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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紅年代》 12-29 二月十四日(上)

劉子並沒有回答,而是告訴另一件事:「那兩個殺手的信息查出來了,一個在xx軍特種大隊服役過,後來因為違紀被遣返原籍,再後來不知所蹤,另一個因為殺人坐牢十年,前年才出獄,槍找專家鑒定過,是從越南邊境買的黑槍,據彈道檢測,三個月前浙江某富豪就是死於那把微聲手槍,所以這兩人應該是職業殺手。」

瑾低頭思索,劉子拿出一張房卡說:「我重新開了間房,就在隔壁,有事我就行。」

「可是,我害怕。」上瑾說道,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害怕就拿著這個。」劉子從腋下出一把手槍遞過去,上瑾不接,他便將手槍放到了枕頭上,走到門口轉又說:「時間不早了,抓睡一會兒,明天還有事做。」

聽到清脆的關門聲之後,上瑾臉上那種我見猶憐的表不見了,起下床,拉上窗簾,關上電視,返上床,拿起那把手槍退出彈匣看了看,又推上彈匣關上保險,輕輕嘆了一聲,把手槍在枕頭下面,拉上被子睡覺了,可是一雙眼睛卻依然睜著,獃獃的著天花板。

……

二月十四日早上八點,香港九龍某高層豪宅,金旭東早早的起了床,在洗手間里刷牙洗臉,安琪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老公不在邊,起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金旭東:「老公,怎麼不多睡一會。」

「有事。」金旭東不耐煩的說道,從昨天開始他就有些心神不寧了,甚至對安琪盤在自己上那條修長白膩的大視而不見。

安琪有些失:「老公,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金旭東正拿著臉上的剃鬚膏,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質問道:「你知道些什麼!我早說過讓你不要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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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撇道:「什麼啊,今天是人節。」

金旭東這才反應過來,心不在焉的在安琪臉上掠了一下說:「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安排。」

安琪乖巧的回到臥室,從櫃里挑了一套淺的西裝和配套的領帶放在床上,伺候金旭東更完畢,才問他:「老公,晚上我們哪裡吃飯?」

金旭東從皮夾子里拿出一張卡說:「這裡面有十萬塊,帶咪咪吃點東西,給自己買些服鞋子,乖,我晚上還有事。」

安琪心中不悅,知道金旭東是個中惡鬼,天知道來香港是不是會見某個三線小明星啥的,不過安琪的明就在於此,明白自己的定位,既然不是正房,又哪有權力爭風吃醋,所以很用力的點點頭說:「老公你去忙吧,我會照顧好咪咪的,香港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嗯。」金旭東很滿意,走到旁邊臥室看了看還在睡中的兒,昨天倉促之間從上海飛到香港,大人都覺得累,更何況是孩子呢。

「我走了。」金旭東拿起公文包出門了,安琪送他到電梯口,看到電梯上的指示燈降到底樓,這才回來拿起了手機,啪啪發了個信息給劉子

「劉先生,你在香港了麼?」

手機在口袋裡震起來,坐在汽車駕駛席上的劉子卻並不急著去看,因為這個手機號碼只有一個人會發來信息,那就是安琪。

金旭東正從不遠的高層住宅大門裡走出,站在門口不停看著手錶,業保安站在路口幫他攔的士,副駕駛位子上的上瑾低聲問道:「那就是金旭東?」

「沒錯。」看到金旭東上了的士,劉子也發了汽車,這是從半島酒店租來的一輛雙門保時捷跑車,右舵車稍微有些不適應,但跟蹤一輛計程車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

江北市,市立醫院骨科病房。陳昆下白大褂,換上了便服,興沖沖的走出了病房,熱的和上早班的同事打著招呼,來到門口的花店,付了餘款,取了一束碩大的紅玫瑰,放在了電車的籃子里。

「小陳,會朋友去啊?」一個同事招呼道。

陳昆靦腆的笑了:「待會兒去方副院長家。」

毫不避諱自己和方副院長的兒正在朋友的現實,一方面覺得這種兩相悅的事明正大,不需要瞞,一方面覺得公開此事對自己的工作有好

騎著電車,哼唱著買賣,一路來到方霏家樓下,先打了個電話上去:「方霏,我來了,下樓吧。」

十分鐘后,方霏下樓了,左顧右盼看不到人,忽然一束玫瑰花出現在眼前,陳昆燦爛的笑臉就在花束後面。

「送給你,人節快樂。」

「哦……」方霏卻遲疑著不去接花,眼前恍惚出現了另一幅場景,一束白的百合花,後面是一張模糊的臉。

「怎麼了?」陳昆問道。

「沒什麼?」方霏的表有些奇怪,「頭有點疼,我想上樓休息一下,」

「我陪你去。」陳昆趕扶著方霏上樓,方副院長不在家,陳昆忙裡忙外,倒了一杯水端到方霏面前,關切的問道:「吃早飯了麼,我下樓幫你買一份小籠包吧。」

「沒事,不。」

陳昆把鮮花放在花瓶里,顛顛的下樓去買了一份早點上來,監督著方霏吃完,才笑著說:「這才乖嘛。」

方霏嫣然一笑:「謝謝你了。」

陳昆有些癡了,傻傻的說:「你好啊。」說著就慢慢湊了過去。

忽然樓下傳來電車的報警聲,陳昆從迷醉中醒來,奔到窗口看去,只見一個漢子正在敲打自己的電車:「誰的車,停的這麼不是地方,再不挪走我砸了啊。」

陳昆趕下樓理,好說歹說解決了問題,心影響,上來對方霏說:「中午去我家吃飯吧。」

方霏納悶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別多想啊,就咱們兩人,我做幾個拿手菜給你嘗嘗。」

「哦……好吧。」

……

陳昆的家在東區的多瑙河風園,小高層住宅,三室兩廳一百二十平米,裝修的無比,亮閃閃的地板,實木傢,全新款的家電,顯示著陳家的殷實富足。

「坐吧,別客氣,和在自己家一樣。」陳昆招呼方霏在沙發上坐下,將電車的電池上電源開始充電,又忙著泡茶洗水果,正忙乎著呢,大門突然開了,一群人涌了進來,陳昆站起來說道:「爸,媽,二姨,二姨夫,你們怎麼來了?」

為首一個婦說:「本來想上街逛逛的,結果出門就遇到你二姨了,就回家來了,這位是?」說著將目投向了方霏。

陳昆趕介紹:「這是我朋友,方霏。」

方霏站起來打招呼:「叔叔阿姨們好。」

「你好你好,快坐。」大人們喜笑開,把陳昆趕到廚房去洗水果,圍著方霏坐下,開始打探信息。

「小方,哪裡人,多大了,家裡是做什麼的?」

「我是江北人,25了,我和我爸爸都在市立醫院工作。」方霏很老實的答道。

「25了?」陳昆的媽媽眼睛眨了眨,看了看老公,陳昆的爸爸在某中學當副校長,還是有些城府的,乾咳一聲問道:「你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

「我是衛校畢業的。」方霏說。

「這麼說是當護士的了,我們家小昆可是本科生,將來要當醫生的。」陳昆的二姨說道,言語間的不屑流

二姨夫點燃一支煙,說:「我們家小昆還沒畢業,才二十二歲,這個嘛……」

陳昆端著一盤子水果從廚房出來,說道:「你們說什麼呢,方霏的爸爸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也是省醫科大的教授,博士生導師,國頂尖的腦外科專家。」

大三,抱金磚,好!」二姨夫的臉轉的很快。

二姨的臉也笑得像一朵花:「小方,吃水果。」

陳昆媽媽很沉得住氣,問道:「小方,你媽媽是做什麼工作的?」

方霏面無表的站起來說:「對不起,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拿起自己的雙肩背包旁若無人的走向大門。

陳昆急了:「方霏,你怎麼了,別生氣啊。」

方霏快步走到門口,拉門出去了。

陳昆急得汗都下來了,回拿了錢包和手機,對圍坐在客廳里的四個長輩說:「你們真是……唉!」跟著他也出門了。

陳昆的父母和二姨兩口子面面相覷,半晌他媽才說:「我的天,這丫頭脾氣太大了吧,還沒過門就甩臉子給咱看,以後還了得。」

二姨夫冷笑著說:「爹當院長,兒才混了個護士,我看家老頭能量也一般化,指不上。」

二姨撇著說:「不就是個小護士嘛,拽什麼拽,我們小昆是醫生,只要願意,什麼樣的孩子找不到,我看小昆是被這丫頭迷住了。」

只有陳昆的爸爸立場比較中立,說:「小孩臉皮薄,咱們一群人圍著問這問那的,人家不好意思了,再說小昆和不是還沒確定關係麼。」

陳昆媽說:「你是什麼意思,看中了?」

陳昆爸說:「我閱人無數,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這孩子單純的,再說父親畢竟是有地位的教授,對我們家小昆有助力,護士也沒什麼不好的,家裡兩個醫生反而不好,這的地位就得比男的低,家庭才能穩定,就比如我們家,我是副校長,小昆媽是普通教師,這不就好麼。」

大家心悅誠服的點著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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