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皇上輔佐朝政。」
聶清麟點了點頭,原來是曾經名江東的才子丘明硯啊!
說起這個邱明硯,倒是通過不的關於此人的傳言。丘家本來是江東族,卻是因爲得罪的榮尚書,滿門皆被先皇下令抄斬,可是丘明硯卻因爲家禍之前深深敬仰衛侯的傳奇,不顧家裡的反對,自剃其發,一意地私逃出了家門投到了塞北的軍營衛冷侯的麾下,了家禍的網之魚。榮尚書的爪牙追來後,被太傅強地攔下,又讓丘明硯出麵簽了一紙賣契,作爲太傅的家奴改了衛姓,這才算是逃過了這場殺浩劫。
不過太傅如此維護這個人,倒不是一意隻爲了跟榮尚書做對,而是丘明硯的確是很有才華,從軍期間替太傅出謀劃策,實在是在營帳而能決勝千里的人才。當初義軍起義能鎮得如此迅速,穩住了地方的安寧,也是這個人的功勞……只是聽聞此人手段狠辣,當初圍剿義軍時時不時有人參奏這個丘明硯不循規蹈矩,鎮義軍甚是殘暴,俱是被太傅暫時按住了。
現在看來,先皇「病隕」,這個衛府的家奴也已經重新改回門楣,立於群臣之前了。
「大魏曆代朝堂,都是只有一把龍椅,可那衛太傅卻偏偏設立一把蛟椅在龍椅之旁,這把椅子不是礙著老臣的眼,更是礙著了全天下忠心聶家皇室的忠義之士的眼!」
吳閣老抖著鬍子寸步不讓,趁著倒了叛賊葛清遠的東風再接再厲,執意要趁著那個佞臣頭子不在,撤掉這把犯上的椅子才好。
丘明硯聞言冷笑了一下:「太傅輔政是先皇的詔,定國侯爲朝廷百姓的福祉盡心勞,莫說坐了一把椅子,就是移來一張床榻橫臥在這朝堂之上,誰敢說太傅大人承擔不起呢!倒是你吳敬中,幾次三番找朝堂上胡攪蠻纏。平時太傅寬容忍讓倒是也罷了,而今太傅出兵之際,你居然趁著太傅出征在朝堂上揪著這些小事胡攪蠻纏,攪朝綱不穩,太傅容你,本相卻是不容,來人!將他拖出去午門斬首!
丘明硯一聲令下,立刻有侍衛上了朝堂除掉吳閣老的帽子便要將他拖下去。聶清麟心知丘明硯今兒是新上任,要立下朝堂的規矩,吳閣老算是撞到了刀口上。
吳閣老,你可真不是省心的人臣啊!
聶清麟心裡嘆,自登基以來,小皇帝第一次在朝堂上發出了有建設的一聲:「住手!」
群臣都是一楞,紛紛抬眼上,似乎也是奇怪擺設怎麼出聲了。
丘明硯微微抬眼,便低頭說道:「太傅臨行囑托,朝堂諸事由臣負責,剛才吳大人無禮,若是驚擾了聖駕,還請皇上回避,待臣料理了朝堂上的清明,再恭迎聖駕回轉。」
這個邱明硯雖然是語帶恭敬,但是那冷冷的眉眼可是毫無半敬意。
聶清麟心想:這是要攆著朕回宮啊!邱大人,若是可以,其實朕也是不想冒犯你的相國威啊!
想到這,苦笑一下,聶清麟斯條慢理地開口道:「朕自愚鈍,幸得太傅點播通曉了些許的國事,這吳閣老總是倚老賣老的確是可惡,但是他爲大魏三朝元老,盡心輔佐了三位聶家皇帝,就算是犯了罪無可恕的死罪,也得先由大理寺,依法審理後再做決斷,怎麼可以除掉帽子便是拖出了午門?丘大人先前平叛義軍甚是英勇,一日盡斬匪軍五百人,出手乾脆毫無拖泥帶水,朕也甚是欣賞,只是朕新近大婚,吉日未過,真是見不得腥……方才努力想了想,也沒想出在皇帝大婚的十日斬首三朝元老的先例。朕年懵懂,不知這番話說得對不對嗎,還請代為輔政的相國明示。」
小皇帝的這番話,中帶,說得溫和卻是句句了丘明硯的心窩子。他之前斬殺義軍沒有稟告朝廷便是私下刑決,本來了諫的口實,偏偏這小皇帝方才提起,不能不讓聯想到他是將剿滅義軍的狠辣涌到了朝廷重臣之上。
本來皇帝不開口,沒有人能如此辛辣骨地出言嘲諷,雖然斬了那吳敬中老兒不合法則,但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死了無關輕重的老骨頭,卻是迅速立威穩住朝綱的好法子。
若是旁人說了這話,丘明硯還有更加雷霆的手段,可是說這話的卻是九五至尊,明麵的天子,這個面子他不能不給……
丘明硯暗自咬了咬牙,低頭說道:「皇上所言極是,是微臣考慮不周,來人,將吳敬中除掉帽押大牢候審。」
小皇帝的這番話,頓時讓群臣在下面竊竊私語,表示此話在理,更有人躍躍試,激於天子初顯龍威,似乎想要附和皇上幾句,一起再給這狐假虎威的丘大人些許的難堪。
聶清麟卻不想做朝堂造反的帶頭人,立刻見好就收,微微站起來,表示累了要退朝休息。那吳閣老被拖拽出去,卻是眼天子老淚縱橫,哭喊著:「皇上,臣謝皇上龍恩浩,就算爲了聶氏皇族肝腦塗地也再所不惜……」
聽得聶清麟一陣頭痛,心道要是吳閣老也隨了太傅出征就好了,倒是省了好多麻煩。
當轉離開時,都覺得有道銳利的目一直追隨著,如同寒芒刺背一般……
聶清麟心道:邱大人,你還真不大好相呢!
出了一團的朝堂,回轉到了後宮,可是還未進寢宮,迎麵卻是走來了釵扶搖的小沈皇后,,遠遠看到了天子,便是小臉地一路疾走而來,快走到近前,才慢慢收住了腳兒,作儀態萬千的母儀六宮狀,向皇上施禮後,隨著皇上進了寢宮後說道:「臣妾想來與皇上商談下家事,想來永安公主也是年紀不小,倒是比臣妾還要大些,有道是長嫂如母,臣妾倒是想給公主挑個好駙馬,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聶清麟麵帶微笑,可是心裡卻是一垮,心道:沈姑娘,朕
也真是沒法跟你愉快相啊!
太傅大人,你在南疆可否愉快?是不是怕朕無聊才留下怎麼多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