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看一眼玉王,爾後笑得灑不羈,“我與三皇子正有此意。此次難得外出,應當賞盡沿途各地風景再回蒼都,這纔不辜負良辰景。”
玉王的意思是,絕不可以讓無這條大魚溜到雲國。
賀蘭清更是笑得玉樹臨風,“就是就是。在南方,這時節正是最的時候,我們怎麼能辜負呢?到了一地方,自當住個兩三日,賞景,嘗食,盡興了再啓程。大皇兄,你說是不是?”
賀蘭敏含笑點頭。
在這件事上,夜殺不好說什麼,讓做決定。
薄慕傾很是無語,好吧,既然他們執意如此,那就一起回蒼都吧。
與夏連晉告別後,他們騎馬北行。
從夏國回蒼都,要橫穿幾個小國,不過他們有通關文牒,自然無需擔心。
每人都是騎馬,在山林、道風馳騁,還可領略江山如畫、風景如詩。
薄凌雪、薄千紫、薄千姿三人心裡老鬱悶了,太子和玉王對那個無重視得跟稀世珍寶似的,擔心不回蒼國,就跟著那一對狗男,哄著他們,捧著他們,至於嗎?
們見識過無和雲孤鶴的實力,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去找他們那是以卵擊石,一不小心,這小命就玩完了。因此,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然而,們與無之間的仇恨深固,有朝一日,們實力倍增,就是報仇雪恨的時刻。
現在,們需要蟄伏,需要時間提升實力。
走了一整日,這夜,一行人在一個小鎮過夜。
小鎮只有一家破落簡陋的客棧,他們唯有將就。
賀蘭清讓客棧的廚子拿出看家本領,做一桌子好菜給他們打牙祭。這一餐,自然是賀蘭敏請的。
薄慕傾在房裡沐浴,賀蘭清、紀曉嵐架著夜殺的左膀右臂來到院子,把他摁坐在石凳上。
夜殺知道他們的心思,冷靜以對。
“我說你這隻孤鶴,你離開你雲國皇宮也有好些日子了吧,你就不想家嗎?你就不思念你父皇母后嗎?”紀曉嵐的胳膊肘撐在他肩上,循循善,“你父皇母后一定非常擔心你的安危,你速速回去報個平安。”
“就算你父皇母后不擔心你的安危,你府裡的大小妻妾也會掛念你。”賀蘭清一手撐在夜殺另一邊肩上,一手煞有介事地搖擺著,唾沫橫飛地導,“們正盼著你回去,你回去了應該雨均沾,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
“我沒有妻妾。”夜殺淡淡道。
“你沒妻妾?”賀蘭清錯愕,爾後面一變,笑呵呵道,“你真的想跟我們一起回蒼都?”
“跟我們一起回去,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你會三天兩頭地傷,不是這兒淤青,就是這兒傷。”紀曉嵐先他的臉頰,再他的口,“說不定還會斷手斷腳,甚至還會變一個傻子。你確定你真的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無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夜殺沉沉道,眼眸慢慢籠上霾。
紀曉嵐、賀蘭清對視一眼,這臭小子真是不開竅,榆木疙瘩!
當即,他們站在他面前,雙臂環,兇畢地盯著他,“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其一,若你膽敢背叛無姑娘,我們必定將你碎萬段!其二,你想跟著無姑娘回蒼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可以將帶到雲國!明白了嗎?”
夜殺看著他們,緩緩站起,清涼純澈的眼眸寒如冰雪。
紀曉嵐正氣凜然道:“換言之,無姑娘只能待在蒼國!”
賀蘭清手握拳,在夜殺面前張開、旋轉,“若你要娶無姑娘,就必須贅蒼國,明白了嗎?”
“你們以爲,你們能威脅得了我嗎?”
夜殺面寒如鐵,眼裡翻涌著寒的戾氣。
這語氣,兼霸氣與狂氣,秒殺了他們。
賀蘭清、紀曉嵐面面相覷,好吧,他們實力不如人,的確威脅不了他們。
想到這一點,他們挫敗極了。
這時,薄慕傾走過來,語聲清冷,“你們三個說什麼?”
紀曉嵐、賀蘭清連連擺手,笑呵呵道:“沒什麼,就隨便聊聊。”
夜殺走過去,拉著的手,“咱們回去吧。”
朝他們點頭示意,爾後轉走了。
他回頭去,眼風充滿了嘲諷與挑釁。
賀蘭清、紀曉嵐氣得咬牙切齒,這臭小子,竟敢這麼無視他們!
……
回到客房,薄慕傾淡淡地問:“他們跟你說了什麼?”
其實,對紀曉嵐、賀蘭清還是相當瞭解的,他們會做出什麼事,猜得出來。不過,也不擔心夜殺會被欺負。
“沒什麼,男人之間的事就那樣。”
夜殺不在意地說道,從雲孤鶴的軀而出,湊在的香肩與雪頸,沉醉地嗅著,“好香……”
揚眉,他不說,倒是顯得心寬廣,不拘小節。
然而,他一挨著,就一發不可收拾,抱著坐在牀邊,在的香肩、鎖骨又啃又吻,呼吸立即重灼熱。
薄慕傾被他炙熱的氣息燙得往後躲,“跟你說件正經事……先別這樣……”
“唔……你說……我聽著……”他啞聲呢喃,溼熱的薄脣在的雪頸、脣角流連忘返,恨不得立即一口吞了。
“這雲國五……皇子……總不能跟著我們回蒼國吧……”
薄慕傾試圖推開他,可是被他吻得七暈八素,四肢綿綿的,還差點兒被他撲倒。
夜殺捧著的小臉,揭開的狐貍面,佈滿了的碧眸深沉如萬丈深淵,“這只是小事……簡單得很……”
忽然按住他的手,一雙明眸變得森冷,“有琴聲!”
他凝神聆聽,半空繚繞著飄忽的琴音,時而清晰如在耳畔,時而消失無影無蹤,時而鏗鏘如利劍擊石,“是影魔琴的琴音。”
其實,他早該聽見的,不過他沉迷於男歡,而且太過,纔有所遲緩。
“難道是盜取影魔琴之人找上來了?”薄慕傾的瞳眸冰冷地凝起來。
“嗯。”夜殺的碧眸迸出凜冽的寒,“這琴音只有我們二人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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