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天過去了,林婉月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剛能下牀走路,就窩在自己的藥室裡不出來,蓮心看著著急但是也沒什麼好辦法,勸也勸不出來,王妃太不惜自己的了,經常到了用膳的時間也不出來,有時候過了子時纔出來就寢。
爲奴婢,雖說王妃從不苛責,甚至和悅的,從未衝發過脾氣,但有些話就只能勸說一下,總不能拉著王妃出來,畢竟是主子,那種融到骨子裡的敬意是沒有辦法抹去的,就像林婉月不要值夜,反而誠惶誠恐一樣。
蓮心無聲的嘆口氣,日進只能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赫連三殿下過來了之後勸說一下王妃,希會有效果。
奇怪的是一連三日,赫連宸風都沒有再來凝馨苑,林婉月照樣廢寢忘食的,前世經常跟著師傅在實驗室研究些新藥,以便可以殺人於無形,讓別人查不出來,別說晚吃晚睡,就是不吃不睡也是經常的事兒,在就習以爲常了。
往常沒有正經事的時候可以食不厭膾不厭細,睡到日上三竿,現在自己個兒的命都到威脅了,太子邊那個善於用毒的人,其心思之縝,下毒之手段,都可以和自己媲,林婉月可不敢小瞧了這些業有專攻的古人,可不想再著一回別人的道,也不想再欠赫連宸風一次人,世上最難還的,便是人債。
所以又拿出了上一世孜孜不倦的工作態度,是習以爲常,不拿自己的當回事兒,可是蓮心不知道,自打來到王妃邊伺候,見到的就是林婉月一副懶懶散散悠悠閒閒的樣子,乍一見這樣每天過了子時才睡,早上卯時不用人起就醒的樣子,又是大病初癒,並未恢復好,真是擔心死了。
蓮心這邊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可是不但林婉月不當回事兒,就連另一方當事人:三殿下也不見蹤影,蓮心心裡直犯嘀咕,心想往常三殿下一天恨不得來十回,這次三日都沒見人影,蹊蹺呀,莫不是王妃又說了什麼不當的話,惹怒了三殿下?
蓮心左右不到頭腦,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玄風,你出來。”蓮心衝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裡說道,這要是讓別人看見,還以爲蓮心夢遊了。
其實蓮心一早就發覺,赫連宸風不在之時,都會派玄風玄月保護林婉月的安全。只不過玄風從未在們面前過面,但每次王妃有什麼不妥,殿下總會很快的趕到,邊也總會跟著這個玄風。
作爲下人,只有主子吩咐人做事,而不能擅自做主的隨意生事,這次也是沒有辦法,殿下不過來,王妃又不聽勸,這要是除了什麼事兒,這個丫鬟也就不用活了。
急之下只好喊了玄風,打聽下王爺爲啥不來凝馨苑,順便問問他有沒有把王妃的近況告訴給殿下,他要是敢玩忽職守……哼!有他好的。
“玄風,我知道你在這裡,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告訴王爺你吃王妃的燕窩粥。”蓮心聲音拉長,兩隻手的手指扭著手裡的帕子上下翻飛,得意洋洋的說到。
“嗚……”話音剛落背後一隻大手便捂住了蓮心的,蓮心一陣掙扎。
“我的小祖宗,能不提這事兒麼。當心我殺人滅口!”玄風面窘迫,後又裝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唬蓮心。
事還從林婉月剛醒來那一日說起。
那日,蓮心提了一個食盒剛出啦廚房,就見玄風急三火四的從外面進來,鬢角冒汗,上滿是灰塵。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蓮心手裡的食盒,狠命的吞嚥口水,據說剛從北地回來,連趕了兩天兩夜的路,爲了不耽誤功夫,都未曾下過馬,蓮心聽他說得可憐,就將食堂最上端的一碗粥端了出來,玄風兩眼放,瞬間將粥喝了個乾乾淨淨,蓮心看著玄風將粥喝的乾乾淨淨後。
閒閒的說了句:這粥是我親手熬得,正準備給王妃端去。旋風瞬間石化:喝了王妃的粥,被王爺知道不被層皮纔怪呢。從此以後,就被這個小丫頭吃定了。
蓮心這邊著急,見玄風不鬆開手,眼珠一轉,一跺腳。
“我的天那……你……一個小丫頭怎麼那麼大勁兒。”玄風一把鬆開蓮心,抱著自己的腳直。
蓮心面微紅,剛纔玄風捂著,能夠到手掌的溫度,竟然有些臉紅心跳,自己在想什麼,蓮心馬上甩了甩頭:“王爺這幾日怎麼不來凝馨苑了。”
玄風撓了撓頭:“這……”
其實玄風平時撒起慌來面不紅氣不的,但是不知道爲啥,他不想在蓮心面前說謊。
“這什麼這,快說。”蓮心氣的又一跺腳。
玄風這次機靈,馬上逃開了。“哎呀,已經秋,秋闈大考之事王爺忙不暇接,自然沒來凝馨苑,但是每次王爺一旦有空閒,就一定會來凝馨苑的。”
蓮心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那你剛纔不說。”
“剛纔被你踩了一腳,顧著疼了,哪裡還想的到其他。”玄風笑著說道,臉上都是諂的表,就怕蓮心繼續問下去,玄風說了一半,秋闈大考確實重要,也是赫連宸風掛心的事,但是還有其他事,玄風沒有說。
“小祖宗,還有其他吩咐麼?”玄風小心翼翼的問道。
“噗嗤……”蓮心笑了起來,其實也是因爲關心林婉月,一心想著王爺王妃琴瑟和鳴,才著急了些,既然王爺因爲秋闈大考忙碌不來,這也是有可原的,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關心國家大事了。
玄風一時呆住,只見蓮心面微紅,輕笑嫣然,雖不是傾國傾城的人兒,但是恰如一枝紫丁香,明快淡。
蓮心見玄風一直盯著自己,有些,轉跑開了。
玄風子一怔,鼻子,找了個廊柱繼續扮演形人。
沫兒從角落走出,來到剛纔玄風和蓮心談笑的地方,蹲下子,抱著肩膀,無助的將頭埋在臂彎裡,肩膀無聲的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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