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眨了眨眼睛道:“好像往后山去了。”
“糟了,定是找到機會要跑!我這就去看看。”阿音把剩下的魚囫圇塞里,讓阿清看著裴淵,就往后山跑。
好在季知歡走得并不快,阿音很快就追上了,不遠不近地跟著,如果這人要跑,就跟拼了也得把錢拿回來。
季知歡一早就察覺到了,不過這小丫頭心思多,不讓跟著指不定還覺得自己有什麼壞心眼,隨去好了。
原主的記憶中,這后山是有一個湖泊的,周邊寸草不生,加上有野出沒,村里人很會到這來,書中還曾經說過原主喝過那的水,咸得無法口,如果沒料錯,那也許會是個天然鹽湖。
季知歡順著了林,此時夕西下,昏黃的打在周邊,仿佛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金,撥開樹叢,看到了眼前的景。
那澄澈如鏡面的水面,倒映著天上的一紅日與晚霞,不遠,周邊的沙地上一圈白結塊的晶瑩固,季知歡心里狂跳,疾步走到了岸邊,掬了一捧水嘗了嘗,是咸的!
這真的是天然鹽湖。
在這時代,鹽可比米貴,五味之中,咸為首,所以鹽在調味品中也列為第一。有了這寶貝,還怕沒錢麼?
阿音躲在角落里看著眼前的一切,皺眉嫌棄,“該不會真的傻了吧,這村里人都不要喝的水還拿來喝。”
季知歡抖開了麻布子的下擺,開始沿著岸邊將那晶瑩的顆粒都撿起來,等到裝不下了這才兜著子往回走。
阿音見狀先躲了起來。
季知歡抬頭看去,那鹽湖的西邊的林里還有竹林,心念一轉,有竹林,往后可以制作竹鹽,還能挖竹筍,這麼一想,這地方也不差,好歹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辦法多的是,還能憋死不。
默默坐等結果從來不是的行事作風。
抱著子往家去,又注意到后面一道小小的影跟著自己,這丫頭,還真的夠執著的,難怪了反派,在沙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能止小兒夜啼。
回了家,阿清已經乖巧地把砂鍋洗干凈了,怯生生站在門口。
季知歡去了廚房,他默默跟了進來,給阿音打掩護。
等阿音躥進了里屋,季知歡從灶臺里面的湯罐打了點熱水放進盆里,“端去洗漱吧,記得給你爹也。”
阿清聽話得過來,仰起頭看著季知歡,“后娘,那你干嘛去。”
季知歡挑眉,“賺錢,你去吧。”
“哦。”阿清捧著臉盆,剛走了兩步,季知歡突然開口,“你們家大哥呢?好像今天就沒看見他。”
裴寄辭是三個孩子里面最大的一個,也是原書中的大BOSS,按理來說應該在家,如今天都黑了也沒見人。
阿清眼珠子轉了轉,“大哥說去找吃的,也許過兩天就回來了。”
他一個八歲的孩子能上哪找吃的?既然他們不想說,季知歡也不問了,免得還被人家覺得自個要算計。左右作為大BOSS,在黑化前是不會出事的。
阿清進了里屋,阿音將他拉了過來,防備道:“那人跟你說什麼了?”
阿清把季知歡的話說了,阿音翻了個白眼,“賺什麼錢,又吹牛呢,你做的很好,沒把大哥的行蹤告訴,快去先洗臉,我盯著。”
季知歡把撿來的鹽石泡在水盆里,又打了一盆水給自己洗漱,簡單得清理了一遍后,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容貌。
原主跟原本的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不過比起原本自己明艷大氣的臉,原主年紀還小,稍顯稚,跟自己初中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臉上的青斑點占據了半張臉,這麼明顯的毒斑,居然被人稱之為胎記?
分明就是母在懷孕的時候已經被人下毒導致的,難怪原主生母早亡,看來這季國公府里藏污納垢之,也是不可言說。
就原主那渣爹,也指不上他能給原主做主。
毒斑問題不大,最可怕的是原主左臉上已經潰爛的傷口,紅紅紫紫斑駁在一塊,配上那青的毒斑,這京城第一丑,倒是不冤枉。
把頭發簡單的扎了一個辮子垂在腦后,卷起袖子開始干活。
鹽石經過浸泡,已經變了鹵水,家里工不齊全,季知歡就直接開始熬煮鹵水。
家里窮,晚上就失去了一切照明的工,廚房里唯有灶膛里的火,阿音聽著阿清的小呼嚕聲,自己也有點犯困。
這人到底搞什麼名堂,該不會是想一把火燒了他們吧?
阿音忍不住胡思想,強撐著眼皮不睡覺。
季知歡看著鍋里的鹵水,心里想如果有家里的鮮豆漿跟飽和鹽水能出現就好了。
正想著,灶臺上就出現了一桶鮮豆漿,而的手一沉,一瓶飽和鹽水就在手中。
季知歡這下可不愁了,立刻將鮮豆漿倒鍋中,分離雜質和素,用勺將浮起來的雜質撇去,然后蓋上鍋蓋,留了點隙,等著里面結出白的晶瑩顆粒,季知歡又拿了鏟子開始攪合,等里面逐漸只剩下鹽粒,淋上飽和鹽水,靜靜等待就好。
做完這一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季知歡了個懶腰,出了廚房,而灶臺上盛放鹽水和豆漿的現代化皿瞬間消失。
也沒著急回房間,反倒是推開了主屋的房間,阿音幾乎是瞬間就睜開了眼,來了,這人果然要有作了!
渾都繃了起來,屏住呼吸,打算等這人一有作就起來跟拼了。
然而季知歡只是幫阿清把被子蓋好,再將他的小手塞進被褥里,把他們踢的鞋子擺正,再去查看了裴淵的況。
阿音一直等作,可是季知歡確定裴淵沒有弄臟被褥后,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這人到底想干什麼?難道真的變好了?
前后的變化太大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可明明樣貌形都沒變啊。
難道……有了新的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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