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和這個病人接過的,當然知道這個病人的力氣究竟有多大。
尋常時候,他們七八個人都制不住這個病人。
而現在……
舒瀾看著不過是個瘦弱小姑娘罷了,力氣竟然這麼大?!
舒瀾一眼就看出了眾人心裏的想法,輕飄飄的說道:「我天賦異稟。」
所有人:「……」
舒瀾不急不緩的從兜里把樣本掏出來,看著滿頭都是冷汗的眾人,笑了一聲。
「多大點事,看把你們給張的。」
陸謹寒的臉上的表說不上是好看,卻還是深吸一口氣,對舒瀾說道:「馬上檢查自己上的防護服。」
「知道了。」舒瀾揚了揚眉,「樣本拿去化驗,化驗結果給國際醫學研究院一份,國際醫學研究院那邊會轉給我。」
說著,還繼續囑咐了一句,「要這幾年來的全部化驗結果。」
「好。」陸謹寒點頭。
舒瀾檢查了防護服上有沒有破損,又進行全消毒之後,這才從醫學研究院裏出來。
陸謹寒也沉默著跟在他邊。
「我知道我說話不好聽,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
舒瀾頓了頓,停下腳步看向陸謹寒,語氣淡淡的開口。
「我建議是通知家屬,把病人安樂死,然後做解剖和病理切片,這人已經沒有必要治療了。」
或者說,這個病人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他沒有思維能力,喪失了幾乎全部的,力氣又這麼大。
在他病毒染極強的況下,一旦這人從京城醫學研究院裏逃竄出來,後果將是不可估量的。
而聽到這句話之後,陸謹寒沉默了。
舒瀾不明所以,「你的意思呢?」
陸謹寒嗓音沙啞,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再說吧。」
「行。」
舒瀾也沒有要強迫他把人給安樂死的意思。
又不是活閻王,沒必要非得讓人死。
只是提出自己的理建議而已,對方採納不採納,那是對方的事。
陸謹寒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因此主開口問道:「你這次還住我那裏嗎?」
「不了。」舒瀾揚眉說道:「慕羽在京城,我去找。」
說到這裏,還忍不住笑了一聲。
先前那個牛人牧雲琛,在經過這麼一頓折騰之後,人已經醒了。
莫遙怕慕羽再去把人給打死,所以沒敢在群里提,只是跟說了一句。
當然了,舒瀾很了解慕羽這個人。
慕羽是不可能讓牧雲琛死的。
一來,如果牧雲琛死了,灰鐵三角洲和國際計算機研究院等於是結了死仇。
二來,牧雲琛死了,自己也沒得玩了。
陸謹寒問道:「在哪裏?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看你忙的,你該幹嘛幹嘛吧。」
舒瀾毫不在意的說道:「現在打車方便的。」
「好。」
陸謹寒點了點頭,又從兜里掏出了一把鑰匙遞給舒瀾。
「什麼啊?」舒瀾不解的問道。
陸謹寒說道:「我那裏的鑰匙,以後來京城如果不方便找地方住,可以住在我那裏。」
說完這句話,陸謹寒又補充了一句,「我平時很回去。」
「行。」
人家畢竟是好意,舒瀾也沒拒絕,直接把鑰匙接過來揣進兜里,對陸謹寒擺了擺手。
「那我走了,拜拜。」
凌晨兩點,舒瀾在街邊走著,打了好幾個電話,慕羽那邊也沒接。
都想再轉回去找陸謹寒了,慕羽才主打過電話來。
「黑蛇啊~」電話對面,慕羽的聲音含混不清,還混著衝天的音樂和尖聲。
舒瀾下意識皺眉,「你又喝酒了?」
「一點點……嗯……真的只有一點點……」
舒瀾:「……」
我信你個鬼!
「話說你找***什麼啊?」
「我有正事找你。」
「啊……」慕羽好像是腦子都不太靈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那你來找我吧,我在……算了,我發定位給你。」
很顯然,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在哪裏,好在還能勉強給舒瀾發個定位。
「行,我這就過去找你,你先別喝了,醒醒酒!」
「笑話!老子千杯不醉……」
舒瀾:「……」
趕慢趕的花了一個小時打車過去,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慕羽給的位置是一間酒吧,舒瀾剛找到人,就看見慕羽醉醺醺的趴在吧枱上,把一張卡拍在對方面前,似乎是說了什麼。
語氣含混不清,看著就不太神。
「慕……」
舒瀾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見那調酒師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話。
接著,一道激無比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朵里炸響。
「今晚全場消費,由慕小姐買單!」
話音一落,周圍的歡呼一聲高過一聲,巨大的聲浪似乎要把所有人的耳都震破。
僅僅只是一秒鐘的時間,酒吧里麻麻的人都像是過了電一樣,瘋到神病院的救護車全派出來的都拉不過來。
「趕走!」舒瀾拽著人就往外走。
吧枱里的調酒師見狀,連忙大喊,「哎,卡!」
舒瀾只能又折返回去,拿上卡繼續拉著人往外走。
「黑蛇,你別拉我……我還能喝……」
「你能喝個屁!」
舒瀾黑著臉,「有錢是吧?有錢先把欠我的錢還了。」
「啊……?」
慕羽看著是真的醉的不輕。
滿臉茫然的睜開眼睛看了舒瀾一眼,疑的問道:「你是誰呀?我怎麼不認識你……」
「……」舒瀾:「我是你大爺!」
「我大爺啊?」
慕羽努力的回憶著,「就是你搶了我爸媽留下來的房子……」
舒瀾:「……」
「我跟你說……」慕羽舌頭都大了,「要不是看在我爸媽在天有靈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一槍頭了!」
「你還是不是人啊?我爸媽都死了,就留下那麼一套房子,你也要搶……嗚嗚嗚嗚……你們都不是人!」
說著說著,慕羽竟然哭了起來。
「***搶了我爸媽的房子,還把我給扔了……」
這樣昏昏沉沉的,舒瀾拖著,本走不,只能幹脆把人給背了起來。
「一點破事,別嚎了!」舒瀾臉更黑了,「這時間不好打車,先忍一忍別吐啊,你要是敢吐,我把你腦殼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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