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語氣一頓,將他住。
“太太還有什麼吩咐麼?”電話那端,謝回繃了神經。
顧南舒擰了擰眉道:“你空去一趟蘇城一號吧。他的手燙傷了。一個人在家不方便。”
“總裁燙傷了手?!”謝回猛得拔高了聲音,“總裁又不下廚,怎麼會燙傷手?總裁為什麼會一個人在家,你們不是在一起的麼?太太你……”
謝回還要再問些什麼,顧南舒已經“啪”得一聲掛斷了電話。
一個人晃在大馬路上,就那麼漫無目的的走了大概有兩個多小時,等到天快黑的時候,顧南舒才意識到自己的包落在蘇城一號的,眼下渾上下除了一個不到一格電的手機,無分文。
趁著手機關機之前,給喬綰綰打了個電話。
“綰綰,我好難過……我活得好累……”
“阿舒,你怎麼了?”電話那端的喬綰綰一下子就聽出了的反常,連忙追問,“是不是陸景琛又欺負你了?你現在在哪里?定位發給我,站在原地別,我現在就去接你!”
……
喬綰綰是在錦城大學附近找到顧南舒的,當時就一個人蜷在梧桐大道一旁的路燈下面。
因為出門得匆忙,顧南舒只穿了雙拖鞋,臉上的妝也化了,蹲在那個地方,就跟剛剛失的大學生似的。
大冬天的,只穿了件單薄的家居服,一張小臉凍得慘白。
喬綰綰下了車,慌忙把從地上扶起來,而后下自己的外套,將裹住,拉著往車里塞。
上了車,才著顧南舒凍得紅腫的雙手,紅著眼睛問:“阿舒,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你自己?!”
顧南舒沒有出聲,只是將雙肩抱得更。
喬綰綰盯著看:“阿舒,你說句話吧!你這個樣子很嚇人,就好像……好像八年前……”夜宿門事件發生的時候一樣。
喬綰綰知道八年前的事對顧南舒的打擊很大,可是現在的顧南舒和八年前本沒什麼區別。
目呆滯,不肯說話,拒絕與外界的一切通。
“你堅持不說是不是?”喬綰綰擰了眉頭,一把就奪過了顧南舒的手機,“你不說,我就打給陸景琛!他做的好事,他自己來解決!”
“陸景琛”三個字一出口,顧南舒猛得驚醒過來,“不要!不要打給他!我不要!”我不要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如果真的要分道揚鑣,希再次出現在那個人面前的時候,可以比對方過得更好一點,更灑一點,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真是輸了!輸得徹底!
是淬了毒的弓箭,能穿腸蝕骨,能一箭穿心,一旦被中,就會萬劫不復。這樣淺顯的道理,八年前就懂了。
小心翼翼地過了八年,還是在同一個地方摔倒了。
顧南舒從喬綰綰手中搶過了手機,而后仰起頭,紅著眼睛對喬綰綰說:“綰綰,你帶我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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