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總突發急病送院,再等下去也沒有意義,正要出去,李紈忽然停下說:「如果能搞清楚鄒總得了什麼病,住在哪家醫院,一定對我們的工作很有幫助。」
「我去問。」衛子芊立刻拉住一個看熱鬧的華夏職員打聽關於鄒總的病,長相清秀材又好,兩條黑窈窕人,那職員和膩了半天,還討了名片,但是有用的信息一點也沒搞到。
衛子芊垂頭喪氣的回來道:「鄒文重剛調過來沒多久,他們也不清楚況,不過據說鄒總健康況一直不錯。」
李紈說:「在這個位置勞心勞力,每天應付各種應酬,健康狀況總不會太好,走,我們下樓去看看。」
兩人走進了電梯,正當電梯門快要合攏的時候,一個低帽檐,穿著藍工作服別著對講機的工人了進來,口上印著字:業工程部。
「不要,聽我說。」那工人低聲說道,頓時把李紈和衛子芊嚇了一跳,這不是劉子的聲音麼!
驚愕之下兩人還是保持了鎮定,李紈低聲音說:「發生了什麼事,你的所有電話都打不通。」
劉子背對著電梯里的監控鏡頭,說道:「以後再解釋,至誠和華夏的合作結束了,你們不必再跑這件事,一切等我這邊搞定再說,還有,鄒文重是緒激導致的突發高,因為他的生意被我攪黃了。」
「你怎麼知道?你竊聽他了?」衛子芊睜大了眼睛,出不可置信的神。
劉子不置可否的笑笑:「你們回江北吧,不要擔心我。」
一樓到了,劉子按住電梯門做了個有請的手勢,李紈深深了他一眼,帶著衛子芊走出了電梯,而劉子則繼續下行前往地下二層的總控室。
從華夏礦業出來,衛子芊心有餘悸道:「他在搞什麼,簡直象電影里的節。」
李紈倒不以為然,畢竟父親李天雄幹了一輩子這種行當,淡然道:「又不是龍潭虎,不用為他擔心。」
「那咱們現在回江北麼?」
「你先回去吧,我回家住兩天。」
李紈的父母住在首都某部委宿舍,安靜祥和的大院,樹影婆娑,紅磚家屬樓一棟連著一棟,李天雄正帶著外孫子在樓下玩梯,小誠看到媽媽來了,只是喊了一聲就繼續玩了,李紈無奈的搖搖頭:「這孩子,越來越不和媽媽親了。」
李天雄問道:「乖孫子,以後不要媽媽了,和姥爺一起住好不好」。」
「不好。」小城脆生生的答道。
李紈父倆一起笑了起來。
「爸,有件事請你幫忙。」李紈說。
李天雄眉頭一挑:「哦?劉子又闖禍了?」
李紈搖搖頭:「哪兒啊,江東省衛生廳前段時間不是出了點事麼,有個副廳長被雙規了,正好是我一個朋友的母親,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點信息都沒有,家裡急的,也算是病急投醫吧,您看能不能聯繫到相關的人。」
李天雄的眉擰了起來:「這種事很忌諱的,找人打聽都困難。」
李紈抓住父親的胳膊:「爸,你的一個朋友不就在江東省紀委麼,幫幫忙總是可以的吧。」
李天雄說:「紈紈,別人遇到這種事都是躲得越遠越好,你怎麼還往前湊,既然涉及到副廳級的幹部,那就一定牽扯到政治鬥爭,政治鬥爭不是兒戲,是你死我活的殘酷鬥爭,如果我貿然託人打聽消息的話,會被人誤認為傳遞信號的,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李紈點點頭:「我懂了。」
……
鄒文重確實是由於突發高住院的,他躺在病房中打著點滴還不忘理公務,讓聞訊前來探視的國資委副主任為之容。
「小鄒啊,你還這麼年輕,可不能倒下啊,那麼多的工作等著你呢。」副主任親切的說道,隨行人員將一束鮮花放到了床頭柜上。
「老領導啊,我也不想這樣,是他們把我拉到醫院來的。」鄒文重無奈的苦笑著。
副主任寒暄了一陣,終於轉到正題:「小鄒,西非那個鐵礦的事是怎麼搞得,你不是向組織上打了包票說可以花費更的資金取得更多的份麼,怎麼現在一下子事就黃了?要知道當初用你替換薛丹萍,班子部是有分歧的,現在發生這種況,我很被啊。」
鄒文重苦笑道:「我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合作三方中的西薩達亞當局當面出現了問題,您知道,該國政局一向不穩,朝令夕改的事也不是不可能,我的意見是,靜觀其變,積極通,不管怎麼說,他們想把地下的礦藏變資金,唯有和我們合作這一條路可走。」
副主任點點頭說:「當今全球鐵礦石需求,我們國家佔了很大的比重,伍德鐵礦的品位雖高,但是基礎建設太差,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而且由於地理位置限制,海運本和周期算下來,並不比澳礦本低多,可以這麼說,放眼世界,只有我們國家才會無私的幫助他們進行基礎建設,實現共贏發展。」
鄒文重也慨道:「是啊,聽您這麼一說,我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幅宏大的畫卷,西非的原野上,機轟鳴,彩旗飛舞,飄揚著五星紅旗的萬噸巨滿載著高品位的鐵礦石,漂洋過海來到中國,熔煉出一爐爐的鋼材,投到社會主義建設中來,為我國gdp增長做出巨大的貢獻。」
他說的興起,索拔下針頭,穿著病號服就要往外走:「不行,我要去大使館,我要和西非方面聯繫,我堅信一句話,誠所至,金石為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克服這個困難。」
副主任趕把他按住:「小鄒,你怎麼還是急脾氣,外部方面已經在積極通了,你的任務就是養好病,你急或不急,礦就在那裡埋著,不會長跑了。」
鄒文重笑了:「老領導,您還是那麼風趣啊。」
副主任哈哈一笑,看看手錶,拍了拍鄒文重的肩膀:「還有個會,我先走了。」
他走後不久,馬峰峰捧著一束花進來了:「鄒總,聽說你病了,我從香港直接飛回來的,怎麼樣,不嚴重吧。」
鄒文重哼了一聲,指著椅子說:「坐吧,我正想找你呢。」
馬峰峰把鮮花丟在地上,掏出一支雪茄點燃著,兩翹到病床上,問道:「我猜你是想問紅石控的事吧?」
「對,你不是打包票說沒問題麼,西非那邊全是鐵哥們,所有法律文書齊備,絕對不會出問題的麼?怎麼那邊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呢?」
馬峰峰說:「向主席保證,我手裡絕對掌握著伍德鐵礦的控制權,紅石是鐵礦的控公司,這司就是打到海牙去,咱也占著理。」
鄒文重斜著眼看了他一會兒:「風子,咱倆可是一個大院出來的,你小子那一套我還不清楚,刨墳掘墓踹寡婦門,你哪樣干不出來,你老實告訴哥哥,劉子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馬峰峰咧笑了:「就知道你得說他,這麼說吧,伍德鐵礦那塊地皮的所有權是他的沒錯,但是他又拿這地契了紅石,然後又把份轉給了我,說白了吧,他就是一代理人,但不是真正的東,他要是敢聲稱鐵礦是他的,那就是侵吞國有資產,就能治他的罪。」
鄒文重有些煩躁:「我不管你這理論上的一套,總之你給我把事擺平了,這事兒辦不,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
「得嘞,我怕了您還不麼?給我三天時間,我絕對把這事兒解決。」馬峰峰信誓旦旦一番後走了。
上了自己的汽車,馬峰峰就開始打電話:「譚叔,我小峰,事您都知道了吧。」
聽筒里傳來譚主任似乎有些不悅的聲音:「小峰,你怎麼搞的,現在事一團糟,外部那邊通了一下,不得要領,對方顯然不是搞外的,連基本的程序、禮儀都不懂,完全無法通啊。」
「會不會是……那個劉子搗的鬼?」馬峰峰問道。
譚主任冷笑:「絕無可能,他現在手上沒有任何資源,誰會買他的賬,我已經讓邱鵬飛去當地了解況了,聽說他們的首相曾經在中國留過學,是個中國通,我想這應該是一個突破點。」
馬峰峰恍然大悟:「譚叔,我想起來了,資料上說劉子和他們首相、國王不錯,搞不好這事兒真是他從中作梗呢,再說了,咱們到現在也只是和何塞大使勾兌的到位了,當地政府還沒打點過呢。」
譚主任斥責道:「你怎麼做的工作,這麼重要的環節都能掉,這麼大的項目,哪一尊菩薩沒拜到都可能出問題。」
馬峰峰趕賠笑:「本來我把專機都預備好了,正打算去西非呢,就出了這檔子事,丫的手太迅速了,讓我逮到他,絕對讓他生不如死。」
譚主任說:「他已經失蹤三天了,我正在派人查找他的下落,如果你先找到他,千萬不可輕舉妄,萬一真像他說的那樣,和西薩達亞元首的關係很好,這張牌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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