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開凌雀國到今天數,日子也過了快半個月。
林瀟瀟帶著三夫人一起再次尋遍了這附近的每個山頭,採回來的藥材都快要接近枯萎,林瀟瀟在昨天連夜將早上全部曬乾的藥材都碾了,不知爲何有一種強烈的預,今天一定可以找到那最後的藥材。
遠遠的看去,四周圍都是茂盛的花,可是林瀟瀟瞇了瞇眼,似乎在那花叢中看到了一顆搖搖晃晃著的獨特的花,眼前一亮,趕跑前去,蹲下子認真地打量著眼前這朵漂亮的花,三夫人看見這突然的走了,便跟著過來看著眼前的這朵花,問道。
“林夫人,你盯著這朵花做什麼?”林瀟瀟擡起頭來似是很驚喜的語氣道,“我找到了,終於找到了。”三夫人有些發愣,“找到了什麼?”
林瀟瀟小心翼翼地採下眼前的這朵花朵,然後激地道,“就是這個……”說著,像是把它當做寶貝似得捧在手心裡,讓三夫人趕過去把揹簍拿過來,那一副張地樣子看的三夫人更加疑了,沒有聽從的話去拿揹簍,反倒是忍不住地問道,“林夫人,你幹嘛對一朵野花這麼寶貝?它又不是什麼珍貴的藥材。”
“什麼?野花?”林瀟瀟的臉立馬變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量著手裡的這朵花,然後似是在囔囔自語道,“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在藥材介紹書裡,關於這三錦解藥的最後一味藥,任長生就是長這個模樣啊,怎麼可能是野花呢?”
三夫人口而出,“這不可能!這分明就是一朵野花!任長生不是長這個樣子,你都沒有真的見過它的模樣,怎麼能這麼堅定的下結論?”林瀟瀟擡眼看著,滿臉的嚴謹。“你這麼肯定它是野花的意思是,你見過實際存在的任長生?”
三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別過臉去想要躲開林瀟瀟懷疑的視線,但是奈何怎麼樣都到的視線一直在自己的上,只好承認道,“沒錯,幾天前我偶然發現了那最後一味藥。”
“你確定是任長生?”林瀟瀟抓住三夫人的手臂,張地問道,三夫人點點頭,“我很肯定,那藥材不論長相還是味道,都和書中描述的毫無區別,我敢肯定它就是任長生。”林瀟瀟一下子激起來,背起揹簍拉著三夫人就要走,邊走邊著急地道,“快,快帶我去看看!”
“不用去了……我發現的那個時候立刻就將它採了下來,任長生現在被我放在山裡……”三夫人說著別過臉去不敢看林瀟瀟的表,“你……在前幾天都已經找到了任長生……並且已經帶回到了山裡?”
林瀟瀟不可置信的看著三夫人,實在是沒想到竟然會瞞自己這麼久,也是天天和自己呆在一起,不可能會沒有看見因爲毒發而日漸消瘦的傾城,也不是沒看見三夫人爲了傾城的而不斷嘆氣,出擔憂地表。
可是沒想到在這些擔憂之下,竟然藏了這麼一個巨大的,但是現在並沒有去責怪的力,而是隻能夠帶著三夫人快速回到山之,然後在門口的時候讓趕去將任長生找出來,好讓趕做出解藥,讓傾城快點離了三錦的折磨,痛苦了這麼久,備煎熬這麼久,實在是夠時候讓離這種痛苦的人生了。
看著林瀟瀟著急進去的影,三夫人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但是轉念一想,既然都將這件事說了出來,那麼就不如將任長生拿出來罷了,這樣一直自己收藏著也不是辦法,躲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敢試驗,看著林瀟瀟反覆進行了這麼多次的準備實驗。
每一個步驟都謹記心中,但是三夫人不敢冒這個險,萬一配合失敗了,到時候就真的是什麼都完了,所以對比起自己一直留著這珍貴藥材使不上用途,還不如就給林瀟瀟,讓配製好解藥,總比放在自己上毫無用好多了。
三夫人一將藥材拿出來,林瀟瀟立刻馬不停蹄地就拿著去進行最後的配藥了,因爲有了前數不清次數的測試和準備,在傾城和三夫人兩個人在外面等了半刻鐘之後,林瀟瀟便拿著一粒小小的藥丸從臨時決定的配藥室裡走了出來。
“功了……”林瀟瀟看著兩個滿帶期待看著自己的人,鬆了一口氣道。
傾城出久違的笑容,邊的三夫人卻一直地盯著林瀟瀟手裡的藥丸看,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麼。
“傾城,這個藥丸雖然是研製了出來但是我不敢立即就給你食用,怕是真的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負的不僅僅是你我的期待,更多的是,若是你回不去了,若離他會……”傾城點點頭。“我知道試藥的危險,但是既然都已經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功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退……”
林瀟瀟爲難地看著,“那你……真的確定要試試?”傾城堅定地答道,“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我相信您,娘,您爲了研製解藥已經努力了這麼久,現在後悔有什麼值得可堅持的?”傾城說著從林瀟瀟手裡接過藥丸,仰頭就要往裡放。
三夫人急了,趕喊道,“等等!”傾城本來也有些猶豫,被三夫人突然這麼一喊,立刻停下了手上的作,拿著藥丸愣愣地看著,而林瀟瀟也把視線轉了過來,三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方纔的一驚一乍確實有些過了頭,但是既然都已經開口了,便只好著頭皮地後腦勺道。
“章城……就是那個無痕給我們安排的那個小車伕,我和他一起逃開那羣人追蹤的時候他有和我說過一些事,關於……雲起和三錦的。”
“什麼?”林瀟瀟趕過來問,“小車伕都和你說過了什麼?”傾城也把視線轉了過來,一副也很興趣的表,三夫人躊躇了一會,才緩緩的道,“他和我說了,無痕代過,其實三錦的製作過程中,他現在吸收的一個手下里,有一個人曾經也有份參與。”
“你是指那個自稱是醫者的小太監?”林瀟瀟很快就想到了三夫人口中所說的人是誰,畢竟那幾個投奔風無痕的人中,只有那個小太監曾經服侍過上一個皇帝,當時雲起帶著他一起去到這裡,也是因爲信任他,可能雲起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這麼信任的人,竟然會在他死後一個月不到立刻就背叛了他投奔到自己私生子的門下。
“是的,畢竟曾經是雲起邊的人,小太監爲了能夠贏取風無痕的信任,所以以他所知的關於三錦的信息告知了所有已知的給無痕,無痕將那些話全部轉告給章城,本來計劃中是讓他在路上告訴我們的,但是沒想到後來竟然會和你們走散,他只能告訴了和他呆在一起的我一個人。”
三夫人皺了皺眉,“如果不是當時和你們走散了,他剛打算在休息的時候將這些信息告訴我們,但是沒想到最後只能讓我一定要記得將這些信息轉告你們。”傾城看著,有些著急地道,“三夫人,那您說,章城都和您說了些什麼?”
“你先把藥給我……”三夫人說著忽而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太過於著急了,立刻改口道,“章城詳細地和我說了解藥的味道,,還有相關的一些藥材信息,所以我纔會比你們更清楚任長生這味藥材的長相。”
說完三夫人上前去要結果傾城手裡的藥丸,但見一副還有一些猶豫的表,三夫人繼續道,“別擔心,無痕都相信了那個小太監的話,而且我也順著他提供的信息將最後一味藥材找到了不是?這樣你還不能相信我嗎?”
“傾城,那就給三夫人看看罷,畢竟我也不太確定這解藥真的有用,不如讓三夫人瞧瞧,增加一點可信度也比較安全一些。”林瀟瀟看他們僵持,便忍不住開口道,有了林瀟瀟的話,傾城纔敢鬆了手,將藥丸放到三夫人的手裡。
三夫人接過藥丸來,放到眼前似乎真的很認真的在看著什麼,然後放到鼻子前用力吸了一口,傾城和林瀟瀟兩個人一眼不眨地看著這獨特的‘驗藥方式’,在一旁張的等待著將最後的結果說出來。
只見三夫人躊躇片刻,將藥丸放在眼前細細的端詳了好一陣,然後不斷的點頭道,“這藥丸確實是三錦的解藥……,味道,以及這藥丸的煉製我當時也在場,所以可以很肯定的說,林夫人將這味藥丸所需要的一切藥材全部都配合的十分的準確,所以這粒藥丸是最正宗的一粒解毒藥丸。”
“恩,那便好。”實在是沒想到自己提心吊膽煉製出來的第一粒解三錦這種劇毒的解藥竟然得到如此高的評價,雖然不是來自於真正瞭解三錦這味毒藥的人之口,但是三夫人的誇讚依舊讓林瀟瀟覺得心裡的。
“既然確認無誤,那就趕讓傾城吃下去罷,再拖下去真的就前功盡棄了。”林瀟瀟笑著要去從三夫人手裡接過那粒藥丸,三夫人卻突然變了臉,在林瀟瀟的手過來的瞬間,擡高自己的手,連連朝著後退了好幾步。
然後在林瀟瀟疑的眼神下,將藥丸裝了自己隨帶著的一個小包裹裡面去了。
牧師的聲音讓我終於清醒過來,他問我「是否願意娶這個女孩為妻?」我張開了嘴,很想當著全世界的麵告訴她『我愛你』,可是話到嘴邊,卻拚命也發不出聲音,我有一點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落寞的樣子讓人隱隱心疼。夢醒之後,我坐了很久,望著這家徒四壁的草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真是該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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