忠勇伯府時,明珠正跟顧清婉並頭說話。
“你二舅母已經在翻黃曆了。”顧清婉愁眉苦臉的嘆著氣,“聽說八字都合了,王家催的很急,想在年就將事給辦了。”土討醫扛。
“不是吧?”明珠皺眉:“催得這麼急,難不真有什麼問題?”
合了八字,就該換庚帖了,要是換了庚帖,就相當於定下了親事。
顧清婉自然著急了,但又不知該怎麼辦纔好,也只得跟明珠說,雖然其實也知道,明珠再聰明也只是個小姑娘,又能幫得了什麼呢?可不知怎的,那日那場關於自由的談話後,對明珠就莫名多了信任依賴之。
“就怕庚帖換了後才發現問題,到時候怕就來不及了。”顧清婉握著雙手,焦急的對明珠說道:“你二舅母本就是個好面子的人,失了忠勇伯府的事,是斷然不會允許跟王家定親後再鬧出退親的事來的!”
“你彆著急,現在不是還沒換庚帖嗎?咱們還有時間!”但明珠也很抓瞎,本不知道打哪兒下手。就算出府相對來說比其他姑娘更自由些,但就算出去了,也不可能找到王家去打聽王二公子這個人吧。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忽然聽見外頭小丫鬟們驚喜的聲。
“哇,這是哪裡跑來的小狗,怎麼這麼可?”
“會不會咬人啊?”
“不會不會,你看它還搖尾呢。”
槐香見鬼似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吱、吱吱!”
外頭丫鬟們鬨笑起來,“小槐香,你怎麼變結了?什麼吱吱,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變小老?了呢。”
屋裡的明珠眼睛一亮,也笑了起來,“二姐姐莫急,我已經有辦法了!”
……
雖然不知道吱吱這小東西是打哪兒鑽到福安院來找的,但明珠還是對它的到來表示了空前的歡迎與喜悅。
表達歡迎跟喜悅的方式就是抱著小狐貍親個不停,小狐貍十分明珠對它的熱,瞇著眼睛窩在明珠懷裡撒打滾玩的不亦樂乎。
玩夠了,明珠才門路的從小狐貍的上取下綁在那裡的荷包。
依然是上回那個用的舊了的“平安”荷包,明珠甚是小心的將微有些皺褶的荷包平,才從裡頭取出字條來,這回的字條相比之前那張,就顯得從容多了,是十分剛勁的楷書字,一筆一劃似要紙而出,著一子毫不掩飾的鋒利人的意味。
唐遇這個人,從一開始的危險,神,再到沉穩,多智,不論哪一面的他,始終都帶著些沉默是金的寡言冷清,明珠實在想不到,這樣張楊銳利的有些肆無忌憚的字會是出自他的手。
他約見面,地點依然是在若蘭樓。
明珠將手在莫名跳的有些快的小心臟上,距離顧老夫人的壽辰,已經足足過了一月有餘了。
他,終於要見了嗎?
本是一名有大好前途的腦外科醫生,她堅貞保守,視節操為生命。但是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竟讓她穿越到一位王爺的床上,才知道自己是一位被王爺厭惡鄙視的王妃,還被自己的親妹妹各種整治。幸好,幸好,新時代的女性,尤其是靠拿刀混飯吃的女醫生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且看她如何在王府與皇宮混出個人模狗樣!
黎夏大哥、大嫂、二哥都是紙廠工人。二嫂是供銷社售貨員。她自己高中畢業也進紙廠當了技術員,工作輕松離家近。她爸是廠里的退休會計,兒女都就近安排。六七十年代人生贏家的劇本,九十年代成了全家一起下崗的悲劇。大哥大嫂踩三輪,二哥二嫂去岳家開的雜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