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太子出來的時候,垂頭喪氣,步伐踉蹌。
太子前失德,閉門思過三個月。伴隨著太子閉,還有一道聖旨,三皇子赫連宸風封爲寧親王,五皇子赫連明華封爲賢王。
兩位皇子作爲秋闈大考的副考,盡心盡力,賞賜也是應該的。
此消息一出,朝廷當中不人議論紛紛,三皇子和五皇子同時封,偏偏這個時候太子被閉了,是不是太子要被廢了。
五皇子的賢王,“賢”字可不就是已逝的“賢貴妃”的字麼?不是說皇上不喜歡賢貴妃麼,怎麼會子用母字,要知道,在東皇,只有夫妻及其深纔會允許子用母字的,這些況看在某些人眼裡,便開始了一些小作。
在看不見的朝廷當中,一暗流開始涌現,展開著權利的鋒……
十月初十,是貢院張榜的日子,這一天,很多人的命運將會改寫,和開考之日很像,依舊是人山人海的考生,翹首以。
貢院硃紅大門打開,羅宇暴斃後刑部尚書薛斌頂替做主考,今日,薛斌手拿皇榜。
考生們眼睛隨著皇榜,恨不得把皇榜看個窟窿。
薛斌將皇榜在公告欄上,前面拉上一條明黃的緞帶,這是天子才能使用的,爲的是讓考生們心生敬畏,防止考生們競相哄搶相看,發生踩踏事故。
考生們紛紛湊到跟前,考試前十名需要殿試,由皇帝欽點狀元榜眼和探花,那是何等的榮耀,能給皇帝留個好印象也是每個人求之不得的事。前三十名都是有機會進翰林院進行進修的,等到職位有了空缺,可以進行補職,甚至被高顯貴們看中,大登科之後來個小登科,也不是未嘗不可的。
前一百名的同進士之流的考生則有機會被大看中,爲府中的幕僚等。
至於一百名之外的人,那就相當於名落孫山了。要麼三年後捲土重來,再重來一次;要麼從此放棄仕途這條路,真是一考定乾坤,有人歡喜有人憂。
這當中最慘的莫過於花錢買了考題的考生,也就是那些一出貢院大門洋洋得意、有竹的或富豪之子,或高之子卻並沒有如他們所那樣金榜題名,讓早就將高中的豪言散播出去的他們在親戚之間大大的來了一回沒臉。
當初他們是從一個江湖士那裡買考題,據說此人能隔空猜,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載,買考題時他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卻沒想到果然一模一樣,所以他們以爲這次必定高中,卻不知他們的名單早就上了皇帝的案,終與科舉無了,要不是牽涉人數太多,早就消失在在這世上了。然而當他們想找到那個士出氣時,那個人卻真正的消失了,像羅宇之流。
花了大價錢卻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幫人怒髮衝冠,然而買賣考題本就是殺頭的大罪,誰又敢張揚出來?
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咽,誰讓開始的時候就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要投機取巧呢。
那些豪門子弟還好些,最慘的就是那些抱著僥倖心理的寒門之輩,爲了湊足銀錢買考題,借貸的借貸,賣房產的賣房產,最後卻落得個兩頭無著,還了過街老鼠。
此事暗暗傳開後,以後的科舉誰再出來賣考題不但無人問津,還會被狠狠的教訓一頓,這反而正了東皇的考試風氣,這倒是林婉月和赫連宸風這對始作俑者沒有想到的。
張榜之後,得意的失意的皆各找出路,人羣漸漸散去,皇榜前十名學子則要爲明日進宮面聖做準備。
貢院周圍的客棧,若是出了狀元郎,可是獲利不淺,會打出狀元住的屋子,價格翻倍,有錢的學子自是不會在乎在些錢,就是爲了一個吉利的名頭。
東皇雖然建國時間不長,但向來以公平取士著稱,不但要看所考八策問之類文考,還要加上皇上殿試的績,是以並不以張榜後的名次定三甲,所以前十名的士子們皆可爭這狀元之位。於是人們據這前十甲學子的學識人品,竟然開了盤下了注,看看今年的狀元郎究竟是誰。
需要提出的是,世子白楊也是參加殿試的人選之一,知道結果的赫連宸風還微微吃驚了一番。
他可以說是這屆考生中份最高之人,含著金湯匙出生,這輩子不用鬥就可以食無憂,竟然下定決心參加秋闈,甚至還在數千人中考前十,果真是不簡單。
自從白楊這傢伙被關府中,不得外出之後,赫連宸風很久未見白楊了,誰知再見竟然了狀元的競爭者之一,白楊準備的這個驚喜簡直是太大了。
在閱卷之前,所有考生的試卷先由翰林院的編修進行謄錄,也就是說,呈現在閱卷考眼前的試卷,都是一個人的筆跡,試卷的名諱字號早早就遮擋了起來,所以閱卷之人只能據試卷的文采深度來評卷,而不會出現因爲認出某個人的筆跡而作弊。
這也是東皇科舉進步的一方面,當初林婉月悉科舉程序的時候,不得不說,東皇可以在四國站住腳,不是沒有道理的。
皇帝赫連正的一些舉措確實比較先進,也是公允公正的。在自己之前的年代歷史中,古人在科舉制度中爬滾打了數百年才索出的糊名法,在唐朝則天朝便出現,卻在宋真宗年間才得以發揚,期間歷盡的艱辛不足爲外人道,卻沒想到東皇在立國短短數年便辦到了,這跟在位者的大力支持和鐵政權是分不開的。
皇榜已出,與赫連宸風沒有什麼關係了,這日,赫連宸風回了王府。
“王妃,王妃,王爺來了。”蓮心一路小跑到凝馨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