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夭早就猜到傅景梟會拒絕得干脆。
于是他便稍微了一些,“是流集團的人,流集團的人主找咱們打聽消息,難道你就沒有一好奇?”
果然,傅景梟的眼眸微微瞇了下。
提及流集團,他的興致自然便被提了上來,畢竟是自家開的公司……
“流?”他的嗓音微微沉了下來。
葉夭邪氣地勾了下,“可不是姜姒,這次主找上門來的是另外一位主子,機會難得,可遇不可求!”
聞言,傅景梟的眸更深邃幾分。
流集團明面上的負責人就是姜姒,倒沒什麼所謂的另外一位主子,除非……
重明。
但主聯系葉夭要做什麼?
“私下見面?”傅景梟的嗓音稍稍發涼。
此時的葉夭尚未意識到有任何不對勁,他叼了煙,“對啊,他主約我見面,說不定是傾慕于我這張帥氣的臉……”
“時間地點。”傅景梟旋即打斷他的話。
葉夭不由得愣了下,因為這次,他明顯聽出自家大佬的口吻冷得好似寒冰。
傅景梟的眸黯了幾分,聲線幾許不耐煩地重復道,“我說,時間地點。”
“還、還沒定。”葉夭莫名結了下。
剛剛還吊兒郎當想逗逗梟爺的他,突然就莫名被傅景梟的氣場震到,一時間不控制地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奇怪,梟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激?
傅景梟低嗯了一聲,“那就我定,一會兒把時間地點給你,通知的時候不要提我。”
最近很多東西都不能吃,而且有孕期反應會忌口,不放心讓葉夭去訂地方,況且他對餐廳之類的也毫無研究,若真要讓他訂,訂去酒吧可就變大事了……
不行,這種事還是得給他來。
但葉夭不有些暈頭轉向,“不是,你剛剛不是說不興趣嗎?”
傅景梟翻臉的速度像翻書一樣快。
但他眉眼間卻平靜無瀾,“是不興趣,但畢竟流集團的人主聯系了你,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勉強給個面子。”
葉夭:“……”
您可真是太勉強啊。
連約定見面的地點都要搶著定了。
他角輕輕地了下,“梟爺,我突然覺你這個人問題很大。”
這完全不是傅景梟平時的行事風格。
且不論他極親自出面,至在訂餐廳、茶館、酒吧這種事上,他是絕對不可能上心親力親為的,甚至葉夭只是來逗逗他而已,本沒想過他會真的跟著來……
于是,葉夭的腦殼子里突然靈一現。
他眼睛陡然亮了起來,“我懂了!你肯定是有什麼計劃,所以才決定自己掌握見面的地點,到時提前在那里布好天羅地網,直接把整個流集團都一網打盡!”
葉夭覺自己簡直是太聰明了。
他家老大跟重明可是宿敵啊,見面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沒這麼夸張……也起碼是擰斷個胳膊那種慘狀吧!
什麼重粒子癌放療設備啊、西斯國的邊境小島啊,兩人你來我往爭了多次!
如此硝煙戰火,必定見面后一即發!
傅景梟:“……”
他并沒有要理會葉夭的意思,也懶得聽他那一頓猛如虎的分析,直接掛了電話。
“嘟嘟嘟——”
聽筒里面傳來了無的忙音。
葉夭懷疑人生地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低頭瞥了眼那被掛斷了電話的界面,信誓旦旦地點頭,“肯定是我猜的那樣!”
畢竟他家老大確實不可能對重明興趣!
那可是兩個大男人啊,彼此之間能有什麼興趣?況且梟爺可是有老婆的人!
俗話說,最了解彼此的不是人是敵人。
葉夭覺得肯定是這樣,老大肯定是為了制裁那個重明,才對此事格外上了心!
他不由得豎了個大拇指,“老大牛!”
并且在心里給傅景梟樹立起了一個更加偉大的形象,但就在這時,葉夭的手機消息提示音卻倏然響了下,“叮——”
他立刻拿起手機查看著消息。
果然是傅景梟發來他挑選的見面地點。
葉夭饒有興致地點進去看,那能布下天羅地網讓重明就范的大場面將在哪里進行……
但在看到店名時,他卻突然目呆滯且不知所措,“親親抱抱甜品屋?”
這他媽的是個什麼間玩意兒!!!
葉夭旋即給傅景梟發了一連串的問號,幾乎霸占了整個手機屏幕的那種。
“被盜號了?”葉夭頗為懷疑人生。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條語音,傅景梟低冷的聲線從手機里傳來,“就去這里。”
葉夭:“……”
他震驚地張了張,又反復看了幾遍,甚至翻了翻字典,確認自己沒認錯字。
親親抱抱甜品屋??????
約個大男人見面去甜品店也就算了,你說想跟宿敵甜一甜,他就已經很不能夠理解了,親親抱抱又是什麼間作?
葉夭突然間對自己的智商陷懷疑……
難道這是什麼新型套路方式?
將某個驚天地的大,藏在看似甜溫馨的甜品店里,也許親親抱抱就是玄機,抱住,然后直接捅一刀的那種!
“一定是這樣。”葉夭肯定了自己的腦補。
不然這件事沒辦法說得通,總不可能自己老板想跟重明親親抱抱舉高高?
“嘶——”葉夭倒吸了一口涼氣。
哪怕僅僅只是想象到這個畫面,他都覺渾上下都爬滿了皮疙瘩。
他連忙搖了搖頭不敢再想,然后把傅景梟定好的時間地點發到了重明的手機上。
……
阮清關掉電腦后便準備回去睡覺。
正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倏然收到葉夭的消息,“明天下午三點,親親抱抱甜品屋見。”
阮清瞬間清醒:?
“哪兒?”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
葉夭發了個親吻的表,“親親抱抱甜品屋,重明先生,不見不散喲~”
波浪號后面還附贈了一顆小紅心?7?8。
阮清瞬間覺頭皮發麻,神復雜地看著對話框,然后點進葉夭發的定位地圖里,發現這家店離蘇家并不遠……
就是這個店名,確實是詭異了點。
不過想想葉夭拍姜姒,還有在探探上說話的德行,也許在這方面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不能剝奪一個男人對甜品的好。
“行。”于是阮清便答應了下來。
雖然平時不怎麼喜歡吃甜食,但自從懷孕了以后,總想點甜的,尤其最近還真的蠻想去甜品屋里逛一圈……
就沒有對葉夭的決定產生異議。
葉夭:“ok!那明天下午見!”
阮清又回復了他一個句號,以表示自己收到了消息,然后就把他拉黑了。
“親親抱抱甜品屋……”
將手機放下,在被窩里翻了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但是又說不出來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不過這家店看起來是約會圣地。
單獨約見一個男人,若是哪天被梟梟寶貝知道了,他應該是會吃醋的吧?
唔……那就扮個男裝去見面好了。
雖然并無意刻意藏自己的人份,但至以男人份見面,確實會避免這方面的問題,以后也好跟梟梟寶貝請罪。
阮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傅景梟接到葉夭的電話,包下整個親親抱抱甜品屋后,便驅車從公司回了蘇家,推開臥室便看到小孕妻恬靜的睡……
阮清睡得很香,手機落在的枕邊。
看到一只白的腳腳從被窩里跑出來,傅景梟彎腰輕輕地幫蓋好被子,似是察覺到些許靜,阮清嚶嚀了一聲。
“唔……”又將一只手了出來。
傅景梟順勢握住的手,然后低眸輕輕吻了下的眉心,“乖,睡吧。”
阮清嚶嚶兩聲也沒有要醒的意思。
傅景梟便也沒再打擾,將溜出來的手放回被窩,然后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
翌日清晨。
傅景梟起了個清早,他剛穿好西裝準備出門,正面對著鏡子系領帶的時候,阮清迷迷糊糊地從被窩里爬了出來。
從背后摟住了男人細卻壯實的腰,小手還不安分地了那,將小臉枕在他的背上,“你今天要出門嘛?”
還沒徹底睡醒的孩嗓音。
“嗯。”傅景梟干脆不再系了,那尚未理好的領帶松垮的掛在領上,他輕輕握住阮清的小手,“今天公司有點事要理,時間還早,你再繼續睡會兒,嗯?”
阮清懵懵地蹭著他的背點了點頭。
但想起來今天有特殊安排,于是便順便問了一,“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傅景梟自然也想起來下午的約定。
他不著痕跡地了下眼尾,微微偏眸著后的孩,“下午約好了要去見個人,見完了就回,應該五點左右?”
阮清的瞌睡蟲不由得跑掉了一大半。
的眼睛亮了許多,“五點嗎?這麼晚?”
然而從的口吻里聽不出來毫的不悅,甚至能察覺到很明顯的興。
“想讓我早些回家?”傅景梟故意逗道,“也行,我可以不去……”
“不不不。”阮清連忙撥浪鼓式搖頭。
本來還在為難該怎麼從傅景梟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畢竟這家伙,自從他懷孕后簡直就像是橡皮糖一樣……
黏在邊甩都甩不掉,連班都不上!
結果沒想到,竟然今天如此湊巧,免得要絞盡腦去編造出門的理由。
阮清意道,“老公上班辛苦啦,我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影響老公賺錢呢,我幫老公系領帶,老公想要什麼打法?”
傅景梟的眉梢輕輕地挑了下。
小孕妻已經繞到自己面前,手指纏上他的領帶開始擺弄,“平結?四手結?雙環結?溫莎結?亞伯特王子結?”
傅景梟無奈地低笑了聲,“隨你。”
于是,阮清認真地給他打了個蝴蝶結,然后仰起臉蛋眼眸彎彎,“你說的隨我。”
“那就不準拆。”小姑娘的眼眸里閃著狡黠的笑意,“回家我要是發現不是這個結了,你今天晚上就在臥室打地鋪吧!”
傅景梟:“……”
果然容易讓人昏了頭。
他眉梢輕輕蹙了下,看著自己西裝前系的那個蝴蝶結,想拆又不敢拆……
“真好看。”阮清揪了揪蝴蝶結的角,幫他整理了一個更完的形象。
見小孕妻的眼眸里閃著笑意,傅景梟眸底只余無奈,“好,不拆了。”
反正他今天也不會去見什麼人。
要去公司,也不過是為了給方便出門的機會,下午在甜品屋還會見面的。
阮清對于傅景梟的認命很是用。
覺今天一整天都快樂了起來,“打工賺錢去吧,我繼續睡覺了。”
驅使完賺錢機,就轉爬回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溜進自己的被窩里,被子一扯兩眼一閉,就開始六親不認地睡。
傅景梟不無奈地輕笑了聲。
他抬眸看了看鏡子中系著蝴蝶結的自己,手扯了扯,但眸底只余寵溺,沒有拆開這個與份極度不符的結,抬步離開臥室。
……
下午兩點,阮清簡單收拾了下自己。
刻意打扮男人的模樣,烏黑筆直的長發挽進了棒球帽里,寬松的白襯搭配闊黑的裝束,儼然是年輕不羈的年。
阮清將小臉收拾得干凈利落,稍稍打了些鼻影,又強調了下頜線條,裝扮男人時看起來倒真與蘇南野很是相似。
微微仰起小臉欣賞了下自己的模樣。
于是便滿意地離開了臥室,準備打個車出發前往約定好的親親抱抱甜品屋。
然而阮清剛走出臥室的時候……
蘇南野也恰好從他的房間里走出來,“殺殺殺這波可以打!我先切后排,團滅他們咱就可以直接推上高地了!”
年掛著藍牙耳機正在打游戲。
他沉浸在自己的游戲世界里,倏然迎面撞上了阮清,他立刻剎車,然后抬眸看了眼妹妹,正準備打招呼……
卻看到那張跟自己八分相似的男人臉!
“臥槽!砰——”
蘇南野直接一腳踩空了樓梯,一屁坐在樓梯上,手機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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