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琮瑋卻因這話輕嗤出聲,“你管宛妹平平無奇?要是平平無奇,這世上就沒幾個人能稱為天資卓絕了。”
挑刺歸挑刺,俊臉不見一詫異,仿佛早已知曉這茬。
商栩明顯也意識到了這點,稍頓,目掃向他,“你也知道?”
段琮瑋:“也是才知道,老華說的!”
華俊和:“不僅如此,你大學時還幫過一次。”
聞言,商栩下意識搜尋記憶,無果。
片刻後,他低聲問道,“什麼時候?”
華俊和詳細說了,商栩這才有了些印象,但那姑娘的模樣,淡到模糊。
他不自覺擰了眉,似對自己有些不滿意。許是幅度太過小,霍星槐三人的注意力又都在溫宛和這樁舊事上,並未察覺到他的緒波。
“若是你最後逃不過要聯姻,可以和宛妹。”
“我讚,還給你送棟樓做賀禮。”
“哈哈哈哈,那我送什麼?”
“就送兩家金鋪吧,壕又喜氣。”
段琮瑋的關注點總是清奇,無意一擊,把霍星槐和華俊和整笑了不說,也將商栩掄清醒了,目染涼掃向他。
迫力極強,旁人見了,肯定就避開了。但段琮瑋不,他和商栩一起長大,長期承,這種程度本奈何不了他。
眼神不閃不避,理直氣壯的語氣,“你瞪我幹什麼?我說的假設......”
商栩回以極淡的一句:“收聲。”
段琮瑋正想再回,華俊和打了他一下,“你跟他拗什麼阿?讓星槐說正事兒。”
事關溫宛,段琮瑋一秒消停。
霍星槐花了些時間將下午的事兒一字不落地說與三人聽,末了,“我跟溫家沒有一錢關系都想要掌控做主。溫宛那樣的子,在家得被什麼樣兒?”
華俊和直言:“溫家那兩口子偏心長子長在圈子裡早不是什麼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溫宛近些年和家裡淡了聯系。”
“要不是溫家老太太偏寵,的日子比現在還要難過幾百倍。”
這些,段琮瑋不是第一次聽說了,火氣還如初次,蹭蹭往外冒,“這溫家兩口子腦子有坑吧?都是自己孩子,又不多,還要玩差別對待?”
“這種心智,就不適合生孩子!”
“還大佬,笑死了。”
不曾斷的聲浪中,商栩想起了那日,總是溫嫻靜的姑娘坐在空落的放映廳痛哭出聲,仿佛一個了委屈的孩子。燈影燦亮,眼中的委屈無所遁形。只是沒想到,口中的父母,竟是同商家牽絆頗深的溫家人......
思緒沉沉浮浮,商栩顯得有些沉寂,而他不自覺。
霍星槐靜靜睨他,片刻後,問他,“你什麼想法?”
商栩回過神,揚睫,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眼中的溫宛脾氣或許是真的和,但絕對不弱。花費六年,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到一個競爭至激烈領域的頂端,無論心勁兒還是實力,同齡人尖子生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一個,怎麼可能會被誰長久的困住?
十點剛過,商栩一行人出了琴和會所。
他喝了酒,司機來接的。回程約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像往常一樣仰靠進椅背,雙目輕闔。擱平時,兩分鍾絕對睡。然而今天,不用看表,他都知道好幾個兩分鍾過去了。不僅如此,他還越來越清醒。
“......”
幾分鍾後,商栩睜開眼睛,徹底放棄了睡。
他拿著手機默了默,更新了微信朋友圈,設置了唯溫宛可見。是一張他電影畫面的截圖,畫面下方的臺詞:“對抗狀態下,除了放倒對方別無他法。因為......”
“對方絕對不會對你留。”
他不曾想到,溫宛竟真的陷了“對抗狀態”。
閔若嫻把在霍星槐那裡的氣全都歸結於溫宛,一出興海傳,就撥通了的電話。
溫宛看到了,沒接。但此舉和火上澆油無異,燒空了閔若嫻所有的理智,在一家五口的群裡,連著甩下五條信息,想好聽本是不可能的。家裡那麼多活人,這個時候竟沒有一個人出來勸。到溫宛忙完查看信息,群裡最新還是這幾句,而時間停留在兩個小時前。
溫宛忽然覺得特沒意思,是不是過去的太過懂事,一旦不懂事了,哪怕極其微小,他們都接不了,認為是在添麻煩。
可是明明是他們不斷地在找的麻煩。
一氣隨著這個想法直衝溫宛的腦袋,理智碎了煙灰。
【腦子有問題難道不是你們一家四口嗎?從小我也沒得到一丁點關,你們哪來那麼大臉要求我做這做那?慣的!】
【人商栩可能連溫清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你們就擱這按著我的頭認姐夫,也不嫌臊得慌!】
【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們斷絕關系。奉勸你們別再惹我,否則我就將這些年發生的種種放到微博置頂半年。別懷疑,我做得出來。】
【你們一家四口過吧,我不奉陪了。】
【你們真是讓我惡心!】
回敬了五條,決然退群,隨後將幾個人的聯系方式全面拉黑。
做完這些,溫宛覺得特別爽,有自我意識以來第一次這麼爽。這事兒若是放在以前,會不會反擊先不說。就算反擊了,事後整個人都會像一了水的素菜,綿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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