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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顧南舒輕嘆了一聲,剛剛起的手機,又塞回了手包之中。
……
圣彼得醫院,住院部。
傅盛元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打著吊瓶,另一只手翻著手機。
宋屹楠和一旁的外籍醫生用英語通著傅盛元的病,外籍醫生的眉頭蹙,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
那名醫生最后很嚴肅的說了句什麼,就出了病房。
傅盛元半瞇著眼眸淺笑,仿佛生病的不是他本人的。
“老傅,你還笑得出來!”宋屹楠擰了眉頭,“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手很兇險?”
“老宋,現在國外的心臟換瓣手已經很了,功率很高,你不用太擔心。”傅盛元氣定神閑,大概經歷過太多次的生死,這場手面前,他竟然沒有一一毫的懼怕。
“功率很高?呵……”宋屹楠冷笑了一聲,“那是對別人!你這顆心臟已經用了六年,近期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現在我和你的主治醫生都不敢確定植人工瓣之后,這顆心臟還能不能恢復跳!”
“不礙事。”傅盛元瞇了瞇眼眸,“囑我已經寫好了。轉你百分之十的份,保證你下半輩子不用顛沛流離。”
宋屹楠氣得兩眼發直:“我真后悔!如果當初不同意你回錦城,如果沒有重新遇上顧南舒,或許……”
“或許什麼?”傅盛元撐著子坐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左側腔,“或許這顆心臟還能多跳幾天?”
“誰說不是呢?”宋屹楠“啪”得一下把手中的病歷扔在了床頭。
傅盛元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躺著。
許久,宋屹楠才騰得一下從床畔站了起來,往病房外頭走。
“你去做什麼?”傅盛元將他住。
宋屹楠腳步一頓,回眸了他一眼,“老傅,我算是看明白了。前兩天,你讓我去圣安德魯斯大學找林嫣,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在你手的時候,刻意支開顧南舒!你就這麼點骨氣麼?連自己快死了,都不敢告訴實?!”
傅盛元的結抖了一下,被角被他修長的手指得微微發皺。
“你不敢告訴,我替你告訴!”宋屹楠冷著張臉,“經歷過秦氏診所那件事,顧南舒跟陸景琛兩個人基本沒戲了!既然如此,你就該振作起來,把屬于你的東西全都搶回來!人最是心,尤其顧南舒那種格的人,要是知道這些年你都在忍著什麼……一定會回到你邊!”
“老宋,你回來。”
傅盛元墨黑的瞳仁驟然,視線深邃難懂,“手功之前,我不希聽到一一毫的風聲。不管是六年前的事,八年前的事,還是我的病,我都不希知道。”
“老傅!”
宋屹楠氣得跺腳。
傅盛元手了眉心,才幽幽吐出聲道:“老宋,你不懂。阿舒那樣的人,本來就活得不由己。真要是告訴了這一切,會活得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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