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人的顧慮極有道理,雖說天子十六歲便可親政,但是朕天生比同齡人要晚
些,心思不穩甚是惶恐,生怕誤了國事,這才借著替父皇守孝的由頭延遲到了十八歲。不過,朕雖然沒有親政,跟在太傅的旁卻也是學習了不,比如這個「仁」字。人都道衛太傅英武震懾服衆,是因爲他的雷霆手段,可是試問那個逆賊葛清遠的手段毒辣尤甚太傅,卻爲何迴返照只是猖狂一時?
依著朕看,因爲太傅大人除了宏福罩外,更是因爲甚得民心,就算是澧縣遇險也不忘民衆的安危,有道是仁者無敵,大抵是這樣的道理吧。
丘卿的英明,朕早有耳聞,只是家逢不幸,遭遇臣暗害,這裡的是非曲直,後人自有公斷,但如今昔日的臣已經肅清,惟願丘大人已經放下怨恨,立於廟堂之上,居天下之廣居,懷揣一顆仁心,將全天下的庶民百姓都裝其中,這便是國之幸甚,太傅之幸甚,也是朕之幸甚了……」
說完這些話,也不待丘明硯的反應,聶清麟便施施然帶著後的太監轉離去了。
邱明硯立在原地,久久沒有起,微垂的臉上卻是極度的震驚。原想著在下朝時給這小皇帝一個下馬威,免得他以後總是在早朝上忘乎所以失了分寸,原以爲這小皇帝會氣憤以極,端出聶家皇室正統的臉痛斥自己是臣賊子。心裡老早便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卻不曾想被這看似糯的小皇帝和悅,卻是針針見地直擊痛!自己反而被這小兒不聲地教訓了一番……
丘明硯慢慢地抬起頭,一臉的神複雜,心裡卻是只有一個念頭:
這樣的天子,一向英明的太傅爲何會讓他活到現在?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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