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冷眸微微瞇起:“三弟,人要懂得知足。從前你便凡事都要同我想相爭,可如今,朕是皇上,不管何事都是朕說了算,朕決定了此事,就不會再更改。”
聽到這里,煊王冷冷一笑:“是臣要同您相爭嗎?父皇的疼,還有天子這個位置,不都是皇上您要同臣弟相爭嗎?甚至,連一個人皇上您都不放過。”
聽到這句話,蕭煜頓時怒到了極點,額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什麼做朕不放過?蕭哲!朕告訴你,不管是地位還是人,都曾給過你機會,只是你自己把握不住而已!”
“還有!朕告訴你,不管是人還是皇位,朕都不允許你有覬覦之心,否則……別怪朕不講兄弟面。”
他何曾沒有發現蕭哲邊有一個子同言言長的有些相似,可是那又能如何,難不還能阻止自己的弟弟納妾嗎?
他既然有自己的王妃和側妃了,那麼眼睛就不應該放在自己的人上!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尤其這個人還是言言。
“朕念在貴太妃尸骨未寒,就當你是傷心過度而說的糊涂話,下去吧!”
煊王知曉無論話還是話,如今都不可能讓蕭煜改變心意了。他咬著牙起,低沉道:“臣告退。”
轉后,他握住拳頭,青筋騰騰暴起,幾乎要攥出來。
因為貴太妃的逝去,煊王傷心過度,半月不曾上朝,日日將自己鎖在房中。
聽聞連最得寵的燕側妃也未能將他勸出來。
隨著七月間的到來,夜晚的風終于褪去了些許炎熱。
十五,月圓之夜,蕭煜自然是要去棲宮的,不過近半年來,他也甚去了。
念在皇后近幾個月安分守己,面對自己的冷落以及分了權也未曾抱怨過。蕭煜就尋思著還是去陪用個晚膳再離開,給該有的面。
棲宮今夜出奇的安靜,只有杜鵑在庭院中,見蕭煜來了,登時一喜,連忙上前行禮,揚聲道:“奴婢參見皇上。”
蕭煜徑直往殿走去,殿中燭火比往常暗淡了許多,他并未看到皇后的人影。
待往里面走去,這才發現有一子在屏風后作舞,淡淡的月華過窗戶進來,正好照在那屏風上。兩旁的燭火晃悠悠而溫暖的燃著。
過屏風可以看出子段纖細窈窕,步履輕盈,上的綢緞以及長袖在屏風映襯下飛舞著,好似邊有無數蝴蝶在伴舞。又如凌波仙子帶著無數艷的花瓣灑落人間。
纖細的腰肢婀娜多姿的扭擺著,玉臂出,從頭頂的到顎下,隔著屏風而觀,就猶如霧里看花,越看越,懾人心魂。
楊安看的是目瞪口呆,抬起頭瞧著眼前的皇上,卻是波瀾不驚,好似并無多大興趣。
他點點頭,這位主子啊,如今的眼可是越來越高了。
蕭煜最多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好奇屏風后的子是誰,他可不信是皇后,皇后斷然不會有這種風塵行為。
正當想著,站在屏風后的皇后突然發現了蕭煜,吃驚的喊了一聲:“皇上……”
隨著這聲音響起,那子的舞姿戛然而止,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皇后展開一抹格外溫婉的笑容:“皇上您來怎麼不讓人通傳臣妾一聲,臣妾還以為您今日不會來了。”
畢竟蕭煜這個月初一就沒有來,所以皇后不知曉蕭煜回來也不足為怪。
蕭煜了一眼昏暗的四周,目最后落在屏風后面:“你們這是在作甚?”
一旁的宮人連忙將燭火點上,皇后聲道:“臣妾本是想著讓沈采留在臣妾宮中用膳,突然想起務府在幾年前送了一件舞過來,臣妾想著自己也用不上。沈采能歌善舞,段,便將舞賜于,換上之后讓臣妾眼前一亮,臣妾索就讓作一舞,沒找到這麼巧,皇上您就來了。”
說著著屏風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出來給皇上請安。”
沈采子一邊,蓮步輕移,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一襲櫻花長曳地,手臂上松散披帛挽迤三尺有余,輕盈而飄逸,使得步態愈加優雅。
那雙流盼生的眼眸在及到蕭煜的一瞬間,連忙垂了下去,盈盈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蕭煜抬手淡淡道:“免禮吧。”
皇后見蕭煜緒并不高,便問道:“晚膳已經備好,臣妾這就吩咐們呈上來。”
言罷,又對著沈采道:“沈采也留下一同用晚膳吧。”
沒想到的是沈采竟搖搖頭,聲音綿人:“臣妾在這里只會打擾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清凈,臣妾改日再來陪娘娘您。”
言罷對著蕭煜福了福:“臣妾告退。”
在往邊而過時,蕭煜聞到一淡雅的蘭花香飄過。
自始至終,都含著淺淺的笑容,沒有一不快或者不愿。
皇后滿意的點著頭:“這沈采倒是不一樣,旁人都想方設法的要接近于皇上您。可遇到這樣好的機會不僅不珍惜,反而還要回宮。”
蕭煜走到桌前坐下,“朕當初留牌子,看中的就是這顆安守本分的心。”
“沈采宮也快半年了,臣妾瞧著倒是個懂事的,說話做事進退有度。如今朝政松了些,皇上您也可以開始宣新人到昭宸殿伴駕了。”
蕭煜只是淺淺的說了一句:“皇后費心了,朕心中有數。”
皇后角的笑容微微一僵,近幾個月皇上日日不是留宿昭宸殿便是昭宮,將滿宮的嬪妃都晾著。可如今卻說心中有數……
話到為止,若再說下去只會適得其反,皇后當即就點頭道:“是,臣妾知道了。”
宮人們將膳食端上來后,蕭煜看著滿桌的琳瑯菜,紅燒魚、涼拌黃瓜、小等……好幾樣菜式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他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并沒有夾自己吃的那些菜,反而是繞過去夾了一塊白玉豆腐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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