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練的歌是《知足》,謝烺起初不同意,他覺得這歌兒太流行了,不酷,影響他的個人風格,但是吧、他另一方面又怕因為惹了嫂子而被踹,理智和暗暗較了一番勁,酷哥還是低下了他的頭。
蘇彌選這歌的理由很簡單,因為猜測謝瀟言會喜歡,畢竟這是唯一在他的歌單停留很久的歌。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要聽那麼多遍呢?
況且這曲子很,即便經過謝烺改編了一番,上手還是遊刃有余得很。蘇彌不必耗費太多的時間練習。
那天在休息室裡候場,別的選手隔著一堵牆在錄製的聲音悶沉傳來,在嘈雜的樂聲裡,蘇彌跟簡笙坐在一起閑適地吃起菠蘿。
簡笙說:“小園前天訂婚了你知ʝƨɢℓℓ道嗎?”
蘇彌並不詫異問:“和之前傳的那個聯姻對象啊?”
“對,高佑銘。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勝在有錢嘛。而且還是比韓舟有點聲的——哦,不止一點。”
蘇彌聞言,好笑道:“你說,誰都能把韓舟比下去,不知道他會不會又氣死。”
“他活該麼,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爛能怪誰。”
“原來你也覺得他是好牌打爛。”
“對啊,他本來唱歌就厲害了,做豆也是有實力在的啊,妥妥的大vocal,長得也不錯,蠻清秀蠻討喜的,不跟頂流比的話,在娛也混綽綽有余,誰知道心氣那麼高,手段多得要死,什麼都得爭,還跑去整容,笑死人了。”
蘇彌聽著,笑著笑著,又替韓舟覺得前景淒涼。
放下手裡的水果,鼻息輕歎,沒說什麼,因此這一聲歎就顯得更為冗長低迷。
蘇彌從小邊圍著一群混世的公子哥,這些人將鍛煉得眼界一直還可以,因此能看上韓舟,他的氣質裡自然有吸引人的一面。
從前覺得這個人上總有一層薄薄的,是不傷人的那種,邊緣還浮著一道清雅的霧。
他跟謝瀟言那類天生耀眼的人不一樣,不需要芒萬丈這樣的標簽,也不需要太多眾星拱月的時刻,隻安靜適然地停留於自己的小天地。可如今蘇彌回頭再看,他那點淡淡的輝早就消弭得什麼也不剩。
而他的不需要,從來也只是的自以為是。
韓舟可太需要了。
“你搞清楚沒?”簡笙突然又問。
蘇彌:“什麼?”
簡笙:“謝瀟言喜歡的人是誰?”
說到這個,聲音放低:“我覺啊……咳咳、他可能是喜歡我。”
按住簡笙差點坐不住的肩膀,蘇彌又說,“不過不過!我……不是很確定,我覺得要是直接問他吧,他大概也不會承認,說不準還倒打一耙說我暗他。”
簡笙詫異於前半句,又好笑於的後半句,點頭說:“他真的會。”
蘇彌想了想說:“所以我打算不問了,就找個機會跟他告白,說一說我的想法。”
“真的假的啊?你要先提嗎?你確定開得了這個口?萬一他喜歡的不是你怎麼辦??”
一連串問題丟出來,蘇彌不慌不忙說:“不管那麼多,喜歡就是喜歡嘛,反正我不想藏著掖著。我就是很喜歡謝瀟言,想一直給他當老婆。”
也試想過最壞的結果,皺著眉抱住臉:“哎不管了,我一定要說。要直接說,不想拐彎抹角的,累死了。”
跟爸媽囉囉嗦嗦解釋過那麼多,到好朋友面前,理由就顯得輕便簡潔許多:“誰能拒絕一個長得帥,有錢,又活好的男人啊——”
說到這。
休息室的門陡然被推開。
蘇彌連忙收聲。
屋兩人皆是一愣,抬頭詫異地看著正在往裡面走的韓舟。韓舟低著頭在打電話,朝手機咒罵著什麼,忽而抬眼發現自己走錯了房間,看向蘇彌時,他表凜冽,連句抱歉也沒說,便匆匆折返了。
等韓舟出去,松下一口氣,簡笙問:“你上次說丁起給他定是真的假的?”
蘇彌說:“我只是聽到他們這麼談,是不是真的還得看結果。不過上回現場鬧得確實難看的,謝烺都看不下去了。”
簡笙:“天,你就這麼看著小人得志啊?也真是忍得住。”
蘇彌:“老實說,如果不是這個節目,換做別的節目,想捧他的照樣會捧,資本的水總是很深,我又不能面面俱到都去一腳。而且呢,觀眾也不瞎,這個冠軍要是不配他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當一回皇族,估計演藝生涯都得帶著這汙點了。總之韓舟現在怎麼樣我已經懶得關心了。”
借用一句話:“能被捧紅算他命好——”
說著,蘇彌又想到上回無意聽到的那些不堪目的對白,不由了拳:“不過呢,他要是敢欺負謝瀟言,我一定會讓他死得的。”
簡笙見咬著牙床的模樣,從蘇彌臉上看到難得一見的報復心,不由地“嘖嘖”一聲。這的酸臭味!
……
這天錄完節目回到家裡,蘇彌已經疲力盡了。送回來的人是嚴哥,嚴哥見家裡沒人,又在落羽公館的門口站了會兒崗,等到賓利車緩緩開進庭院,嚴哥才使命必達地完接工作,安心撤退。
陳柏叢從駕駛座下來,作麻利地給後面的謝瀟言開門。
大爺駕到,氣勢當然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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