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村東頭林寡婦他孃家再嫁,聽說嫁過去那家是後面山子裡的,婆娘死了留下倆孩子,日子過得可苦了,許了孃家20元。
今天你沒在那裡,鬧得可大了,後來還是香嬸子說現在新社會了,不能強,要不然上鄉里告狀才歇了,孃家大嫂很厲害,那子可會講了。
隊長和香嬸子替作主,說不嫁人,兒子閨都是男人心頭,就看孩子長大沒想過嫁人。說的大家都跟著哭了。孃家人臨走了,還放狠話說沒這閨,死在外邊也不要送信。”
張母聽了嘆口氣,“是可憐,當初他男人花高價娶了,生了一男一,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好日子,男人就走了。婆家也沒人幫村,親前合過八字他婆婆就不同意,男人死了更加恨了。”
“還有這事啊,現在都破封建迷信了呢。難怪俺奇怪婆婆妯娌不和來往,花高價娶了,男人又死了,這是怪呢。那娘你有沒有替俺們配八字”
“有啊,別給俺說出去啊。俺三個兒子都去了,你大嫂和你大哥配得多子多孫,家庭和睦,你和老二俺配得,是百年好合,你還帶財,順風順水,小五和俺也配過,天生一對,千年緣、平步上青天,六福俱全,那大師合好八字說這是合過最好的八字。嘿嘿。”
說完,張母想了想還是要提醒幾句,年輕人看不懂那些骯髒事。
“林寡婦那事,俺老輩的都知道,你們新媳婦不明白。這妝婚事是林寡婦孃家勾的套,他家就是上林村的,聽說這林寡婦做閨也不老實。看看這兩年大家都肚子,你想想他家日子過的怎麼樣?面紅潤的。倆孩子也壯實,聽起來是可憐,可暗地裡怎麼樣,俺們想想就知道。”
林花拍著大喊道,“娘你這麼一說,俺想起來。俺去年上鄉里,看到那狗男就是,難怪每次看到俺,都是怪里怪氣的呢。這膽子過天了,不尾還挑釁俺呢。
上次去鄉里,俺肚子疼找茅房,那衚衕轉了好久有些迷糊了,剛要找人就看到一對狗男抱著啃,看到俺就跑。俺當時都燥的不敢追,遠遠地可不是林寡婦啊。”
張母急得拉著的手,對著周使眼,“你可不能去告,也不能說,這是會出人命的,以後你離遠遠地,萬一要殺人滅口呢?”
周也跟說:“是呢,二嫂,你看故意挑釁你,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記得那點事。可不能說出口,要不然真要出事就完了。”
“娘啊,不會什麼時候要俺命吧?俺怎麼老遇到這事啊,俺孃家堂嬸人給俺看到,俺都不敢回孃家呢。俺知道俺鬆,可要人命事俺從不出口。”林花急得團團轉。
周很無語,看看娘,還是自己上,“二嫂,你別怕,你想這麼久了沒靜,就是不能確認這事。萬一以後事暴了,怪到你上,你也不要怕,你就死不承認。不怕啊,沒事的。”
張母也跟著點頭,安,“沒事,你不說出沒人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沒事。誰敢找你,還有老孃給你撐著。”
“那俺就放心了,也是俺做人沒壞心眼,也沒害過誰呢。既然你們都說沒事,那就沒事。哈哈,這人可會裝了,難怪俺們國強讓俺不和走近,說這人有心計,俺討不了好。約莫勾搭過俺男人。”林花神兮兮的笑著說。
周婆媳相互看看,意味深長的笑笑,這位心寬呢,剛們還擔心呢。人家男人都管著,不壞事。
周忙轉移話題,不能聊下去了,都要聊死了,“二嫂,俺想你幫個忙。俺結婚時,娘不是給布票了嘛,加上俺那些布票都要過期了,今兒個小五哥上城裡換好了,軍綠的。你給幫忙做唄,有合機也快。”
“娘,你後那個櫃子打開就看到,搬出來幫俺裁三塊布料,三兄弟各做一件。二嫂你幫娘搭把手。”
張母站起打開櫃,好傢伙好多東西,拿出布急忙關上,免得給那眼皮子淺的看到,的啊,還小不知道人心,私底下要和說說生米恩、鬥米仇。
這孩子這樣,難怪大伯孃貪心得胃口這麼大。沒有娘在邊教導,這些都是當孃的責任。周教醫刺繡,沒教管家,要在邊提醒。
這是張母不知道周的娘是怎麼樣的人,後來看到了孃的爲人事,對老伴還嘆,生肖母,沒在娘邊長大,對錢財倒是和娘一樣鬆手,幸好他家小五管錢。
周看到臉都變了,心裡悶悶的、得想哭又有點想笑,有個比親孃好的婆婆,別人婆婆只想搬東西到自己屋裡,想補其他兒子,想一碗水端平。上輩子沒有婆婆,活得自在,後來張家老爺子待如親孫。兩輩子婆家人都好相,要是這輩子倒在極品人家,那得多鬱悶。
林花上前接過布,乖乖,這麼老多布,做10件還多呢,真想替兒子也要一件,看看邊的婆婆,還是不要說出口,要不然絕對會懟頭昏腦脹。再說也不能太貪心,這可都好料子。
“娘,俺們合計合計做什麼樣子的,這料子厚著,就不用加棉花,做個軍裝樣子好不好?俺看鄉里的幹部就是這麼穿的,他們還沒這料子好呢。做大點,冬天裡面棉襖,外面這件套上都神氣啊。”
林花著布料,兩眼花,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好的厚料子。周親給的見面禮就是塊好料,也捨不得,一直放著。
“你自己看著就行,你男人穿的,喜歡什麼樣就做什麼樣的,你去把你大嫂找過來,讓也尋思男人的。”張母吩咐道。
看著走出房門,張母連忙裁好夠做三件服的布,就把剩下的給放在櫃了,還很擔心地對說道““啊,這些你就不要送人了,以後給俺平安做服,你想想穿起來都神氣啊。娘知道你覺得做月子麻煩倆嫂子不好意思,但是一家人都是要你幫俺,俺幫你的,要不你出,時間久了他們都會覺得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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