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二人如此推崇沈闊,那便這樣決定了。”夜遷晟短暫的沉默,對於冷鴻霖兩人卻是莫大的力,好在最後夜遷晟終於開了口。冷鴻霖與楚穆心中都送了一口氣。
“傳旨給沈闊,讓他即刻集結軍隊,五日之後,前往南線!”夜遷晟偏頭,向著李公公沉聲吩咐道。
“是,皇上。”李公公有些老邁的麵上滿是肅然恭敬之,高聲應道,然後匆匆下去擬寫聖旨了。
“皇上英明!”冷鴻霖與楚穆對一眼,再一次向夜遷晟深深躬了一。
“今夜林乾幾人回趕到城,楚穆,你帶人前去接應一番。”夜遷晟威嚴深眸放在楚穆上,沉聲吩咐道。
“是。”楚穆恭敬的應道。他同林乾,同時追隨夜遷晟數年的老臣,雖然一個在城,一個在幽州,但也是有過幾麵的的。
“退下吧。”夜遷晟低頭看向龍岸上的奏章。
“是。”冷鴻霖與楚穆恭聲告退,腳步輕輕的退下了。
“傳六皇子前來見朕。”夜遷晟神威嚴的批閱著奏章,同時低聲吩咐道。
“是,皇上。”殿中服侍的一個小太監恭敬的躬行禮,快步退了下去尋夜慕去了。雖然夜慕還沒有正式恢複皇子份,但是眾人都知道皇上口中的六皇子是誰。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每日裏都是東線與南線的戰事奏稟,局勢看起來都不是太明朗。牧野那邊還能勉力抵抗慕天嚴的大肆出擊,封南煌那邊就有些吃力了,這一段時日裏戰敗了不次,被雲騰國的士兵向前侵占了玉龍國不的距離。
一直等到沈闊帶領大軍急急的趕過去,這種被雲騰國不斷擊潰的局麵,才算是真正的停緩了下來。
而封南煌此時才震怒的發現,原來夜遷晟折損了一個家夥,手底下除了一個牧野,竟然還有一個可以鎮守一方的大將!
不過雖說牧野與沈闊都是難得一遇的良將,但是他們的對手慕天嚴與封南煌也都不是簡單的人,加上在兵力上於劣勢,東線與南線防起來都是十分的吃力。
擺在夜遷晟龍岸前的捷報幾乎隻占據了戰事的三分之一,剩下的都是被雲騰國或者火離國,又向著玉龍國土地推進攻占了多的奏章。夜遷晟的黑眸越來越沉,皺眉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朝堂上眾朝臣中開始了細小的,玉龍國的百姓也有些民心不安,關於自己國家軍隊不斷被雲騰國與火離國擊退的消息,也一點一點的在民間流傳了開來,更是加重了社稷的。
夜遷晟登基之初,就問題不斷,從來沒有歇息過,看的一旁的冷若寒也很是心疼。能讓夜遷晟這般強大的男人都在麵前出疲憊之,足見這場戰事,給了夜遷晟多大的力。
“我回來了。”夜遷晟一明黃便服,威嚴尊貴,步伐帶著從容的回到了寢宮。此時,外麵的天已經沉沉的了,月亮早已經掛上了枝頭。
夜遷晟雖然如今為皇帝,但是在冷若寒麵前,仍舊是以‘我’相稱。
“今日見父親他們,商議的如何了?”冷若寒從桌前淡淡起,走到夜遷晟前,同著夜遷晟走向臥房,側眸看著夜遷晟問道。
“大的事宜已經定了下來,剩下的,我給了冷太傅他們去做。”夜遷晟黑眸帶著溫暖的笑意,了冷若寒的玉手,威嚴的麵龐上在冷若寒麵前總算是可以換上慵懶輕鬆之了。
夜遷晟今日同冷鴻霖,楚穆,林乾三人商議了一晚上的事,就是關於夜慕重回皇室族譜的事。冷鴻霖幾人已經找到了足夠的條件與線索,可以讓夜慕名正言順的恢複份。
剩下的,就是再舉辦一場隆重的儀式,以此來昭告天下,玉龍國六皇子的回歸。
可以說,這段時間夜遷晟因為封南煌與慕天嚴的事已經是忙的焦頭爛額,既要招兵買馬,調兵遣將,征收糧草,又要安天下百姓,可以說是本無暇顧忌其他。但是仍舊是執意的,耗費了大量力在夜慕上。
夜遷晟對於夜慕這位唯一胞弟的疼,算是無話可說的了。
“嗯。”冷若寒輕聲應了一句,清眸看著夜遷晟的俊,神中帶著幾分不忍與心疼,淡聲的說道:“既然事定了下來,剩下的事就給楚大人他們去辦就可,你這幾日太過勞,應該緩一緩的。”
“再過幾日吧。”夜遷晟知道冷若寒心疼自己,深邃的黑眸中滿是溫暖和的笑意,憐的了冷若寒的絕世容,低聲的說道。
這段時間,夜遷晟是一點都不能鬆懈的。
“嗯。”冷若寒也沒有多說,微微頷首。也知道,夜遷晟剛剛登基,又遇上雲騰與火離聯手侵,每日裏要理的事必然一大堆。隻可惜,不善於朝政,幫不了夜遷晟。
“你替我坐鎮這後宮,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夜遷晟見冷若寒神低垂,便知道冷若寒此時在想什麽,邪魅的笑了笑,寬的向著冷若寒說道。
冷若寒對此有些無奈,這整個玉龍國皇宮中,除了之前關押的那些前皇帝夜啟契的妃子娘娘之類的,夜遷晟的後宮中便隻有這一位皇後,何來的鎮守後宮一說……
“我先去衝洗一番,你乏了就先歇息吧。”夜遷晟微笑著將冷若寒送了大大的寢宮中,笑容邪魅的說道。
“好。”冷若寒淡笑著頷首,絕世的容上,仿佛一隻孤蓮,在山巔上淡然綻放。
夜遷晟黑眸幽了幽,俯下來深的吻向了冷若寒。一陣舌纏,夜遷晟滿足的站直了子,看著麵有些紅的冷若寒,哈哈大笑了兩聲,心甚是開朗。眉間這幾日裏來淤積的沉,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好了,我去衝洗了。”夜遷晟大手溫存的了冷若寒的麵龐,低聲笑道,轉大步傲然的去了側間的浴房中。
冷若寒坐在奢華龍床的床沿上,平複了一下有些激的心,麵上的紅意漸漸退去。
清眸轉向側間,那裏,已經傳來了夜遷晟洗浴時的嘩嘩水聲,帶著一種人的蠱力。不過冷若寒的清眸中倒是一片的沉靜,仔細看,似乎還帶著幾分的無奈之意。
自夜遷晟登基,住皇宮後,冷若寒已經在這深宮中待了將近一月至之餘了。雖說每日裏沈鈺他們都會來麵見自己,向自己稟報夙夜宮的事宜,但是冷若寒總是有些不自在的覺。
況且,夙夜宮中每日裏也沒有多事需要自己這位宮主理,基本上沈鈺都是理好了才向自己稟報的……
在這幽宮深院中,總是有一種桎梏的覺,就連抬首向天際,見的天空也不似以往那般的寬闊浩大了。冷若寒清眸有些幽幽,從小便是屬於浩瀚武林的人,是站在群山之巔冷眸看著世間的人,不是困在高高鐵籠中的小鳥。
在皇宮中留的越久,冷若寒便越是有些留不住。就像是這個皇宮的氣息,同本的氣息相衝一般。
冷若寒微微收回了清眸,側輕躺在了寬大的龍床上,緩緩閉上了清眸。不管這個皇宮自己如何不喜,現在都不是自己離開的時候,夜遷晟需要自己在一旁陪著他。
再等等吧,冷若寒心中輕歎道。等夜遷晟兵馬,糧草征集完畢後,便可以同夜遷晟一同駕親征,離開這個朱紅的深宮了。
三日之後,另一場浩大的皇家儀式浩浩的展開了。在這場昭告天下的隆重儀式上,六皇子夜慕,正式的回歸了玉龍國皇室族譜,正式的回歸到了世人的眼中。
而對於這位六皇子,民間也是有些許多的溢之詞,在悄然的擴散著。
在夜慕恢複六皇子份的第二日,夜遷晟便在朝堂上為夜慕冊封了秦王頭銜,夜慕一舉為玉龍國份最尊貴的親王。
同時,夜遷晟也任命太傅冷鴻霖升任左相一職,而冷鴻霖的太傅階,則是由從幽州趕來的林乾接任。至於一直追隨夜遷晟後的老臣楚穆,夜遷晟則是霸氣的揮手賞賜給了楚穆一塊州郡,而且可以世襲三代。
其餘追隨夜遷晟出生死,扶持夜遷晟登上皇位的人,也都在這一日,隨著夜慕秦王的冊封,一並的進行了論功行賞。
至此,玉龍國的朝堂,才算是終於的確定了下來。
夜將至的時候,皇宮的荷花池旁,夜遷晟威嚴的軀傲然端坐著,神平靜的飲著手中茶水,黑眸欣賞著因為春意到來而慢慢綻放生機與活力的蓮池。
夜遷晟對麵,則是一華貴尊崇親王袍的夜慕,隻不過此時的夜慕,俊朗溫和的麵上卻是帶著點點的吃驚之,溫朗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皇帝三哥,有些震驚又有些凝重的樣子。
“三哥,您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嗎?”夜慕心中雖然震驚,但是麵上卻是保持住了穩重,眸子盯著眼前已經貴為皇帝的三哥,語氣肅然的問道。
夜遷晟偏轉過頭,黑眸掃向了夜慕年輕俊朗的麵龐,低笑了一聲,“朕是一國之君,自然君無戲言。”
夜慕神肅然更甚,然後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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