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覺得很奇怪了，難道這事裏麵還有什麽玄虛。”陸教授說，“我把一醫院開給許士的化驗單據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怎麽看，都是為了騙錢而胡開的化驗單。上麵所有的數據都在正常範圍，所以我才答應朱臺長，給他做那個電視節目。”“所有的數據都在正常範圍，但是所有的數據不是在高限就是在低限。”李穆還記得崔偉紅這麽和他解說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崔偉紅才開了無數的後續檢查。

“有幾個是在高限，有幾個在低限，但是絕大部分數據都很正常，而且全部都在正常範圍。”陸教授擺了擺手說，“在生長期小孩子的上，出現這種況是很正常的。”

原來是這樣啊，崔偉紅始終還是為了騙錢所以開那麽多的檢查？然後還把潘院長連同整間醫院都坑了？潘院長的績效評價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再後來，我從省城第二人民醫院的蔣曉玲醫生那裏打聽到，你和提起過，說那個小朋友染重病，還打聽了父母的名字，想讓去做檢查。”陸教授說，“那還是你第一次到，許士還沒有聯係電視臺時候的事。這下子事就清楚了，你肯定是認為出了病，所以一定要他去做檢，沒錯吧？”

“我就說李穆李兄弟是個神醫！當時爺爺你還不信呢，”陸接著說，“李兄弟，你是從化驗單看出來的呢？還是從真人上聞問切診斷出來的啊？我聽說你隻看了一眼！”

陸教授當時還以為李穆是浪得虛名，不知道走了什麽運，巧看對了陸的心髒病，的就沒看準。庸醫很容易害人，所以陸教授想要給李穆一個教訓，才隻收十幾萬就答應了朱臺長做那個節目。

“當然不止一眼！”李穆連忙分辨說，“我看了好長時間的呢。”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說得太歧義了，這豈不是說自己真的看出有病了？在別人麵前裝這個神醫B沒關係，陸教授可是衛生部的專家顧問啊。萬一要是陸教授誤會了，把李穆介紹給別的醫生甚至衛生部的高們，那麽餡的時候，不但陸教授會有麻煩，李穆丟臉更是丟大了。“其實我……那個，是隨便猜猜的。”

“你不用騙我了，你為了讓去檢查，連中獎這種爛橋段都用出來了，總不你是錢太多了沒花吧？這些事我和爺爺都查出來了。”陸拍了拍李穆的肩膀說，“我爺爺還不信，覺得你是不是太有錢了腦子不清醒，我就激他說，要是沒病，我就陪他一整個寒假，要是李兄弟你是對的，他就給我買一輛自行車。我爺爺才勸了去檢查，一查果然查出來，得了左肺未分化大細胞癌！幸好發現得早，還有得救，要是再遲幾個月，癌細胞擴散了，那就是絕癥了！”

左肺什麽東西細胞癌？李穆沒聽清楚，不過果然是一個很罕見的病吧？這麽奇怪的病，李穆不記得也有可原。“原來這麽危險啊！”李穆裝作很是震驚的樣子，“這個我倒是看不出來。”

“現在我已經安排了去京城最好的醫院留醫，給他選定了治療方案，正想找小友看看，我選的治療方案有沒有什麽錯之。”陸教授拱手說，“我這個治療方案呢，以化療為主，兼以放療……”

“陸教授選定的治療方案當然是好的。”李穆連忙說。別說治癌癥，就是治冒，李穆都不知道該用哪一種治療方案。李穆上一次冒，還是在上輩子在國外，他先是聽當地醫生的建議，喝了很多的熱水，吃了維生素C，睡了一天，結果更加嚴重了。沒辦法隻好找了個中國雜貨店，的跟店主買了抗生素——在李穆呆的那個國家，這是犯法的。吃了藥之後繼續難了兩天，又去找了個中醫，喝了三天的中藥。一個星期之後冒終於好了，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種治療方案起了作用。

“雖然李兄弟你是對的，不過我爺爺他呢，年紀大了，好不容易賺下一點名聲，臨到老了要是在電視上被當眾駁斥，聲譽盡毀，那可就太慘了。何況那個潘院長也不是什麽好人，所以就……他就讓人開了一些不是完全正確的檢查單。”陸說，“就是對不起李兄弟啊。”陸教授幾十歲人，讓他和李穆當麵道歉，很難拉下這個臉來，所以就讓陸代勞了。

“沒事。”李穆說，“這有什麽呢，隻要的病確定了就好。”反正李穆也沒糟到什麽實質的損失。至於潘院長，他是被通報批評勒令整改還是扣工資獎金甚至撤職開除，和李穆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是王市長在，肯定也是寧願選擇陸教授而不是潘院長。

“爺爺，我都和你說李穆李兄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嘛。”陸對陸教授說。

“李小友度量大，我這老家夥，卻是心中難安啊。”陸教授嗬嗬笑著，“陸，你多注意注意，以後要是李小友有什麽事我們家能幫上忙的，立即來和我說。”

“好的，我會注意的！”陸朝著李穆眨了眨眼睛。

“這怎麽好意思呢？”李穆連忙推辭。當然他不是真的想推辭，隻是做做樣子而已，衛生部的專家顧問啊！現在生病的覺得自己生病的人這麽多，誰不想認識幾個好醫生啊？拿著陸教授當敲門磚，打開省級幹部的門會容易很多的呢。

“要的！”陸教授說，“如果有什麽幫得上忙的話，李小友盡管吩咐。”

正事談完了，接下來可以討論一些輕鬆一點的話題。“全靠李兄弟，我才贏了那一輛我看上了3年的自行車！”陸很高興地說。

“你還好意思說！”陸教授撇，“陪我一個寒假20幾天，就要一輛那麽貴的自行車！”

拜托，你好歹是衛生部的專家顧問啊，不要這麽小氣好不好，隻不過是一輛自行車罷了，李穆撇撇，你這地位就算是陸要汽車也不算過分啊。說起來，陸好像一直都很勤儉持家的樣子，服鞋子都是普通貨，最貴的也就是幾百塊。平時住在宿舍裏，也是不顯山不水，沒想到背景居然這麽。然後這麽的背景，居然看上了一輛自行車三年都沒買，他家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什麽自行車啊？”李穆問。

“就是這輛！”陸從門口搬進來一輛奇形怪狀的自行車，很是迷地說，“德國所羅門碳纖維公路賽車！全車高檔碳纖維，國原裝SRAMRED頂級碳纖維變速和剎車係統，專業級胎，一式車座，鈦軸腳踏。簡直就是我的夢中人！”

“夢中人你也不用哪裏都帶著吧！還帶著上電梯，被人看著多丟臉啊。”李穆說。進來的時候李穆就看見這自行車了，當時還奇怪誰把這車放這裏呢。

“這車很貴的！要是被人了怎麽辦。”陸著自行車橘黃的車架子說。

“這車究竟多貴啊？”李穆問。

“貴的要死！”陸教授出食指中指無名指三個手指說。

“三萬？”李穆問，現在一般的鋁合金山地車好像是幾千塊，碳纖維的貴一點，三萬應該差不多了吧？

“三十萬！”陸教授搖頭說。

“三十萬？”李穆站起來看陸的車，“那不是比汽車還貴？鑲了鑽石啊？”30萬的自行車？難道騎著能飛嗎？怪不得陸說看上三年都沒買呢。30萬的車子的確不是說買就買的。就是汽車，30萬也能買漢蘭達雅閣凱瑞奧迪A4別克君威什麽的了。

“我倒是寧願他買一輛30萬的汽車。”陸教授還是搖頭，“至安全一些，正常一些。”

“自行車能鍛煉啊！”陸上車子說，“是革命的本錢嘛。”

吃完飯，陸教授陪著史斯夫婦回酒店休息，陸卻留了下來和李穆說話。他著大拇指說，“李兄弟，我爺爺這一輩子也沒看得起過多人，但是對你可真是服氣了。你怎麽一眼看出有病的？”

“那個也是湊巧。”李穆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他臉有病容。至於是什麽病，其實我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的。”

“那也很厲害了！”陸真心實意地說，“我爺爺以前很盼我去學醫，但是我爸不同意，說做醫生太辛苦了。要是我當年聽了我爺爺的話去學醫，現在我就能拜你為師了。現在嘛，你肯教我，我都學不會。”

“這怎麽敢當。”李穆連忙推辭。

“這個豬蹄真不錯！”陸抓起剩菜就啃，“剛才顧著說話，都忘了吃東西。這些菜打包給我帶回去吃吧……算了，還是讓我請客吧，這樣我也要帶剩菜回去。”今天這頓本來陸教授說要請客的，李穆怎麽能答應？爭執了好久，最後李穆好不容易才請了這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