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白也不敢久留,一路小跑的追著他走了。
周圍再次只剩下陸謹寒和舒瀾兩個人。
陸謹寒彷彿也到了尷尬,清咳了兩聲說道:「要不然……走吧。」
一直到上了車,舒瀾把拐杖放到一旁,斜著眼睛,笑瞇瞇的看向陸謹寒。
「是他們倆給你出的主意,讓你送花?」
「是。」陸謹寒沒有否認,「他們倆說孩子都喜歡花。」
舒瀾太突突直跳,「他們倆應該沒讓你送一束這麼大的吧?」
陸謹寒抿想了想,「我想送給你最好的。」
「是最貴的吧!」
舒瀾白了他一眼,「你親自去買的?你跟花店老闆怎麼說的?」
陸謹寒不明所以,「我就只說了要最好的。」
聞言,舒瀾瞬間就明白了。
在陸謹寒眼裏,大概就是買一束最好的花,而在花店老闆眼裏,可能就是遇上了傳說中的價格不敏型用戶。
簡稱,冤大頭。
畢竟陸謹寒這個人,上自帶大爺圈,誰能忍得住不狠狠的宰呢?
甚至用頭髮想想,舒瀾就知道,花店老闆給陸謹寒推薦的,肯定是最昂貴的品種、最昂貴的款式。
「你不喜歡?」陸謹寒輕聲問道。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覺得沒必要。」舒瀾聳了聳肩,「讓我猜一猜,這束花的價格,大概能在京城的核心地段買套一居室了。」
陸謹寒:「……你怎麼知道?」
「廢話!這種花我見過,賊特麼貴!這花比同等重量的黃金便宜不了多,跟鑽石那玩意兒一樣,全都是營銷出來收智商稅的,我看你純屬吃太飽了。」
「……」陸謹寒:「那你喜歡什麼?」
「嗯……」舒瀾想了想,很快眼睛一亮,「你那幾十輛機車?」
陸謹寒:「當我沒問。」
舒瀾:「……」
有點心意,但是不多。
兩人並沒有直接回住,而是在舒瀾的強烈要求下,去了鑒查。
京城醫學研究院那邊的研究報告都是直接轉送到鑒查的。
舒瀾把那一大堆的研究報告全部看了一遍,屁都坐麻了,這才站起活了兩步。
而陸謹寒看著舒瀾拄著拐的樣子,抿沉默著,目卻一直都落在的上。
到最後,舒瀾實在不了了,直接問道:「大哥,有話您直說行嗎?」
雖說陸謹寒平時都是一個比較正經的人,但他這樣的眼神,總讓舒瀾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正在嘲笑。
在舒瀾不善的目下,陸謹寒說道:「我那裏有個電椅,方便的。」
舒瀾:「……」
「阿瀾?」
「好傢夥!」
如果不是上有傷的話,舒瀾說不定會跳起來踹他一腳。
「你擱這兒跟我玩天道好迴是吧?」
陸謹寒沒明白舒瀾是什麼意思,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舒瀾重重的冷哼一聲。
但最終,舒瀾還是坐上了陸謹寒的椅。
主要是陸謹寒這輛椅比較智能,就算有樓梯,也可以無障礙通行,最快時速能達到二十公里,簡直爽歪歪。..
剛坐上去,舒瀾就在鑒查的樓道里溜了兩圈,直接上演椅版速度與激。
「別玩了。」
就在舒瀾再一次轉回來的時候,陸謹寒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椅。
「你跑這麼快,不安全。」
舒瀾新鮮勁兒過了,從椅上站起來,示意陸謹寒把拐杖遞給。
「骨頭裂了而已,我又沒殘,用不著坐椅,這玩意兒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萬一哪天又能用得上了呢。」
陸謹寒:「……」
舒瀾看似一條不能沾地,實則走起路來相當靈活,基本上沒什麼生活上的困難。
陸謹寒了的頭髮,「等你傷好了,那幾十輛機車全都送給你。」
話音一落,舒瀾眼睛裏簡直亮的發,想也不想的就得寸進尺。
「我現在就要!」
陸謹寒那幾十輛機車,幾乎大部分都是全球限量版,有好幾輛連舒瀾都沒有,所以眼饞的很。
「等你傷好。」陸謹寒重複了一遍。
舒瀾:「……!」
看他這模樣,顯然是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舒瀾也就不再跟他耗,直接恢復了本。
「哎,對了,過兩天我要回蘭城了。」
「嗯?」陸謹寒愣了一下,「你回蘭城做什麼?」
舒瀾想也不想的說道:「學校期末考試啊,還有就是,我想去當年炸案的址那邊看看。」
陸謹寒:「……期末考試?」
「當然啊!萬一掛科了,下學期還要補考!人家蒼龍是京大研究生,我總不能連個本科學歷都沒有吧?」
陸謹寒:「……」
這麼接地氣的嗎?
舒瀾說道:「其實主要還是為了炸案址,我想進去看看。」
陸謹寒說道:「蘭城地下實驗室的址已經完全清理出來了,清理出來的所有實驗品,都已經轉移到了白監獄那邊的實驗室進行研究,你沒必要親自下去。」
即使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那些東西也還是有一定的危險,在沒有詳細數據支撐的況下,他並不敢把東西貿然移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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