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欣兒和大姐帶著靈狐和玉兔到紫竹林那邊玩,順便讓靈狐和玉兔吃吃新鮮的草,沒想到……”薄歡欣噎道,好不傷心。
“靈狐和玉兔好像應到紫竹林裡有什麼珍稀的花果,嗖的一下就竄進紫竹林。”薄千悠接著道,“悠兒等人連忙追進去,可是靈狐和玉兔跑得很快,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
“等我們找到靈狐和玉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薄緋痛苦地哭出聲,悽然無比,“兒看見,四妹殺死了靈狐……”
“祖母,四妹殺死靈狐太殘忍了。”薄歡欣哭道,“我們都被騙了,不知跟誰學了武功技,手不俗……前些日子,去練武場,無緣無故地將欣兒打重傷。”
“祖母,這件事悠兒可以作證。當日,有幾個妹妹和侍婢僕從都在練武場,親眼目睹。”薄千悠悽然道,“四堂妹跟以往不一樣了,嗜兇殘,就連祖母的玄都敢殺。”
李嬤嬤道:“老夫人,這事確實蹊蹺。四小姐是一個瞎子,想學武功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薄緋聯想起之前的種種,猜測道:“祖母,或許四妹的眼疾早已痊癒,只是欺瞞我們。”
聞言,薄老夫人更是怒不可揭,雙脣不自覺地。
見此,薄緋寒地挑眉,賤骨頭,你死定了!
不多時,薄常喜和薄千尋帶著薄慕傾到了,而謝氏和葉嬤嬤還不知道這件事。
薄慕傾一眼看見地上的靈狐,卻視若無睹似的,在靈狐旁站定,淡淡地問:“不知祖母傳傾兒來,有什麼事?”
“跪下!”薄老夫人疾言厲地怒斥。
“不知傾兒犯了什麼錯?”薄慕傾毫不懼,淡漠地問。
薄緋眸冷凝,冰寒地輕笑。
若是以往,這賤骨頭早就嚇得魂兒都沒了,豈會還能這麼鎮定自若?
“給我跪下!”薄老夫人歇斯底里地怒吼,氣得臉龐的了幾下。
“四妹,祖母年紀大了,你就不要再氣了,速速跪下。”薄緋勸道。
李嬤嬤也規勸,不得已,薄慕傾只好跪下,眸冰寒如雪。
薄老夫人怒火狂烈,氣得臉龐發紅,“靈狐是我的玄,你也敢殺?”
薄慕傾神堅定,否認道:“祖母,傾兒沒有殺靈狐!”
李嬤嬤道:“大小姐、三小姐幾個人親眼目睹你在紫竹林殺了靈狐。四小姐,倘若真是你殺的,你還是認罪吧。”
薄慕傾冰冷道:“不是我做的,我絕不會承認!祖母,我是瞎子廢,本就看不清,也沒有半點玄力,如何殺死靈狐?再者,我與靈狐從未接過,也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靈狐?”
這番話,聽起來倒是有三分道理。
薄老夫人眉頭微蹙,好似起了疑心。
薄緋連忙道:“祖母,四妹不知靈狐是祖母的玄,才狠毒地殺死。現在剛剛得知,知道祖母了雷霆之怒,擔心害怕,就矢口否認。再者,倘若這件事只是兒一人親眼所見,還有可能是眼花,可是三妹們都看見了,莫非我們幾人都眼瞎了不?”
薄老夫人本已有點搖,聽了這話,便篤定靈狐是那瞎子廢所殺。
“祖母,傾兒本沒有去過紫竹林。”薄慕傾清冷道,“傾兒一直和葉嬤嬤在一起閒逛。”
“老夫人,不如葉嬤嬤過來問話。”李嬤嬤提議道。
“祖母,葉嬤嬤是楊姨娘從孃家帶來的,自然爲了維護四妹而做假供。”薄緋道。
“此事無需再議。”薄老夫人凌厲的目鎖住薄慕傾,一錘定音,“薄慕傾,你殺了我的玄,心狠手辣,薄府容不下你這般狠毒之人。即刻起,你再也不是薄家人!稍後也不必跟我們回府!”
薄緋道:“薄慕傾,你還不謝祖母寬宏大量、饒你皮之苦?”
薄歡欣道:“可不是?照家規,要先帶你回府,杖五十,再把你逐出府。你捱了五十仗,就只剩半條命了。”
薄慕傾的心頭落滿了冰雪,道:“謝祖母寬宏大量、慈悲心腸。傾兒希薄老夫人長命百歲,千萬不要被自己寵的子孫害死。”
這個老妖婆一直找機會逐自己出府,今日有此良機,還不抓住?
“放肆!”
薄老夫人大怒,怒喝聲好似雷霆從天際劈下。
薄緋等人看著賤骨頭出去,那賤骨頭的脊背得很直,毅然決絕。
真是大快人心啊!
們幾個人互相挑眉,不過在祖母面前,不敢太過惹眼。
這時,楊氏匆匆奔進來,哭著下跪,歇斯底里道:“母親,傾兒眼疾未愈,手無縛之力,倘若離開薄家,這是死呀……母親是菩薩心腸,慈悲爲懷,就饒過傾兒這一次吧……只要傾兒能留在薄家,我做牛做馬也心甘願……”
“你的意思是,我是故意死?”薄老夫人不悅地翻白眼。
“楊姨娘,祖母已經網開一面了。殺死祖母的玄可是了祖母的逆鱗,你不是不知,祖母沒有命人杖責四妹五十已經是菩薩心腸了。”薄緋怪氣地說道。
“可不是嗎?”薄歡欣莞爾一笑,“楊姨娘有空在這兒哭,還不如去送送四妹,或是好好安頓的落腳之。”
“楊姨娘,老夫人不會改變主意的,你快走吧。”
李嬤嬤給楊氏使眼,表示再糾纏下去,說不準薄老夫人連也趕出府去,到時元寶在薄家就孤單了。
不得已,楊氏起離去。
薄緋說會尋個風水寶地把靈狐好好的安葬,然後告退出來,帶著死去的靈狐走了。
薄歡欣興不已,“大姐,接下來怎麼辦?”
薄千悠譏笑道:“莫非你想趕盡殺絕不?”
薄歡欣面容一扭,閃現一猙獰之。
可不是?恨不得將那賤骨頭筋皮、削剔骨,再碎萬段,再燒灰燼,再灑在揚河裡,讓那賤骨頭永世不得超生!
薄緋不發一言,眸裡靈閃閃,顯然有自己的主意。
而薄慕傾這邊,葉嬤嬤陪著。
楊氏匆匆趕過去,雙目通紅,佈滿了痛楚,“傾兒……”
剛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傾兒被趕出薄家,一個姑娘家,雙目看不清,又沒有防之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