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三郎,八郎三人離開后,家里的氣氛低迷了兩天,又開始各自忙著各自的事了。
孟老爺子和孟大伯兩個經常在酒坊中忙著,而家中的人,幾個伯娘,大嫂,包括楊氏和孟老婆子在,除了必要的要做家務活外,都去方便面作坊干活去了,去干活也不是白干,和別人家一樣,是要算工錢的。
方便面大歡迎,一家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大家忙得都來勁。
三伯和大郎就經常往山上跑,去打獵,順便砍柴火回來。
也不僅是他們二人去砍,村中也有人家去砍柴火,因為方便面銷路好,村人砍來的柴火是要給他們錢的,三伯和大郎砍回的柴火當然也是一樣算銀子給二人。
這樣一來,孟家人除了幾個念書的,每人每天都開始有收進帳了,雖然這每個人的單獨收有多有,但是一大家子加起來也就不了。
孟家人是這樣,村中其他人家也是這樣,從建酒坊開始,他們就在賺銀錢了,天氣越來越暖,村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因為方便面作坊的開張,那些來作坊干活的婦人或是孩子能能拿到銀錢回家,家里的地位也開始上升。
這個時代的局限,人在家中的地位不高,到家中男人惡劣的,挨打挨罵是常事,孩子被罵作“賠錢貨”那也是常事。
孟青羅將這些看在眼里,默默記在心里,第一個改變的是福來村的人和孩在家庭中的地位,后面將會是其他村子,吉祥鎮,關州府,乃至整個大燕。
八郎走后,在丙班念書的就只剩下小十郎和四郎了,平日里,有八郎一起做伴,四郎也沒什麼覺,反正每天去念就是了。
可是八郎一走,看著自己同年齡的幾個弟弟全都去了甲班或是乙班,僅剩下一個小不點十郎陪著他在丙班,四郎終到刺激,開始有危機了。
四郎決定自己接下來要好好努力,要不然,下半年小十郎都能去乙班,他還留在丙班混,那將會就人間一慘劇,被他娘喂以一日三餐“竹筍炒”。
家中人各施其職,就連薛老頭除了在藥房制藥外,就是上山采藥。
春暖花開,山林解凍,山上的藥草也多了起來。
孟青羅也很忙,每天不是跟著薛老頭學醫,管著方便面作坊的事,就是去河對面的莊子上。
當然,去河對面的莊子上并不是為了陪伴王妃娘娘和太后娘娘,而是因為燕修竹為請來了一名專業制紙的高人。
當然,這兩位娘娘也不需要陪,兩個人在忙著挼小孫孫外,就是一個捧著話本子看得天昏天暗,一個呢,迷上了過村婦的快樂生活。
一天到晚混在村中婦人當中,要不下地種種菜,要不和村中婦人們坐在田埂上嘮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什麼份。
反正,宮中“姐妹花”已經徹底淪落為村中“姐妹花”,主仆二人還樂此不疲。
太后娘娘已經徹底的放飛了自我,且沿著“村婦”之路向前,向前,再向前……
別說八匹馬拉不回,十六匹馬也是拉不回的。
燕修竹請來的高人蔡師父,在孟青羅的提議下,正研究用楮樹皮造紙。
孟青羅對造紙技一無所知,對前世古代造紙的原料唯有個大概印象,能造紙的原料有:麻,桑,藤,楮,竹。
大賣場也沒能找到相關的造紙的資料,所以,二人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著石頭過河。
大燕朝到現在為止,是利用麻制紙,當然也偶有其他的樹皮紙,麻是造紙的好原料,但沒有楮樹造紙來的韌,想試試,能不能用這種紙漿來做姨媽巾,紙尿的原料。
做姨媽巾的材料有三:紙漿,棉,無紡布。
前兩樣材料,只要想法子基本上還是可能解決的,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至于無紡布能解決就解決,如果不能解決,再試試能不能用其他的材料替代。
總之,需要花多錢,花多時間,都得想辦法把兩樣東西給造出來。
村外,山腳下。
包著綠頭巾,著青斜襟薄襖子的太后娘娘,和同樣裝扮的蘇嬤嬤,主仆二人正有模有樣在自家地里栽著一棵棵小白菜秧子。
這小白菜苗子還是主仆二人去村中的村民家討來的,不多,也就能種一小畦地,二十來棵的樣子。
“蘇云,聽村中桂花(胡婆子,閨名胡桂花)姐姐說,這春天能種的菜可多了,有青瓜(黃瓜),菜豆(四季豆別稱),茄子,豇豆,菠菜……咱們一會兒回去,得人去找點兒種子來,要開始種上,莊子上要是沒有,那就去鎮子上買,就這一畦小白菜,可不夠我們幾個人吃的,平平和安安兩個可喜歡吃蔬菜和了,可以買,但蔬菜我們可自己手種,還是自己種的吃得如意!”
太后娘娘一邊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小鋤頭栽著小白菜秧子,一邊和蘇嬤嬤嘮叨著。
本來,小白菜也可以直接撒種子種,但是趕不上吃,他們就找了小白菜苗子來。
“行啊,一會兒回去和燕管家說聲,讓他著人去找找,找不著就去買。”蘇嬤嬤笑著點點頭。
蘇嬤嬤是太后娘娘想繼續留在這的頭號支持者,相比宮中從前那勾心斗角,日日如履薄冰的生活,更喜歡在村子里這樣平淡,卻農趣無窮的生活。
太后娘娘斗了大半輩子,老了,累了,也該過過這種暢意閑適的生活了!
“差不多了,栽好了!”太后娘娘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著一畦菜地,整整齊齊的綠,心中滿滿的是就。
“恩,好了!”蘇嬤嬤將手中最后一棵菜秧子栽完,也滿意的直起了子。
“誒?那是不是薛神醫那老壞貨?”太后娘娘指了指不遠背著藥簍子,頂著一撮花白老呆,慢悠悠的走下山來的薛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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