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趙輝和劉子在機場附近的一塊空地旁見面了,兩人握手后,趙輝瞥了一眼站在後面的上謹,低聲說:「你把中調部的這個妞拐走以後,老譚都快氣瘋了。」
劉子一笑,附耳說了幾句,然後彈了彈趙輝的中校肩章大聲問道:「怎麼穿這一來,辦軍務麼?」
趙輝拿出煙盒,抖出一支遞給劉子說:「可不是麼,二部牽頭,和上海市政府第十辦公室,還有當地安全口要合辦一臺表彰退休英模的晚會,我主要籌備這個事兒,順帶理一些私事,要不然你以為我怎麼來的這麼快,我現在可是坐辦公室的文職,調飛機軍艦那種牛事兒都是老黃曆了,這回是羅老頭兒親自批的。」
劉子接了煙點上,趙輝又給東方恪和胡拋了支煙,很江湖的招呼道:「辛苦了兄弟。」若不是他上穿著陸軍中校制服,就憑那張越來越滿的大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混社會的大哥呢。
一陣飛機的轟鳴聲從頭頂經過,趙輝大聲喊道:「那倆倒霉蛋呢?」
劉子指了指金杯麵包車,趙輝走過去拉開袋的拉鏈,簡單查看了一番,跳下車拍拍手說:「回頭我把照片發給支援部門的同事搜索一下,我覺這兩人有當兵的經歷。」
劉子把別在腰后的67式微聲手槍出來遞過去:「瞧瞧這個,差點要了我的命。」
趙輝接過手槍端詳一番,槍號已經被磨掉了,握把和槍機突出部分略有磨損,看樣子有些年頭,但是用的卻不是很頻繁,退出彈夾一看,子彈是專用的7.62mm亞音速彈。
「這種槍除了在八十年代對越特種作戰時期有量損耗之外,本沒有失竊或者戰損,所以這事兒越來越複雜了。」趙輝掂量著手槍說道。
劉子問:「會不會是譚主任或者馬峰峰派來的人。」
趙輝說:「譚志海手底下只有一幫高學歷的分析師,嚴重缺乏能玩命的突擊手,畢竟他們只是個文職機構,殺人放火的事有別的部門幫他們做,我的報反映譚並沒有大作,馬峰峰這小子我太了解了,喜歡收集槍械,結江湖朋友,他倒是有可能,不過他的報來源很有限,又怎麼會知道你的位置呢。」
說著很有深意的瞧了一眼遠的上謹,劉子回頭看了一眼,笑道:「不管是誰幹的,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本來只想平平安安當個富家翁,可是有人不讓我舒坦過日子,我也只好讓他們難點了。」
趙輝晃晃微聲手槍說:「這槍我先留著當證據。」
劉子說:「那我用什麼?」
趙輝返回帕傑羅里拿出一個手提箱,打開說:「我把看家的寶貝都拿來給你了。」
提箱里放著兩把鋼製造的手槍,套筒上刻著np44,.45acp的字樣,還有北方工業的廠標。
「你別小看這兩把槍,是我從重慶青山廠幾千把外貿貨里挑出來的,度絕對超一流,毫不亞於那些上萬刀的的國貨,四五口徑,比九毫米子彈猛多了,再壯的漢子,一槍就撂倒,十四發的彈匣,和主流自手槍對抗一點也不吃虧。」
劉子抄起兩把手槍,手指挑著扳機護圈轉了幾圈,又放到耳旁用力晃,零件嚙合,一點雜音都沒有,試試拉簧力量和扳機力度,都很適中。
「不錯,謝了。」劉子連箱子一起接了過來,裡面有全套的尼龍快拔槍套和子彈夾,還有幾盒國造的.45口徑手槍彈,而且是那種黃銅彈殼的高級貨。
「先說好,借給你用的,別殺太多人,我不喜歡腥的武擺在家裡。」趙輝假惺惺的說道。
劉子白了他一眼:「你家裡老爺子那把鬼頭刀可砍過不鬼子腦殼吧,怎麼不見你扔了。」
趙輝呵呵直樂,忽然把煙丟在地上說:「麻煩來了。」
一輛黑塗裝的機場特警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有趙輝在場,大家都不慌張,不大工夫警車開到眼前,車上跳下幾個手持八一杠的武警,帶隊中尉看到趙輝的中校肩章和警備區的車牌,不敢造次,客氣問道:「你們在這裡有什麼事?」
趙輝亮出證件:「我們在執行任務,你們的頭兒是老李吧,告訴他是二部的葉明在這裡,他就知道了。」
中尉狐疑的拿起對講機向機場保衛部門做了報告,得到指示后直腰桿向趙輝敬了個禮:「首長,對不起打擾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
趙輝擺擺手:「沒事,你們先回去,轉告老李,我有空去看他。」
「是!」中尉帶著人離去,武警們走了,趙輝把劉子拉到一邊說:「剛才可夠險的,又是槍械又是的,我現在職權有限,沒有人搗還行,萬一譚志海一腳,搞不好我也得進去,這樣,善後的事給我,你去香港把金旭東挖出來就行,國安的人早就盯上他了,只是一直沒罷了。」
劉子問:「你怎麼善後?先把我頭上的冤案給洗清了吧。」
趙輝搖搖頭:「這個有些難度,現在畢竟名義上是法治社會,不是他們的直管領導,說話本不好使,對方辦事嚴格按照程序來,挑不出理怎麼干涉,這事兒擺明是有人想借題發揮,即使陳汝寧不死,也會有別的屎盆子扣到你頭上,說到底還是因為你沒有背景罷了。」
劉子無語,低頭煙。
「好了,別鬱悶了,有我給你做後盾你還怕啊。」趙輝拍拍劉子的肩膀說,但劉子卻聽出他的豪言壯語遠沒有往常那麼有底氣。
麵包車和由軍方保衛部門理,劉子和上瑾坐上了趙輝的帕傑羅,徑直向虹橋機場駛去,東方恪和胡則等著和軍方的人接證。
趙輝煞有介事的對上謹說:「你的事我聽說了,譚志海喪心病狂,為了一小撮人的私利不惜鋌而走險,殺人滅口,不過高層領導被他蒙蔽,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儘快取得有力證據,扳倒譚志海和他幕後的那幫人。」
上瑾嚴肅的點點頭:「我已經在做了。」
趙輝說:「事不宜遲,你們現在就從虹橋起飛直接去香港,一定要掏出金旭東掌握的報。」
上謹說:「如果沒記錯的話,虹橋機場傍晚七點十分有香港航空的hx239航班直飛赤鱲角機場,我們可以坐這一班。」
趙輝笑笑:「民用航班可不能攜帶武,再說香港那邊境的時候也麻煩,畢竟不是公開執行任務,還要小心譚志海的耳目,你們坐我的飛機去,先到深圳,然後通過管道抵達香港。」
專機是一架塗著金鹿航空標識的灣流gulfstreamiv噴氣機,從虹橋機場起飛后,歷經兩個半小時的飛行抵達了深圳,有個穿便裝的男子來接他們,雙方簡單握手寒暄后,開一輛賓士車把他們送到深圳灣口岸,走部通道直接通關。
「同志,我就送到這裡了,這是趙經理委託我轉的東西,請收好。」便裝男子將一個牛皮紙檔案袋給劉子,和兩人握手後轉離去,劉子打開檔案袋看了看,裡面有兩本護照,幾張信用卡,還有一疊港幣現鈔。
口岸香港一側,早有一輛政府牌照的汽車等在這裡,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上前自我介紹道:「我是中聯辦社團聯絡部的小王,前來迎接你們。」
劉子和上瑾對視一眼,均趙輝手眼通天,上了車之後,小王開始講古:「我們中聯辦的前就是新華社香港分社,當初那一個牛,什麼新義安,14k,平時牛氣衝天,聽到新華社的名頭立馬老實,比孫子都乖。」
「那現在呢,不牛了?」劉子笑呵呵的問。
「現在更牛了,中央人民政府駐香港特別行政區聯絡辦公室,正兒八經的中央機關,誰敢呲……」小王很健談,一路滔滔不絕,並且時不時試探這兩人的底細,估計在他看來,這一男一應該是中央大員的親戚。
雖然小王裡囂張無比,但是開車非常規矩,不超速,不闖燈,甚至連鳴笛都沒有,用他的話說:「不能讓港農笑話咱沒素質。」
有小王在倒也不寂寞,車到尖沙咀梳士利道的半島酒店時,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著考究制服的門打開車門,殷勤的想幫劉子提包,被他禮貌的謝絕,大堂經理早就看到送他們來的專車牌照,笑盈盈的迎出來用帶著粵語味道的普通話說:「歡迎臨半島酒店,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房間。」
房間確實訂好了,而且是位於北面新樓二十八層的豪華海景房,著窗外維多利亞灣的旖旎夜景,不由得令人沉醉,劉子進屋先把外套了丟在大床上,打開冰箱取出一罐可樂喝了,卻對放在冰桶里的香檳酒視而不見。
房間里只有一張大床,但是兩人卻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什麼誰睡床誰睡沙發之類狗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話題,大敵當前,哪有閑空睡覺。
想玩曖昧,兵王太累。暗殺任務?不接!保鏢任務?太累!什。 。什麼?談戀愛的任務?等等,這個可以有。
由于歌手意外缺席,迫于压力,王桓站出来唱了一首歌……没想到就这样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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