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閣的閣主是一個清瘦的高個中年男子,此刻早已滿臉堆笑的出門遠迎,親自將冷若寒領了頂樓的雅間,這裏是城最頂尖權貴才能進的地方,為四大閣之一的凝香閣閣主,仲安自然有著準狠辣的目,一眼就能判斷出冷若寒在這城的地位。
竹製的雅間牆上隻簡單的掛著幾件名貴字畫,窗邊擺放著兩盆玉龍國西麵才有的特殊盆栽,青翠蒼勁。整個雅間充滿清新典雅的氣息。
“在下是這凝香閣閣主仲安,見過夫人,夫人有何需要盡管吩咐在下。”待冷若寒落座後,仲安滿臉笑容的說道。
冷若寒掃了一眼這位凝香閣閣主,淡聲道:“聽聞凝香閣的凝玉香茶乃城四絕之一。”
“這都是承蒙大家抬。”仲安表現的很是謙遜。
冷若寒不予評價,“來一道凝玉香茶。”
“是,夫人稍等,在下這就去準備。”仲安恭敬的退出雅間。此時偌大的雅間中就隻剩下冷若寒與青樺,秋月主仆三人。至於那幾個黑甲衛則守在門外,將雅間團團圍住。
冷若寒站在窗口,從上至下看著車水馬龍的城,靜默不語,兩個丫鬟,青樺肯定不會開口,秋月不敢開口說話,所以,雅間裏一片靜寂。
此時,皇宮中巍峨威嚴的太和殿中,早朝也已進行到了最後。
氣勢恢宏的寬闊大殿,一片金碧輝煌,十二大瀝蟠龍金柱高高撐起大殿的穹頂。夜啟契高坐在那象征帝王之尊的龍椅之上,一明亮皇袍上纏繞著一條威嚴神峻的五爪神龍,彰顯著皇帝的威嚴與尊貴。夜啟契神威嚴,正聽著大殿上一名文的匯報。
夜遷晟拔的影則沉穩的傲立在左側第一位。右側第一位之人則是玉龍國位高權重的左相孟淳,已有花甲之歲的老人換上了一黑朝服,不茍言笑,低垂著眼一語不發,卻無人敢忘記眼前這位靜默老人的權勢。
隨著那位文匯報完畢,小心的回了自己的位置後,大殿上一時靜悄悄的。
“可還有人有事啟奏?”夜啟契龍目掃過夜遷晟,眼中略過一抹極深的沉。夜遷晟鋒眉半調,不聲,好戲終於要出來了……
果然,夜啟契話音剛落,左相孟淳後的太尉霍承康立馬上前一步,恭敬的道:“臣有本奏!”
“準。”夜啟契語氣低沉。
霍承康停頓了片刻,似在組織言辭,才接著恭敬的開口道:“雲州近月來遭遇了一場百年難遇的洪水,如今洪水退去,疫災卻又在雲州肆,以至於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霍承康語氣憐憫,抬頭看向高坐的夜啟契,語氣激昂,“古語雲:‘民為邦本,本固邦寧!’臣懇求皇上早日派人安民怨!”
夜啟契沉片刻,緩緩開口說道:“霍太尉言之有理,那依太尉之見,朕改派何人前往為好?”
霍承康眼角掃向夜遷晟,隻見我們的逸王殿下隻顧悠然的半斂著眸,似這朝堂上的事於己無關一般,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怨毒的。接著恭敬的說道:
“依愚臣之見,皇上若想安民心,所派之人不僅要位高權重,更要能彰表皇室的仁慈。所以,臣以為,逸王殿下正是此去雲州之行的最佳人選。”
霍太尉言畢,大殿一時靜悄悄的。群臣能站在這大殿的,哪一個不是通於政治權謀之人,霍承康此言明顯是皇上的意思,此時出言要麽得罪皇上,要麽得罪逸王,可都不是明智之選。
“皇上,臣以為不妥。”站在夜遷晟後的冷鴻霖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
“冷太傅覺得有何不妥?”夜啟契語氣如常,眼中卻帶著寒芒,對冷鴻霖他本來是一心想拉攏,沒想到他竟不識抬舉站在了夜遷晟一派!
“回皇上,王爺份尊貴,且剛剛大婚,不宜外出。”冷鴻霖麵如常,接著道:“臣以為,皇上派兩位皇子去更合適一些,正可以當做對兩位皇子的曆練。”
“雲州之行何其重要,皇子還年輕,曆練的機會多的是。還是派王爺去比較穩妥。”霍承康出言反對道。
“左相,你怎麽看?”夜啟契看向一直沉默的左相孟淳,輕笑著問道。左相孟淳之就是如今皇後。以左相的地位,一旦同意,事就差不多可以定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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