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藥來了!”三夫人不知何時回到了傾城的邊,的手中多了一碗釅釅的藥,藥散發著熱氣騰騰的霧氣。
看著那碗藥,傾城從中只看得到濃濃的腥氣,將頭別向一邊,不停地乾嘔著。
“城兒,要不就算了?看你難的樣子,我真的是於心不忍!”三夫人勸說著傾城,說著就要將手中的藥潑出去。卻被傾城阻止了。
“別,三娘!我還需要它!”傾城一把拉住三夫人的手,抖著從三夫人的手中接過那碗紅花,看了看那碗藥,一咬牙就要將藥碗送到脣邊。
“城兒,你知道嗎?等事都結束了,我們一起去過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再生一堆小孩,那樣多好!”傾城的腦海裡突然出現前些日子蕭若離靠在邊對說的那些話。
“想什麼呢?好沒正經,還生一堆孩子呢?”傾城嗔怪著對蕭若離說,心裡卻樂滋滋的。
那時的景一幕幕地在傾城的腦海裡輕輕劃過,卻帶著刻骨銘心的記憶。傾城的子輕輕抖了一下,倏然將那碗藥潑在地上,藥碗重重地丟了出去,哐噹一聲響,碗碎在地上。
傾城撲到三夫人的懷裡大聲地哭了起來,捨不得自己的孩子,後悔了。是太過魯莽,即便是未來的路如何難走,也不該拿孩子的命去賭。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你放心,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想辦法護你和孩子的周全的!”三夫人輕聲安著傾城。
傾城了眼淚,對三夫人微微一笑,“三娘,你放心吧!我想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平安地將孩子生下來,他是我和蕭若離的結晶,我不會再棄他於不顧了!我這個孩子,我要這個孩子!”
“城兒,你沒事吧?”聽到了碗落地的那一聲響,蕭若離連忙奔到這邊來,看到傾城的臉上兀自掛著的淚痕,忍不住手爲拭去眼角的淚,傾城看著蕭若離,倏然撲到蕭若離的懷中地抱著他,淚如雨下。
三夫人看著相擁著的兩個人,笑了笑,悄悄地離開了,把這裡的空間留給他們,想來他們有許多的話要說的。
看著三夫人離開了,蕭若離這才拉著傾城的手在溪水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笑著對傾城說,“你怎麼了?爲什麼要哭?是誰欺負你了嗎?”
“哪有?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哪裡還會有人欺負我?”傾城笑笑,張了張口,想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蕭若離,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來,不過不管怎樣,是下定了決心要留下這個孩子的。
“那你爲什麼要哭?還有,這碗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你和三夫人是拿著碗來摔著玩兒的!”蕭若離看著傾城,不解地問。
“噢,是這樣的,三夫人不是爲了救我而傷了嗎?我的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便爲熬了一碗益氣補的藥湯,可是嫌苦,說什麼也不肯喝,在推搡之間,那碗藥便掉在了地上,灑了!”傾城淡淡地說。
雖然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了,可是還是不想蕭若離因爲這個孩子而分神,以後的路還很長,不能影響到救林瀟瀟的計劃,那是的母親啊,必須要救。
“時辰不早了,想必飯已經做好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不再糾結於方纔的問題,蕭若離笑著對傾城說,傾城點點頭,拉著蕭若離的手和他一同去了他們搭建的帳篷裡。
一夜相安無事,只是躺在牀上,傾城卻始終輾轉難測,悄然將手放到的腹部,心裡是說不出的奇妙。
從來沒有想到,此刻的腹中正孕育著一個屬於和蕭若離的孩子,而也好想知道,和蕭若離的孩子長大後會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城兒,你有心事?”蕭若離突然環住傾城的腰,在耳邊低語呢喃。
“沒有的事!我們睡吧!”傾城將放在腹部的手移開,靠在蕭若離的懷裡閉上眼睛,不再胡思想。
蕭若離抱著傾城,同樣再沒有言語,只是,他從傾城淺的呼吸聲中,知道有心事,不過,他相信傾城,願意等到親口對他說的那一天,在說之前,他不願意強迫。
第二日一早,他們匆匆吃過早飯便重新出發,因爲,沒了馬車,他們這一路走來有些緩慢,好不容易走到了一個小鎮,他們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重新購置了馬匹和生活用品,這才繼續前行。
一路上傾城和蕭若離在思索著蕭若軒臨死時說的那個雲字的寒意,他們在猜測著那個雲字到底指的是雲起還是雲翔,不過,不管是誰,相信在前方的路上他們都會遇到,既來之則安之,他們要做的只是坦然面對。
騎著馬行了大約有半天的路程,他們來到了一個三面有著湖水的小城。蕭若離拿出地圖看了看,知道了這個小城名雲水城,因爲三面環水,只有一面是陸地,所以易守難攻,是以這座城市在凌雀國佔據著重要的地理位置。
同樣,這座雲水城也是從雲都通往罰谷的必經之路。
而他們去往雲水城的這條路正是陸地,所以他們暢行無阻地來到了城下。誰知道到了城下,雲水城的大門竟然閉著,任憑他們如何敲打城門,就是沒有人給他們開城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白天的連城門也不開,這還有沒有王法?”雲紫若氣沖沖地說。
“算了,我們再等等吧,說不定城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方便開門呢!”傾城勸著雲紫若,雖然也著急,可是多一事不如一事,這畢竟是一座城池,不想再起沒有必要的殺戮,要爲的孩子積德,不是嗎?
“算了算了!你既然願意等,我們就等等看吧!”雲紫若搖搖頭,傾城不著急,又著哪門子的急呢?
蕭若離吩咐雪影和風影繼續去敲城門,他們則找了一個涼的地方坐下來等。蕭若離看著臉有些蒼白的傾城,心下一片心疼,他將水壺遞給傾城,傾城接過水壺仰頭喝了一口,忍不住胃裡又是一陣翻騰。
傾城連忙將水壺遞給蕭若離,自己則捂著向遠跑去。這個孩子還真是折騰人,這纔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的反應便如此之大,等月份一天天大了起來,那還了得?
雖然知道鬧反應是大部分孕婦必經的過程,可是一旦落實在自己的頭上,傾城的心裡還是很憋屈的,這個時候懷孕也就算了,偏偏鬧反應還這麼厲害,照這樣下去,蕭若離遲早會知道懷孕的事。
“城兒你怎麼了?”因爲不放心傾城,所以蕭若離跟著傾城趕了過來。
“我沒事,估計是吃壞了東西!”傾城對蕭若離擺擺手,繼續捂著,強忍著胃裡的不舒服。
“吃壞了東西?怎麼我們都沒事,偏偏你不舒服呢?”蕭若離看著傾城,“城兒,我爲你把把脈,如果真的是吃壞了東西,我來爲你開幾服藥,你別忘了,我也是個大夫!”
“不用了!我沒事了!到了城裡休息一下就好!”傾城下心裡的不適,站起來,強忍著對蕭若離出一個笑容。
“城兒,你沒事吧?”林子楓這時也趕過來關切地問傾城。在林子楓的後,跟著的是司徒蘭燁和風無痕,他們都關切地看著傾城,毫不掩飾對的擔心。
傾城的心裡一暖,好想將懷孕的事說出來,可是不能,這樣想著,傾城對他們微微一笑,“我沒事,都是蕭若離大驚小怪了,你們別擔心!瞧,城門開了,我們快些進去吧!”
他們順著傾城的視線過去,城門果然在這個時候緩緩地打開了,看到傾城並無大礙,他們不再糾結於方纔的話題,叮囑了傾城幾句便一同進了城門。
進了城,他們走在空曠的大街上,竟看不到一個人,接連轉了幾條大街,依然看不到一個人,整個的雲水城就像是一座死城,著詭異。
“奇怪,以前我也來過這裡,當時這裡人山人海,很是熱鬧,這一次,怎麼會不見一個人呢?”雲紫若看著空的街道,奇怪地問。
“我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人問問清楚!”司徒蘭燁說著,施展輕功向前奔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風無痕說著,跟著司徒蘭燁一同去了。
“司徒蘭燁,阿塵,你們小心!”傾城對他們說,說不擔心是假的,這個空城著詭異,讓他們捉不,他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神來應對。
因爲風無痕一直是用阿塵的樣子來面對他們的,他們自然也不好直呼他風無痕,那樣會暴了他的份,加上雲紫若並不知道風無痕是的兄長,他們也沒有告訴風無痕的真實份。
想來等風無痕願意的那一天,他自然會親口告訴雲紫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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