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行人走后,紅微才行至阿萱邊,看著遠漸行漸遠的不誒贏,眉心蹙,“這是什麼況?”
阿萱搖了搖頭,又如何能知道能?
想了想,方才問紅微,“公孫羽那邊,還是沒有回信嗎?”
紅微點頭,“已經派了我們的人去問了,應該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回來。”
聞言,阿萱方才嘆了一聲。
是夜。
阿萱哄睡了念念之后,便翻閱起了那本無字經書來。
燭火搖晃,令得那本染了的經書看上去越發詭異。
而之前的,已是讓經書顯了一大半。
可看了一會兒之后,阿萱發現那上頭寫的并非是如何驅魔,而是重生之法!
也就是,前世無相曾經幫重生的法子!
然后,其中的一句話,讓阿萱的雙目仿若被銀針刺痛,心也跟著擰起,就好似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用力著的心臟一般。
若想重鑄,必用償還……
那瞬間,阿萱想到了念念曾告訴的一個個夢境,心緒得不像話。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是真還是假,便繼續看了下去。
在看到未曾被鮮浸染的地方時,也是毫不猶豫就劃傷了自己的手臂,直到整本經書上的文字都呈現在了的眼前。
而后,就這麼愣愣地看著那本經書,直到天亮。
屋外,響起了一聲鳴。
阿萱好似才回了神一般,抓起經書就往外走。
目標,是無相休憩的那間院子!
推開院門,卻見無相就坐在院子里,見到阿萱這樣一大早的過來,他也沒有半點驚訝。
只是,目落在阿萱手上的那本經書上時,還是愣了愣,隨后才道,“看完了?”
阿萱沒有回答他,只是將經書舉起,正視著無相,“這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
無相淡淡一笑,“是與不是,施主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
“我要你說!”阿萱的緒顯得有些激,一雙眸子泛著潤的紅,好似隨時都會忍不住一般!
如若,這上頭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太殘忍了!
無相卻依舊不曾回答,只是周約間泛起了一殺意。
阿萱全然不覺,反倒是朝著無相走去,聲聲質問,“所以,你會被心魔侵蝕,不是因為你逆天而行助我重生的緣故,而是因為你殺了人,用那些殘忍的方式,殺了他七次?!”
好似是隨著阿萱的質問,也讓無相回憶起了從前的一切,想起了那一幕幕被浸染的景象,那張臉便顯得越發氣森森。
但,他終于是回答了阿萱的問題,“是,他死了七次。”
“剔骨,剮,挖心,分尸,水淹,火焚,千石墜,足足七次,他卻從未喊過一次疼。”
“原因為何,施主應該比貧僧更清楚!”
對上那雙晦暗的眸子,阿萱整個人都開始抖起來。
是真的,原來這書上所寫的,都是真的!
“這本就是逆天之道,想要為止,如何能不付出點代價?貧僧原本也不想助他,只是他以整個大棠百姓的命做要挾,貧僧只能逆天而行!”
以整個大棠百姓的命做要挾?
誰?
梁煜?
他最在意的便是百姓,怎麼可能會用大棠百姓的命做要挾?
阿萱不愿相信,還說什麼,卻見無相突然朝著襲來。
阿萱大驚,忙是后退抵擋。
可尚在震驚之中,而無相的攻擊又太突然,以至于未能防備,生生了無相一掌,整個人都向后飛去,重重地撞在了院墻之上,而后倒地,猛地嘔出一口鮮。
卻是不知何時,那被藏于袖中袋的舍利子掉了出來,恰好落在噴出的鮮之中。
接著,一陣刺眼的閃現,阿萱被迫閉上了眼,等再睜開,卻又出現在了孤城。
只是,人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的。
這是……什麼況?
阿萱看著自己腳下的百姓,他們似乎在為什麼歡喜著,慶祝的。
而后,阿萱看到了早該白骨的紫瑜郡主。
此刻的,正以長劍挑起一個頭顱,面上的笑意,得意又狠毒。
那是的頭顱!
阿萱驚詫,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眼下看到的,是前世自己死后的場景。
卻在這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喝聲傳來,“阿萱!”
阿萱跟著眾人的目去,只見黃沙之中,梁煜騎著暗影狂奔而來,哪怕離得那樣遠,都能看清他漲紅的臉和梗起的青筋。
紫瑜顯然沒料到梁煜會這樣快趕來,匆忙之下丟掉了長劍,想要躲起來,卻不料,阿萱的頭顱也因此而滾落了出去。
暗影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已經了城門,眼看著就要踩踏住那滾落的頭顱,梁煜猛地拉起韁繩,令馬蹄高高揚起,保住了那顆頭顱的同時,也令他摔下了馬。
可,他卻半點沒有停留,幾乎爬著沖到了那顆頭顱旁,將那頭顱一把捧進了懷里。
“阿萱……阿萱……”
他一聲聲的喚著,卻也知道,他的阿萱再也不可能應他了。
終于,仇恨侵占了理智。
他抱著頭顱緩緩站起來,看向眾人,“誰干的?”
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紛紛看向已經躲在人群后的紫瑜。
紫瑜顯然也是被嚇壞了,卻還是著頭皮上前,道,“煜哥哥,我也是為了百姓們好,突厥可汗點名要阿萱的頭顱才肯放過……”
紫瑜的話并未說完,梁煜的劍便已經割破了的嚨。
瞪大了眼,拼命捂著傷的脖子,可怎麼也擋不住噴涌而出的鮮。
梁煜卻已是看都不看一眼,一雙眸子冷冷掃過面前的將士與百姓,而后,緩緩開口,“所以,你們都有份,是不是?”
漫天。
阿萱就這樣以魂魄的形態,看著梁煜一手捧著的頭顱,一手揮舞長劍,開啟了一場殘暴的屠殺。
終于明白,原來,是真的啊!
的夢,是真的啊!
原來,梁煜來了,他沒有放棄!
就在這時,畫面一轉,看到了梁煜跪在相國寺前,旁有一口棺材,的尸首就躺在棺材里。
聽到了無相拒絕了梁煜的請求,而后,就見梁煜冷聲一笑,“所以,國師是想看著大棠流河,是不是?”
哪怕是無相都出了驚恐的神,“王爺,你瘋了?”
“若不救活,本王就瘋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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